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則鄞這句話語氣淡淡,姜衍卻從中聽到了一份凝重。
他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神沉重地道:“看來德妃應該是被皇上特意了。”
簡單一句話就表明了這事的詭譎之。
魏則鄞輕微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今日聽到這個消息,半點意外都沒有。只不過是覺得事實在是太多了。”
且不說過年的時候,魏夜辰會在皇帝的主導之下,重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單說皇后的事,就足以讓后宮變得如同煮沸騰的水,到都冒著泡,然后燙傷人的。
“太子哥哥,丞相大人,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呀?”
就在這個時候,魏懿拉走二皇子就走了過來。
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姜衍,滿臉期待地看著魏則鄞,一副想要問什麼,卻又顧及著周邊的人,不敢再問。
魏則鄞淺笑道:“丞相大人是我的岳父,他很久沒有見到嫚嫚了,特意過來問我一聲。”
“你怎麼把二哥拖這個樣子,還不趕松手,讓二哥自己站穩。”
看到二皇子有氣無力的樣子,魏則鄞笑著說了一句,然后轉過頭來,定定的打量著二皇子。
見他眼角眉梢都帶著一份愁悶,心中暗嘆了一聲,面上卻是對姜衍說道:“嫚嫚最近一切安好,你可以放寬心,不用擔心。如果日后你是想要見的話,我也可以找一個時間,陪一起前往丞相府。”
姜衍聽到這話,心滿意足的走了。
魏懿看著他腳步輕快的樣子,總覺得心中很是茫然。
“太子哥哥,我怎麼覺得丞相大人心很好呀。”
知道了立皇后這樣的事,難道不是該憂心忡忡的關心太子嗎?
還是說因為他跑過來的太快,所以什麼事都不敢再說了?
魏懿忽然之間想到了這一點,臉就有些不太好看。
他手了一下自己的臉,委屈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魏則鄞,難過的眼眶都紅了。
“太子哥哥,我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呀?”
他只不過是看到魏則鄞,心中太高興,一不小心就快的問了出來。
若是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破壞的話,而這個人還是他心中最為崇拜尊敬的魏則鄞,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了一樣,疼的眼眶直冒淚花。
“你心中在想什麼呀?七八糟的東西趕給我下去。”魏則鄞在他的額頭上敲了一個栗子。
“丞相大人,特意走過來,真的是在問你的三嫂,哪里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好了,趕把心收拾一下,好好的跟我說一說吧,特意過來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兒?”
魏懿聽到他這麼一說,連忙把臉上本就不存在的淚水抹了去,一把把二皇子拉了過來。
“是二哥有很多事要跟你說,不過剛才我一看到二哥就要恍惚的離開了,擔心他把事忘了,就特意把他拉了過來。”
“二哥,太子哥哥就在這里,你有什麼事就趕跟他說吧。”
“我作為弟弟,我可以在這里給你們兩個風。”
魏則鄞看著周邊還沒有徹底離開的大臣們,再見拍著自己的脯滿臉保證的魏懿,他當下就笑著搖了頭。
“周邊這麼多人,你也不怕你的一句話,讓大家都誤會了嗎?好了,既然都有話跟我說,就趕跟我一起去東宮吧。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夠吃到午飯呢。”
說完這話,他抬腳就往東宮走。
二皇子立即扯了一下魏懿,拉著他往前走。
“你這小子,昨天我跟你說的事,你難道都沒有在心中好好的想一想嗎?大庭廣眾之下的嚷嚷,也幸好在你面前的是太子和我,如果換了其他人,我還真不敢想象,他們會如何在心中的揣你?”
徹底的離開了金鑾殿的范圍,二皇子滿臉的苦口婆心。
等說完之后,他松開了手,下意識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口,而后重重地嘆了口氣。
“昨天我跟你說了那麼一通話,本意確實是打算在今天和太子殿下好好的商量一下,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呀。”
魏懿一路上聽他念叨,一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現在聽到了這一句話想到了二皇子先前那恍惚的樣子。
魏懿瞬間就把一顆心揪了起來,“二哥先前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但是關于太子哥哥的事,你可不能夠一直撒手不管呀。如若不然,我這個做弟弟的一定會經常在你的府里,攔著你,在你的耳邊念叨著。”
二皇子一聽這話,當下就白了他一眼,聲音淡淡地道:“你這小子真是好沒有道理呀,沒有看到現在我們都已經跟著太子要去東宮了嗎?有什麼事我們和太子好心的商議一下不就可以了,太子殿下那麼聰明,他的主意絕對比我們好。”
說完這話,他快走幾步立即到了魏則鄞的邊,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昨天我和他說了很多,突然之間就想明白了,父皇想要立皇后,不僅僅是為了掌控后宮,更多的就是想要在皇子的母妃之間平衡一下。畢竟白嫣然野心,可是后宮都知曉的事。而前朝白家也是一心想要上進,大家都防備著他們一家人呢。”
“父皇雖然日理萬機,做事也是讓人琢磨不他的想法,但是在一些事上,父皇的決斷卻是比一些人強多了。因此我覺得父皇有可能明白了白家人的打算,這才想要釜底薪,讓白家人先前的竹籃,直接了空。”
二皇子現如今的這個想法并不是昨晚上他一個人想明白的,而是經過今日皇帝在朝堂上提出立皇后的事,他突然之間閃過的靈。
現如今在魏則鄞的面前說起,他自然是一邊說一邊的斟酌著用詞然后說下去,他就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想法才是真正的有道理。
“我就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對于昨日和九弟商量的事,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和太子殿下商議了,因為太子殿下聰明絕頂,想來此刻已經明白了父皇真正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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