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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昀舒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煞氣回到定安侯府,就看到蕭家旁支的蕭大學士帶人等在門口,眼神愈發冰冷。
蕭大學士端著長輩的架子沒下馬車,只讓管家前去問話,“世子爺,我家老爺有請。”
可惜蕭昀舒連余都懶得分給厭惡的人,徑直進府。
“慢著!”蕭大學士掀開車簾,出寫滿不滿和凝重的臉,“老夫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蕭昀舒置若罔聞,腳步沒有半分遲疑。
本想跟著蕭大學士前來幸災樂禍的蕭三老爺氣惱不已,大步上前攔住蕭昀舒怒斥道:“蕭昀舒,你這是對長輩該有的大夫嗎?這是什麼態度?”
“若是招待使團出了什麼差池,會連累蕭家全——”
蕭昀舒出手如電,閃著寒的匕首直指蕭三老爺的眼睛,淡淡道:“滾。”
蕭三老爺被嚇得連連倒退,摔倒在臺階上,急促地著氣,“大逆不道,我是你堂叔!”
說話間,定安侯府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關門人也是練家子,用的力氣極大,如愿掀起一片塵土讓蕭三老爺從儒雅文士變得灰頭土臉。
聚集過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忍不住笑出聲,全場充滿了快活的氛圍。
定安侯世子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若說定安侯在年時還給蕭家的叔伯兄弟們些許薄面,蕭昀舒就徹底的六親不認。
當初蕭大學士的孫子,蕭三老爺的親兒子蕭昀武因為與太尉之子爭風吃醋鬧出人命,差點就人頭落地,還得花三十萬兩銀子求蕭昀舒出手相助。
蕭府的二房、三房以及四房仗著蕭老侯爺早逝,不肯分家,蕭昀舒就命人徹底封死了蕭府東院與西院的通道。
樁樁件件,無不向眾人宣告定安侯與蕭家旁支再無關系。
哪怕蕭昀舒離京多年,也留下令,不允許其他蕭氏族人踏進蕭府東院和定安侯府一步,不留毫面。
蕭三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是敢怒不敢,只能門興嘆。
幾年前他曾仗著是蕭昀舒的長輩用力踹過一次門,結果差點被機關刺猬,臉上至今還留著一道疤。
蕭昀舒有多冷酷,蕭家人和京城百姓都知道。
“罷了,豎子無禮,我們已經仁至義盡。”蕭大學士臉鐵青,刻意高聲說給在場的人聽,“定安侯世子如此囂張跋扈不敬長輩,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們走!”
蕭三老爺整理好易容,對著圍觀百姓拱手道:“還諸位做個見證,從今往后,此蕭非彼蕭,再無瓜葛!”
潛伏在人群中的各家探子心領神會,紛紛回府匯報。
看來皇帝給定安侯世子的差事果然很棘手,不止定北侯世子百般不愿,連蕭家那些覬覦爵位的親戚們都舍得公開劃清界限。
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蕭昀舒臉上的冰霜在進書房后悉數褪去,眉眼舒展道:“完任務有什麼獎勵?”
程小棠烏黑的大眼睛閃爍出耀眼的芒,喜出外道:“真的讓你去協助鴻臚寺了?”
蕭昀舒輕笑著點頭,“真的。文淑妃是個孝順的兒。”
文寺卿在兒寵冠六宮之前,本就是擔不起重任的無才無能之輩。讓他順著皇帝的心意歌功頌德還行,要理如今各方勢力混戰的況就是兩眼一抹黑。
短短半年,他和文承得罪的人就能繞文府三圈。
若非文淑妃以親生兒子為投名狀加了王貴妃和三皇子的陣營,文寺卿早就被人從鴻臚寺趕出去了。
程小棠近月來調停了不外邦使團的爭斗,尤其是南疆、西域和北蠻三大地域關于信仰的爭論。偏偏語言不通,時常有誤解,不就要以命相搏。
這種時候,就算文寺卿帶著軍來調停都無法讓狂熱的信徒們冷靜下來。
好幾次驛館都見了,讓皇帝大為震怒。
然而各國使團的人與大榮百姓不同,罵不得打不得,只要沒有犯大榮律傷及無辜,京兆府尹也管不了。
唯有人狠話不多的程小棠,直接亮出道家不為人知的通天之能,方能震懾三方。
之前在岱州積攢的聲派上了用場,南疆各部落的大巫心中盤算得很明白,比實力他們遠不如西域強國和北蠻部落,唯有在信仰上對方一頭。
眼見佑安郡主比之前更加高深莫測,干脆地將信仰與道教融合在一起,化為程小棠的忠實擁簇。
反正他們已經被碾過一會,做起來很練。
就連東邊海島上來的小國使團,都曾聽宋觀宇說過佑安郡主的輝事跡,見到程小棠比看到親王都恭敬。
剩下北蠻五大部落和西域三國縱使不滿,也不得不接佑安郡主上蒼庇佑的現實。
誰讓他們都在大榮人的地盤,信奉的天神被三清天尊克制也在理之中。
程小棠的原則向來是做好事必須留名,自然不能忍這些功勞都被記在了鴻臚寺的頭上。
郡主是沒辦法當,朝中還有自己人在,總歸水不流外人田。
但凡撒手不管,文寺卿必定扛不住,總要有人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他們最初預測的人選并非蕭昀舒,而是事更加溫和的大理寺卿沈若林,亦或是讓程天祿以翰林編修的份協助文寺卿。
主要目的還是讓程小棠理。
如今看來,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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