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掉的麼?”
他懶聲反問:“有問題?”
韶雪音一噎,也知道他脾氣,不敢再說什麼:“行,沒關系,下次吧。”
鄺野掛了電話,宋盛蘭問他:“你想你了,你回山里一趟,你周末有什麼約啊?”
鄺野抬眼看向桑梨:“周末我和桑梨還有幾個同學約去和州溪。”
桑梨對上鄺野的目,心底一愣。
本來以為他和他們出去玩是勉強,或是很無所謂的,原來他是有放在心上的……
宋盛蘭得知桑梨也有去,瞬間改口支持:“這樣啊,那可以可以,你們去玩吧,改天再去看,小野你記得明天好好照顧梨梨啊。”
話中兩人的目在空中對視。
他懶聲道:“知道。”
桑梨耳微熱。
沒其他事后,男生起上樓,往電梯口走去,宋盛蘭招呼桑梨,“梨梨你多吃點。”
“好的阿姨……”
電梯門關上,鄺野收回看向客廳的目。
上樓回到臥室,他坐到沙發上,拿出煙盒,想出一,猶豫了下又扔到桌面。
手機叮叮咚咚,一直震。
鄺野拿出來看到班群里,有人把傍晚閉幕式后的班級合照和今晚吃飯的照片發了上來。
鄺野點開,視線掃了一圈,又不自覺定向某。
場上,桑梨中抱著班旗,站在懷隊伍的最右方,一手挽著喻念念,白凈的小鵝蛋臉微傾,朝鏡頭比著剪刀手,漂亮的眸子泡在燦爛笑意里,像是沁了干凈的泉水。
臥室里沒開燈,從心頭再度浮起的緒如從室外照進來的月,在昏暗中不斷翻涌。
鄺野再度想起今天白南問他的話。
短時間,他為什麼決定認真去設計開幕式。
其實從今晚在包廂里直到現在,這個答案在他心底越來越明了。
瞞得了別人,可他卻清楚知道,是因為桑梨。
看到欺負,他會生氣;看到傷,他會忍不住擔心;聽到對他的否定,他會想證明自己。
看到其他男生靠近,他心底的不爽也越來越明顯。
他不想去承認引起這一切緒的原因是什麼。
可它就像一顆無意間丟在心上的種子,埋了土澆了水,一點點生發芽,待他發覺時已經枝繁葉茂,拔除不掉。
他很明顯覺到自己的變化。
很強烈的變化。
即使理智不承認,可無法忽略掉,甚至越來越清晰。
他突然想到他當初還對說——
井水不犯河水。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擰起眉,暗罵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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