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的臉一變,猛地站了起來。“顧臣彥?”
顧臣彥之前就多管許妍的閑事,現在這算是什麼意思?他在幫許妍?
許妍還真是有本事,能讓顧臣彥出手幫。
這是自甘墮落下賤到什麼程度?
手指一握,許琛黑著臉離開客廳。
“聯系顧哲宇,我要去顧家!”
把許妍抓回來!
……
去往山城的綠皮火車上,許妍蜷在角落里,吃了一腸。
是逃票上來的,怕許家和顧家會用的份證件查到的行蹤。
馬上就要到站了。
大概率以后都要在外面躲著了。
出了火車站,許妍邊啃干脆面,邊找公用電話亭給夏城打電話。
“哥……”
“妍妍,你去哪了……”夏城張的問著。
“哥,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你和我說個卡號,我工作以后賺錢,每個月給你轉錢。”許妍拿出本子和筆,小聲問著。
“你剛去了陌生城市,先安頓好你自己。”夏城心疼許妍。“我們,你不用心。”
“就當是給夏夏存錢了,將來看病還是要用錢的。”許妍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強忍著眼淚,不讓緒崩潰,許妍再次開口。“哥……我會好好的。”
“今天,顧臣彥來了,帶夏夏去做了檢查,我不知道他是什麼用心。”
許妍拿著手機的手愣了一下,顧臣彥去了?
“哥,顧臣彥和顧哲宇不一樣。”許妍替顧臣彥解釋了一下。“但我們和顧家人保持距離是對的。”
“哥這邊你就不用心了,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就是夏夏的況有些嚴重了,今天流了好幾次鼻,去了醫院才止住,還是要找到他的親生父親……”夏城有些張,怕刺激到許妍。
“我知道的,我會找到他。”許妍之所以來山城,也是為了見一個人。
那年在海城酒店,除了沈澈張通他們,還有一個人最有可能,那就是山建蔣恒,也是當年在許妍出事以后,唯一找到,說只要愿意跟著他,他就幫,不會讓去坐牢的人。
“妍妍,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夏城聲音很低。
許妍應了一聲,記下了銀行卡號。“那我就先不說了,我會經常和你聯系的。”
掛了電話,許妍茫然的看著陌生的城市。
要怎樣,才能見到蔣恒?
山建集團是不輸于顧氏的企業,雖不在海城,但在山城的雄厚勢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攀附的。
當年,蔣恒看上許妍,是因為一場芭蕾舞演出。
許妍代表舞團跳了一只獨舞震驚四座,結束后就有人來說有個大佬看上了。
那一年,許妍才十九歲,青春懵懂,又對這種事深惡痛絕,何況有了顧哲宇,不屑于任何人。
直接拒絕了蔣恒,但卻激起了男人的好勝。
很長一段時間,蔣恒用各種手段打聽許妍,甚至找到了學校去。
忍無可忍對蔣恒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后來蔣恒就不再打擾了。
那個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許妍也是獄后才聽說,山建集團的蔣家,居然不輸于顧家,也是絕對的商界霸主。
甚至連顧氏集團和山建合作,都是平起平坐。
六年前出事的那天晚上,許妍參加的是海城一場慈善酒會,鬧出真假千金的事后,許妍是不打算參與這些場合的。
但那天許琛找到,說必須代替許家去,因為酒會的邀請函上寫的是許妍的名字,為了許家,也必須去。
許妍去了,卻不知道那是許琛和夏雪落為設計好的圈套和陷阱。
在酒會上,許妍再一次見到了蔣恒,他告訴許妍,如果在海城混不下去,隨時可以去山城找他,他養還是綽綽有余的。
許妍再次回絕,躲到角落里喝了對方遞過來的酒,之后就昏沉沉的意識模糊了。
在監獄的那五年,許妍將那晚可能出現在房間的男人想了一個遍,蔣恒的可能最大,因為得罪過蔣恒。
“姑娘,住宿嗎?酒店!打車嗎?”
火車站外,那些拉客的人沖許妍喊,許妍站在原地局促了一下,上只有五百塊錢,本住不起酒店。
低頭離開火車站,許妍找了個二十四小時銀行,蜷在角落里休息。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找工作。
先安頓下來,再想辦法找蔣恒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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