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近中午,寧水堯已經打算要休息一會兒了,可是外頭卻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他不過看了一眼,一旁的孟寶柱就已經說了,“是一家三口,說是大老遠來的,想要加塞讓您給看看。”
寧水堯皺眉,門口一直排著隊,他們加塞了,那別人怎麼辦?
因為他這里窮人都是白贈藥的,即便醫不是最好的,可也有不人來排隊,因為別的醫館不給他們看。
寧水堯了個懶腰,“讓他們下午來排隊吧。”
孟寶柱聽后趕出門去告訴吵吵嚷嚷的幾個人,“你們先找個地兒歇會兒吧,我們寧大夫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吃了午飯再說。”
“別啊,我們大老遠來的,我們可是郭大娘介紹來的,前些日子帶著閨來你們這看好的,我們這不就來了,小娃兒,你去給說說,我們快。”
“那不行,寧大夫從早上忙到現在了,水都沒喝一口呢,你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而且不管誰來了,都得排隊,人家當家的夫人來了也照樣是這個規矩。”
孟寶柱說完就回去了,甚至還把門關上了。
人撇著,罵了一句,大概是因為邊的丫頭被捆著,引來了不人的議論。
沒好氣的說道:“看啥看,瘋子,不綁著咬人的。”
“我沒瘋,你們相信我,是非說我是瘋了……”
“看見沒,我是親嬸子,都不認,爹娘死了好多年了,我把從小養到大,我閨沒有的,都有,結果就瘋了,你說愁人不啊?”
人這麼一說,又哭天喊地的著委屈,大家也就相信了。
中午兩口子吃大包子,自然是沒有瘋丫頭的份的。
不過來這里的都是自顧不暇的,誰能顧得上誰啊。
“吃了,看啥呀,吃過了,在家里吃了三碗大米飯呢,說沒吃那不能信,瘋子的話,你們都聽啊。”人很會說話,不想給飯吃,還說是郭大妞騙人。
大家自然不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了。
人和男人等了一中午,雖然寧水堯吃飽了之后就在看診,可是他們前頭的人實在是多,到他們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些時候了。
要不是這里不花錢,這兩個人早走了,他們也是排隊的時候聽人家說的,窮苦人家不收診金,還白給藥。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下一個。”孟寶柱喊道。
“來了來了,大夫,嘿嘿……我們是郭家村的郭大娘介紹來的,跟我們說,我們家這種況到您這兒,不收錢。”
人先哭窮了起來。
郭大妞頭發凌,上也散發著臭氣,的視線被頭發遮擋住了,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還沒等站穩,就被所謂的叔叔強行按在了凳子上,“大夫,您給瞧瞧,這丫頭瘋了還能治好嗎?”
“把手出來。”寧水堯說完,這才發現人是被綁著的,“把解開吧,這樣我怎麼給瞧病啊。”
人猛地抬頭,可是打結了的頭發還是遮擋住了視線,但是這聲音,異常悉,可是又覺得不對。
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繩子被解開后,郭大妞就瞄了眼四周,想著自己趕跑,離開這里,免得被嫁給個瞎眼老頭子。
要去找的兒。
“把手給我,別怕!”寧水堯聲說道。
對于眼前的臟人,他并沒有嫌棄。
郭大妞低著頭,扭著,發現門是開著的,然而就在想跑的時候,還是被叔叔給發現了,一腳把踹在了地上。
郭大妞吃不飽,沒什麼力氣,哪里得住,趴在那好半天沒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還是病人。”寧水堯怒了。
“嘿嘿,您不知道,這丫頭瘋了,就總往外跑,這要是讓跑了,就找不回來了,那外面多危險啊,不打不知道害怕。”
寧水堯瞪了他一眼,“把扶起來,門關上就是了,何必要打人呢,就算真的不聽話,嚇唬一下,也不必打那麼重,你瞧瞧這一傷。”
人有些不耐煩了,“大夫,您就給看看,能不能看好,看不好我們就不治了。”
何必浪費時間呢。
寧水堯沒再說話,等那姑娘重新坐好后,手也被強行按在了桌子上。
郭大妞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這段時間,沒挨打,要不是看到機會,也不會想要逃跑。
可惜,最后的機會還是沒有了。
還有一只手自由著,開眼前的頭發,想要認真地告訴大夫,“我沒病,我真的沒病……三哥……真的是你?”
寧水堯怔住了,“你我什麼?”
“三哥啊,三哥,是我,我是錦心啊,錦心!”
寧水堯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著對面的姑娘,眼眶瞬間紅了,他一時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是誰?”
“我是寧錦心,你是寧水堯,三哥,救救我。”
“錦心,你真的是錦心?”寧水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還想求證什麼。
可是那姑娘又說道:“問問呢?還活著嗎?何家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快告訴我啊,三哥,你怎麼來了這兒?”
寧水堯抓著的手,然后猛地看向那對夫妻,“你們別走,你們不許走。”
“為啥不能走啊,不是,這是咋了?你們認識啊?不可能啊,啥玩意啊?”人慌了。
寧水堯也慌了,“寶柱,去,去找問問,去找慕將軍,去……去把我二哥也來。”
“問問?”
郭大妞激地看著他,“問問也這兒嗎?慕野行是誰?”
“你先等等,我需要緩緩,來人,去告訴外面,今日不看診了,明天全部不要錢。”
寧水堯拉著郭大妞的手,無論那對夫妻怎麼拽也不松手,“你們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我……我們才不客氣呢,這是我們家丫頭,你們想干啥啊?搶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然而,寧水堯本聽不進去,他滿腦子就只有一個疑問,這個人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