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航正猶豫著是關上門明天早上再來,還是乾脆破罐子破摔燈泡當到底的時候,就聽見戰明昭略不悅的聲音。
「什麼事?」
宋飛航一手捂著眼睛,另一隻手遞出去,「傅越那個狗東西,給你發了邀請函,邀請你明晚參加他的實驗室慶功會。」
在戰明昭進軍科研界之後,用實力說話,全方面碾傅越,傅越被迫了萬年老二,毫無反抗之力,那之後再也沒在科學研究發佈果這方面贏過他。
這次要不是他們實驗室的數據泄,他傅越還在角落裏玩勺子把兒。
現在居然著臉的給他們發邀請函?
「放那,明天晚上咱們一起去。」戰明昭還抱著傅嬈。
傅嬈因為仰著頭回應戰明昭的親吻被人看見,正的恨不得悶死在他懷裏。
戰明昭著小妻子順的長發,低聲笑道:「總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們輸不起。」
「那行,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宋飛航說完,趕關上門溜了。
開玩笑,昭哥臉上雖然噙著笑,可他那笑意本不達眼底好嗎?
嗨呀,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打斷他昭哥造小人。
嘖嘖嘖,希他昭哥大人不記小人過……
~
一夜過去,傅嬈的眼睛非但沒消腫,反倒紅腫的更厲害了。
要不是傅嬈的拉著他,戰明昭差點把醫務室給掀了。
什麼狗庸醫開的葯,非但無效,反倒還加重了眼睛紅腫的況。
「藥膏不會有問題的。」傅嬈的聲音也有些啞。
決定瞞,嗓子裏火辣辣的疼,不給戰明昭知道。
「沒問題的個屁。」戰明昭第一次在傅嬈面前,「沒問題你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可能是我昨晚沒及時理,所以有點染了。」
傅嬈勾勾戰明昭的手指,「你讓人回趟公寓,床頭櫃里有我常用的洗眼,孟叔叔和澹臺叔叔為了我專門配的。」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下廚。」
戰明昭是捨不得跟傅嬈說一句重話的。
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好按著說的,讓人回去取的東西過來。
但是這個過程中,戰明昭也沒閑著。
幾乎是齊舒和吳珊月上班打卡的第一時間,就把兩人拉到了他宿舍。
吳珊月還以為是什麼急事,結果就是為傅嬈看眼睛,差點給氣死。
但凡有點常識的,都能看的出來傅嬈的眼睛只是單純的染,吃點消炎藥,注意眼部衛生就行。
可戰明昭去如此興師眾,還真是假公濟私的很徹底。
吳珊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以為傅嬈是個傻白甜,看不出來。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冷冰冰的,「沒什麼大事兒,主意眼部衛生就行了。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
戰明昭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傅嬈的眼睛上,沒工夫理會吳珊月的怪氣。
倒是齊舒,把吳珊月拽到邊上,上前為傅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沒什麼大礙,除了要注意眼部衛生,燙傷藥膏也要停用。」
齊舒說著指了指傅嬈眼尾的水泡,「眼睛紅腫,可能是被燙傷藥膏刺激的。」
確定傅嬈的眼睛沒有大問題后,戰明昭才讓齊舒和吳珊月離開。
房門一關上,傅嬈晃了晃戰明昭的胳膊。
「都說了沒事兒了。」
戰明昭橫一眼,「有事就晚了。」
傅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拿手機當鏡子照了照。
「可惜了,今天晚上沒辦法陪你出席人家的慶功會了。」
「不去就不去,沒什麼好憾的。」
原本他也沒打算去。
之所以答應,無非是想帶傅嬈在公共場合個面。
戰明昭的鼻子,「我們今天晚上回家過二人世界。」
因為昨晚有宋飛航破門在先,再之後,傅嬈說什麼都不讓他。
就連睡覺,都是躲在床邊,說什麼都不肯讓他摟著。
這怎麼能行?
傅嬈皺了一下眉頭,躲他的手,「你不去?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我跟傅越關係也不是能夠和平相的。」
平時兩人在科研所里見了面,連點個頭打招呼都是能免則免。
傅越這次特意給他發邀請函,就是找他炫耀。
可他也不想想,他所謂的果有多一半都是戰明昭的。
雖然數據泄這事兒他還沒上報,但是圈子就這麼大,誰做什麼課題,大家心裏門兒清。
戰明昭去了,才是真的打傅越的臉。
「不行,你還是去吧。」
傅嬈沒被他騙過去,「從宋飛航昨晚的反應來看,這個人應該討厭的。」
戰明昭不置可否。
「能讓宋飛航提一都厭惡的人,該不會是了你實驗數據的人吧?」
戰明昭笑了,「我們嬈嬈越來越聰明了。」
傅嬈白他一眼,「既然這樣,你更得去了。」
「可我想陪你。」
傅嬈:「……
這是個死結。
猶豫片刻,傅嬈說:「如果晚上我的眼睛消腫,我就陪你去,如果不消腫的話,你就去個面,然後再走?」
戰明昭沒答應,「看況。」
與此同時,走廊上並肩往實驗室走的齊舒斜了旁的吳珊月一眼。
「你大可不必針對傅嬈。」齊舒說。
吳珊月:「我什麼時候針對了?」
「剛剛。」齊舒無奈的嘆了一聲,「剛剛昭哥擔心傅嬈,所以沒跟你計較,如果你下次還不注意自己的態度和語氣,昭哥找你發難,我們誰也幫不了你。」
吳珊月一臉的不耐煩,「我就納了悶了,傅嬈到底給你和宋飛航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這麼護著?」
「不是護著,只是尊重昭哥的選擇。」
齊舒給了吳珊月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加快腳步。
吳珊月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很快腦海里就被另一個想法佔據。
既然傅嬈眼睛染紅腫,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晚上不能出席傅越的慶功會了?
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是戰明昭邊唯一的伴了?
吳珊月心裏算盤打得好,卻沒算到傅嬈的恢復力,以及孟忍和澹臺聞兩位醫學界的大佬給傅嬈特製的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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