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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揚州軍營,陸遠軍帳!
陸遠立沙盤前,靜看手中報!
一眾大將圍繞沙盤,吵吵鬧鬧!
“主公,為何不宰了那老家伙!”
高順愣頭愣腦,滿面疑:“既然已經結仇,還不如斬草除!”
各軍主將,黃忠,趙云,張郃,周泰都已去了弘農!
只有許褚,孫策,魏延,廖化,張遼,高順,太史慈留在京城!
此時皆在帳中!
高順疑,實則也正是眾將疑!
畢竟主公無論如何,也不像心慈手之人!
“殺了閔貢,誰來滿腔怒火,鏟除弘農楊氏!”
陸遠依舊看著報,心不在焉:“你不必琢磨此事,徒勞無功!只要以后記得,外人面前,幫我倒倒酒!私下可以沒規矩,但不能讓外人看出來!”
高順怔了怔,撓了撓頭皮:“啊?末將從不飲酒,這才一時未想到此事!”
孫策豪邁一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不飲酒!再說我揚州規矩,只米酒,不果酒,只要酒品別太差,別像老廖那樣,喝多了就在帳外睡覺就好!”
“小王八,別扯淡,別耽誤主公正事!”
“小霸王,江東小霸王!”
孫策一本正經糾正,卻也沒再廢話,轉而看向陸遠,遲疑道:“主公,這報……”
陸遠隨意瞥了眼眾將,一時也懶得理會!
他手中報,正是錦衛連夜發來的鷹信!
報來自張達,正是河北諸侯的軍事調!
張達是他揚州軍死間,始終留在袁紹邊!
不過他印象中張達絕非膽大心細之人,難以勝任諜報工作,也始終沒有給張達軍令!
這次張達倒是因為袁紹關注河北,反而最先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了郭嘉!
郭嘉介于此軍急,并未按以往的錦衛章程,反復確認報準備!
反而直接將報發到了京城,由陸遠判斷!
畢竟錦衛確定消息時,陸遠可能已經因為耽擱,而失去先手!
陸遠對于此報,也是極為重視!
河北兵力調,極容易打他的關中布局!
只是礙于軍心,他依舊在眾將面前云淡風輕!
不過此事利弊參半,關鍵還是要占據先手!
而且當下河北局面,諸侯都在克制,正需一點外力沖擊!
只要諸侯一,河北局必起,他搭好的擂臺也必然奏效!
而他已經穩住了京城,當務之急則正是在關中妥善布置!
這時,許褚大腦袋湊來,卻忽然一聲驚呼:“這麼多?”
他向來膽大包天,悍不畏死!
不過看到報中的諸侯大軍,也不一陣頭皮發麻!
河北諸侯聯名討陸,意圖經并州進關中武威,可謂聲勢浩大!
陳留太守張邈,募兵三萬!
山太守曹,領兵二十萬!
濟南太守袁,領兵十五萬!
齊郡太守劉備,領兵二十萬!
北海太守孔融,領兵三萬!
冀州牧袁紹,領兵三萬!
遼東太守公孫度,領兵三萬!
一共六十七萬大軍,浩浩,也著實駭人!
廖化了臉皮,咽了口口水,遲疑道:“主公,要不先把曹小娶了吧,畢竟能二十萬強敵……既然能有人計,主公用次男計,也算不得什麼……”
他是土匪出手,還從未見過這麼多大軍!
雖然也是向來膽大,但想一想也一樣頭暈眼花!
而且他的,是到了戰場,就格外勇猛!
反而下了戰場,平日之間,頗為謹慎!
“胡說八道!”
陸遠輕斥一聲:“哪怕是男計,也得是荀彧,孫策,周瑜……呃,周瑜現在黑不溜秋,不中用了!而且已經奔赴吳郡,準備南征,也遠水不解近!”
孫策嘿嘿一笑,科打諢:“曹家小與你已有名分,末將不敢僭越!不過其它諸侯若有小,只要長相過得去,末將倒可擔當!”
他號稱江東小霸王,也的確有霸王風范!
即便看著六十七萬大軍,也未嘗有毫懼!
當然在他心中,是打不過就跑,無需畏懼!
陸遠看了看孫策,搖頭失笑:“你等等吧,有機會的!”
他直接揮手在沙盤上作,拔起河北一桿桿小旗!
山太守曹,濟南太守袁,遼東太守公孫度!
他心頭篤定,這三人但凡還有一點頭腦,就不至于參合關中局!
而且當今天下,沒有頭腦的諸侯,也早已死絕了!
何況曹本就與他同盟,公孫度因為公孫瓚的關系,也不會與他為敵!
最符合他們利益之地,也還是在河北!
實則正常來看,劉備也該在河北爭鋒,不至于參合關中渾水!
畢竟孔融一走,青州無主,正可為劉備基!
不過報末尾,張達言之鑿鑿,袁紹必會拉著劉備參戰!
而以陸遠推斷,劉備能在短期擁兵二十萬,必是一群烏合之眾!
畢竟武裝二十萬大軍,兵,甲胄,軍糧皆非易事!
劉備麾下大軍,可能只是一群青壯,甚至連甲胄都不全!
這些青壯未經訓練,的確無法與袁紹的銳爭鋒!
因此劉備被袁紹脅迫,兵進關中的可能極大!
這時,魏延湊頭過來,看了看報,又對照沙盤,盤點一番,稍稍凝重道:“主公,是這二十九萬大軍?”
“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陸遠若無其事:“河北諸侯勾心斗角,難以形合力,就無法威脅我軍!反而我軍在關中布置,重甲騎兵,無當飛軍,斥候軍,軍法兵,親衛軍,討逆軍,后勤軍,陌刀軍,共計九萬三千鐵蹄,足以橫掃諸侯!”
無論如何,他也需要先在戰略上藐視敵手!
畢竟河北諸侯勢力,公孫瓚和公孫度沒有參戰,就只是步卒!
他揚州鐵蹄只要有轉戰機會,就只會阻,不會險!
當然他不至于在戰上輕敵,把諸侯勢力,當作南中黨看待!
河北諸侯再是弱勢,也總比南中一群蠻兵驍勇!
不過關中戰事,原本他按部就班,并無兇險!
但是隨著河北勢力參戰,卻又多了變數!
長安城的韓遂,西涼武威的馬騰,麾下皆是鐵蹄!
一共六萬騎兵,加之河北二十九萬大軍,已經不容小覷!
他最佳對策,也還是要試圖騎兵穿,逐個擊破!
其中關鍵,則是各部敵軍進關的時間差!
這時,太史慈撓著大胡子,和張遼一起,也同時了過來!
“難怪主公鎮定,原來主公早有所料!”
太史慈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道:“主公要在關中圍獵,不如先以重甲騎兵與陌刀軍堵住隴西,將西涼勢力與河北勢力擋回去,全力滅掉韓遂一黨!”
他實則行伍資歷最老,自然目獨到!
敵軍人多勢眾,他也率先想到了逐一擊破,并且提到了戰!
陌刀軍實則就是重甲步兵,兩支重甲大軍堵在隴西最是合適!
雖然只有一萬八千兵力,無力進取,但憑借重甲卻完全可以防一時!
反而剩余七萬五千揚州大軍,皆是弓騎兵,轉戰之間更為靈活!
只要能將韓遂騙出長安,面對三萬敵軍,自然可以犁庭掃!
而大軍消滅韓遂,及時支援重甲騎兵與陌刀軍,他們也不會有危!
甚至還可有意賣出破綻,一點點放敵軍進來,再逐一擊破!
陸遠手劃沙盤,稍稍思忖!
此計雖然略顯平庸,但勝在穩妥!
只是此計需要對峙,總是中不足!
當然不明敵的況下,此計倒也不失為一道良策!
“計是好計,就是有點可惜!”
這時,張遼神鄭重,一本正經開口:“實則河北諸侯進關,于我軍也是好事!我軍難得將他們湊一起,一戰斃敵,一勞永逸!但此計太過明顯,河北勢力極容易見勢不妙,逃回河北!”
許褚晃了晃大腦袋,一臉不耐煩:“你有何好計,賣關子!小白臉的臭病,怎麼都學會了!”
“我不知詳,即便定計,也難免妄言!”
張遼稍顯無奈,遲疑道:“我也只是想個大略,先把敵軍全部放進來,之后按河東衛氏的辦法,遍挖壕,給他們困在關中,最后看形,誰破綻,誰想突圍,就先滅誰!”
他略微思忖,繼續道:“這是以小博大之道!我軍遍布外圍,只要京城穩定,有子午谷,陳倉古道,京城為退路,我軍就可立于不敗之地!當然置不當,也極易放縱敵軍逃亡!”
此事關鍵,還是不知詳,讓他不敢斷言!
不過他之前就已屢屢領兵,與徐晃對峙,也是難得文武雙全的大將!
只是礙于揚州軍規,任何人都得從小卒做起,才讓他之前并不顯眼!
此刻一計,雖是說得保守,卻格外驚艷!
眾將畢竟久經沙場,雖然出謀不,但也還是能看出好壞!
大軍利于不敗之地,四路合圍,當然是好計!
之后大軍圍獵,誰先冒頭就滅誰,這何等痛快!
何況二十九萬步卒,六萬騎兵,必然難以支撐!
只要有了合圍之勢,大軍幾乎無需對峙,就可展開攻勢!
眾將不由齊齊看向陸遠,七八舌,紛紛開口!
“主公,此計能,甚至不用琢磨如何把韓遂騙出長安!”
“主公,西涼會進來二十九萬步卒和三萬騎兵,這些軍糧消耗,說不定當日就得自相殘殺!”
“主公,他們若是斷糧,肯定得先行劫掠長安!”
“主公,陌刀軍先經子午谷進益州,通過平關與重甲騎兵藏進陳倉古道,就能隨時出去堵住隴西,斷了敵軍退路!”
“主公,可以定計了,我軍先躲在京城,任他們進來就好!”
眾將議論紛紛,卻也幾乎將此計細節補充完善!
個個搖頭晃腦,眸雪亮,越說越興!
甚至連太史慈也由衷敬佩張遼計策,言稱這才是妙計!
張遼更是首次到揚州軍的重視,不自眉宇舒展,心頭暢快!
哪怕被許褚一掌,差點拍個跟頭,也渾不在意!
“不錯!此計可行!”
陸遠一錘定音:“大軍圍獵,正該如此!不過此計關鍵,在于民力!事不宜遲,即刻布置軍令!魏延書信!”
他思忖此計,同樣心頭歡喜!
張遼在他揚州軍中,終于展示出了名將之姿!
繼周瑜,徐庶,張郃之后,他揚州軍又將多位能獨當一面的大將!
眾將卻皆是神一肅,心頭了然!
主公要布置軍令,那就是又到了流程時間!
他們只需附和就好,本無需言!
只有魏延匆匆找出炭筆,準備暫代行軍文書之職!
只是心頭稍稍疑,主公兩位夫人怎麼沒出來!
明明就在小帳中,何必讓自己書信……
“其一,傳令典韋!”
陸遠當然不知眾人所想,只是心中喜悅,忍不住眉開眼笑:“關中各路大軍,盡快完百姓遷徙!除長安城之外,關中百姓盡數遷益州,限期五日!”
他按照西涼馬騰奇襲的時間,將弘農百姓的遷徙事宜,限期五日!
如今已經過了兩日,再有三日,黃忠和周泰都可回歸,張郃與趙云則要留守京城!
他們大軍進關中,同樣需要兩日,剛好是典韋的限期時間!
“其二,傳令荀攸!”
陸遠心中已有計較,徑自開口:“算上典韋即將遷到益州的百姓,我軍共需二百萬民力,暫時于益州待命,此事由他解決!百姓三餐溫飽,由府奉養!”
這就是他揚州底蘊!
隨口一言,就可調整個幽州的全部民力!
他揚州也有足夠存糧,保證百姓一日三餐!
“其三,傳令張郃,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