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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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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三合竟然是被趙氏活活捂死的?

我去他、娘的。

李不言一抹淚,再忍不住大吼道:“晏三合,趙氏不是你的娘,你親娘是沈杜若,你嫡母是太子妃梁氏,趙氏算個啊!”

小裴爺爬起來,沖過去,恨不得把腦袋進棺材里。

“晏三合,這兩人為了你啊,那真真沒話說,我都恨不得認他們做娘呢!”

李不言魯地把謝知非往邊上一撥。

“你、丫的,趕給我醒過來,別仗著你是什麼小姐,什麼公主,我就不敢揍你!”

“那啥……”

裴笑:“謝五十都有白頭發了,晏三合,我你一聲祖宗,你趕給我醒過來,替我好好心疼心疼他。”

李不言:“從今往后,你就跟著姐,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什麼心魔,滾邊上去。”

裴笑:“從今往后,你就是小裴爺我罩的人,小裴爺別的本事沒有,和尚廟,尼姑庵咱橫著走!”

一旁,老和尚掀開眼皮看了這兩人一眼。

什麼人嘛?

人家好好的在解心魔,非來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哎……還怪讓我老和尚咧。

這時,謝知非抱著大匣子走到棺材前。

李不言朝小裴爺遞了個眼神。

小裴爺頓時笑容滿面:“謝五十,這匣子里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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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非赤紅著眼睛:“是我每年給買的生辰禮。”

李不言挑眉:“喲,三爺有心了。”

小裴爺:“快讓我們瞅瞅,都有什麼啊?”

李不言瞪他:“瞅瞅哪夠啊,每個禮后面一定有個地的故事。”

小裴爺:“哎啊,小爺我最聽故事。”

李不言:“晏三合啊,你是知道的,三爺這人打見第一面起,我就沒太放在眼里,他還給我起了個綽號攪屎,但現在吧……”

“說什麼現在啊,說以后。”

小裴爺回瞪一眼,“以后這人要為你當牛做馬呢,晏三合。”

李不言一撇:“小裴爺,當牛做馬前面加個時間。”

“一輩子唄!”

小裴爺蹭蹭謝知非的胳膊,眼淚在眼眶里打滾,“對吧,謝五十?”

對嗎?

對的!

淮右,你要相信老天讓我以謝三爺的份活下來,就是為了給你當牛做馬,給娘贖罪的。

這也是因果。

這就是因果。

謝知非含淚笑起來,他從匣子里拿出第一件禮

“四歲那年,你和我說特別想要……”

……

“想要一支笛子。”

孩看著院子里的秋千架,喃喃自語:“我就是坐在這上面和你說的,還說以后學會了,吹給你聽。”

那是四歲零九個月,在一本書中看到的這個樂,覺得很喜歡,不敢問爹要,只能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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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不是親生的。

難怪,要殺我。

其實,我早就死了。

孩看著趙氏的廂房,眼里的茫然一點點褪去。

這幾日,一直被困在這座宅子里,重復著死前最后一天的十二個時辰,從早上一睜眼,到趙氏的手掐上的脖子。

這是八歲的淮右的心魔。

可我現在是晏三合,我十八歲了。

形忽的一下子長大,眼前的海棠院隨之虛化起來,從晏三合的眼睛里慢慢消失。

周遭暗了下來。

晏三合下意識想往前走,但四面皆是黑漆漆的,要往哪里走?

寒風吹過來,覺到了冷。

已經很久沒有會過冷了,那是一種寒徹心扉的覺。

這時,視線的盡頭出現一點亮

晏三合毫不猶豫地決定向那亮,走過去!

相信,亮的盡頭,一定有個人在等

回家。

……

走得很快,幾乎是用跑的。

可跑著跑著,亮突然向過來,變了一座長長的橋。

傳說,人死后先到鬼門關,過了鬼門關就走上黃泉路,走過黃泉路就到忘川河。

河上有坐橋,奈何橋。

在奈何橋上,最后一眼你的仇,你的魂牽夢繞,你今生最的人,你來世還想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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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飲下一碗孟婆湯,就可胎換骨,重新投胎做人。

橋上有人,熙熙攘攘,都向晏三合迎面走來。

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橋上。

“晏丫頭!”

晏三合尋聲去,驚了。

怎麼會在這兒?

珍姐兒坐在竹椅上,往里塞了粒黃豆,咬得嘎蹦嘎蹦響,“替我帶句話給謝哥兒啊。”

晏三合皺眉:“什麼話?”

珍姐兒一腦后的那一點倔強,“你替我謝謝他!”

晏三合被作逗笑了,“謝他什麼?”

“那哪能告訴你呢,這是我們倆的。”

珍姐兒從竹椅上站起來,走到晏三合面前,臉上的表嫌棄的跟什麼似的。

“長得還沒我年輕的時候俊,謝哥兒眼不好,一點都不好。”

是。

上天地你最俊!

珍姐兒往前走幾步,扭頭,沖晏三合嘿嘿一笑,出兩顆黃黃的門牙。

“晏丫頭,再見了!”

再見,再見!

晏三合點點頭,繼續往橋上走。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涌進自己的好像變得充盈了一些。

這時,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沖喊道:“晏姑娘留步。”

是周也。

周也一負手而立,面很是平靜。

他的旁,站著高高瘦瘦的吳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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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年的角,眼里都是笑。

晏三合發現,這人笑起來,當真比三爺要好看。

吳書年彎下腰,沖晏三合俯一揖,“晏姑娘,我替我父親謝謝你。”

晏三合輕輕搖了一下頭,表示不用,“你子怎麼樣?”

吳書年看了看側的人,眼里一抹:“他將我照顧的很好。”

“你若能再聽話些,我能照顧的更好!”

周也薄一條線,沖晏三合一抱拳,“晏姑娘,山水有重逢,來日無可期,告辭!”

這家伙,上回也是用這一句和道別,一點沒創意。

死板!

兩人與晏三合肩。

肩的瞬間,吳書年湊在晏三合的耳邊,低低道:“三合,再見了。”

嗯,再見。

晏三合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

又充盈了一些。

前面是一片木棉花。

木棉花的盡頭,站著一個英俊的年。

年手上牽著一個,那黑黑的,辮子又又長,一雙明眸又黑又亮。

兩人的旁,一只黑狗懶洋洋的趴著。

不傷心,關山見秋月。

晏三合含著淚笑:“原來你年輕的時候,長這樣啊,吳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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