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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抬頭著夜空中的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圓,又到了十五號了,記得聞人陌是在這樣的圓月離開的。
已經一個月了嗎……
蘇輕輕吐出一口氣,那天被聞人陌吻后,記憶起了一些畫面,雖然不連貫,卻刻骨銘心。
這不由讓蘇對于以前的事多了幾分好奇的心來。
這幾日,蘇時常做夢,只是那些夢依舊破碎,看起來云里霧里,像是被攪碎了的碎片,理不清拼湊不齊,也看不懂。
老醫圣每日會過來給蘇把脈,只說脈象是老樣子,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況。
“小姐,外面天涼,進屋去吧。”小翠抱著披風出來,披在蘇的肩膀上。
蘇搖頭,“我不冷。”
小翠眸閃爍,是啊,小姐不冷,不是因為穿得多,而是現在的小姐本不到冷了。
哪怕穿再多的服,依舊冰涼……
“小翠,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吧,我想要知道得更多。”
小翠點了點頭,繼續和蘇說起以前的事,通過小翠說的那些片段,蘇似乎能將腦子里零碎的畫面和夢里稀碎的場景聯系在一起。
破碎的畫卷似乎馬上要拼湊完整了,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東西。
蘇扶著額頭。
“小姐累了,進屋吧。“小翠攙扶著蘇起來。
蘇拗不過小翠任由攙扶著進了屋子,屋子里燃著爐火,炭燒得通紅,屋子里熱乎乎的,可蘇的依舊冰冷。
有時候,手指關節都會因為僵而無法彈。
小翠心疼,卻不敢說出口,怕蘇難過,只說小姐冷要給取暖。
蘇哪能不知道呢。
畢竟是自己的,雖說老醫圣每日把脈都只說沒有變化,可有沒有變化蘇能覺不出來嗎。
的機能在退化,先是脈搏,再是溫度,接下來或許會更加嚴重。
最近吃的藥,覺得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苦了,或許下一個是味覺吧。
“小翠,我想喝果兒酒。”得趁著還能嘗到味道的時候,多喝一點,免得以后再也嘗不出味道來了。
小翠出了房間,不多時取來一瓶果兒酒,蘇給自己滿上喝了一口,果兒酒的香氣環繞鼻息,清甜中略酸帶著微微的苦。
雖然味道不似以前濃烈了,卻還是能嘗出淡淡的味道來的。
蘇吐出一口氣,心滿意足的瞇著眼睛。
“好喝!”
“這麼好喝的果兒酒,明日給大嫂送一些去吧。”蘇輕聲道。
“好,奴婢一會兒去準備馬車,明早兒去。”小翠點頭。
為了方便照顧蘇,這些日子蘇一直住在皇宮里,偶爾會出宮,大多數都是去找白珠。
帶著笑笑和小熙一起過去,看孩子們玩蹴鞠,舞獅。
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小姐,天不早,您早些睡吧。”小翠攙扶起蘇朝床邊走去。
“我沒事,自己能走的。”蘇笑道。
“小姐……”
見小翠一副要哭的模樣,蘇了的鼻子。
“小妮子,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小翠了眼淚,是要攙扶著蘇上床休息,待蘇睡下這才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蘇翻了著頭頂帷幔出了神。
睡不著,完全睡不著……
反噬的作用,如此巨大嗎!
真是折磨人啊!
半個月前,蘇整天嗜睡,而今卻毫無睡意,這般躺一個晚上看著天花板度過去,真煎熬!
哪怕勉強閉上眼睛,強迫睡,腦子也會浮上稀碎的片段,一幕幕的閃過,反而更無睡意了。
蘇起,走到梳妝臺前,將被小翠藏在屜里的銅鏡取出來。
著鏡子里自己這張毫無的臉,蘇無聲的嘆了口氣。
“救活一個人,就要失去一個仙人……”
低唱著古竹簡里的歌兒,垂眸著自己幾乎明的皮下鼓起的青筋,脈搏幾乎要不到了……
蘇將袖子放下,鏡子藏好,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卻嘗試著拼湊腦子里那些稀碎的畫面。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翠過來替蘇梳妝打扮,換上了厚厚的裳,將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雖說馬上要冬了,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夸張吧。
可見這小翠執拗的模樣,蘇便隨便了,不然,估著又要哭了。
穿好裳出了門,琪娘帶著笑笑和小熙朝這邊來了。
“娘親!”
兩個小家伙圍著蘇親昵的喊著。
“我們今日去找舅娘和小祺去!”蘇說道。
笑笑擔憂的著蘇。“娘親,要不然別去了。”
“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小熙說道。
蘇實在坐不住了,主要是整日整日無聊的要命,雖說看起來脈搏和臉都快和個死人一樣了,可蘇的神極好。
“娘親休息夠了。”蘇說道。
見蘇堅持,琪娘便勸道:“反正是坐馬車去,累不到的。”
笑笑和小熙相互對視一眼,而后點了點頭,跟著琪娘一同先上了馬車。
他們坐在前面一個,蘇坐在后面的一輛上。
蘇掀開簾子,著人來車往的街道出了神。
忽地,馬車顛簸了一下停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蘇掀開車簾問道。
“子陷到水里,勞煩娘娘先下來。”馬夫說道。
小翠攙扶著蘇下了馬車,馬夫牽著馬一點點的將馬車的子從水里弄出來,只是,這子似乎被卡的很。
只得去喊人將馬車抬出來。
在馬夫去喊人的時間里,蘇在附近的茶棚里坐下,并吩咐小熙和笑笑的馬車先去將軍府,隨后就到。
正當這時,邊傳來男子的聲音。
“蘇小姐。”
蘇轉頭便見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坐在了桌前。
“你是?”蘇瞇起眼睛,難道自己以前認識他?
賀拔拓摘下頭上的斗笠,出一張胡子拉碴的臉。
“你是誰?”蘇已經記憶不起以前的事了,自然也不記得賀拔拓。
“我賀拔拓,與你一樣是重生歸來的人,蘇小姐,你應該已經覺到了吧,命運之的可怕之!”
“什麼命運之?”蘇不解的看向他。
“看來蘇小姐真的失憶了,對你而言這或許是一件好事,你是否還記得前世自己是怎麼死的?”賀拔拓問道。
“當然記得!”被活生生挖去心臟,怎能忘呢!
“你以為重生后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這一切都是徒勞,橙兒死了,你知道嗎橙兒死了!”賀拔拓站起來,緒激的說道。
“你改變了的命運,讓與我在一起了,可結果沒有改變,還是死了!”
“蘇,你也將和一樣,命運之,最終都會歸之于原點!”
“你在胡說什麼,小姐不要聽他說,他是個瘋子!”小翠擋在賀拔拓面前,想將他趕走。
可小翠哪里是材高的賀拔拓的對手,賀拔拓只輕輕一推便將推開了。
“我比你看得未來更加長久,一切都按照既定的未來在發展,聞人陌當了皇帝,恐怖的機關現世,聞人陌跑遍諸國!而你,也會死!”
“一切都不會改變!”
蘇眸閃爍,“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我們做出多大的努力,未來的結局還是老樣子,我會死而且,是被挖去心臟而死?”
“是這樣的!在你剛宮的那天,我來找你,被聞人陌阻擋在外,他說他當皇帝便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可他做的那些卻正好印證了前世的未來!”
“蘇,你好自為之吧!”
賀拔拓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蘇一眼轉離開了。
蘇站在原地,著賀拔拓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無法改變的結局……命運之……
“娘娘,馬車已經拖出來了。”馬夫過來稟報道。
小翠攙扶著蘇上了馬車,見蘇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安道:“小姐…他說的話不一定對,奴婢覺得,是因為失去了平安公主難以接所以才說出那番話來的…”
蘇皺眉頭,挖心而死嗎……
這不正是前段時間,夢魘里出現的畫面嗎!
不多時,馬車在將軍府門前停下,蘇焱和白珠贏了過來。
“兒想找珠,我接宮陪你,以后莫要再出來了。”蘇焱擔憂的勸道。
“大哥,我好著呢。”蘇笑了笑。
“兒……”白珠疼惜的著蘇的蒼白的臉。
“近日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好的。”蘇回答道。
白珠和蘇焱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擔憂的神。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問你。”蘇看向蘇焱。
“去書房吧。”
進書房,小翠攙扶著蘇坐下后便走了出去,書房里只有蘇焱和蘇二人。
“大哥,我今日遇到了一個人。”
“誰?”蘇焱問道。
“一個自稱賀拔拓的人,他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未來無法改變……命運之。”蘇輕聲道。
蘇焱輕嘆一聲,道:“兒想知道什麼?”既然單獨找到他,便不會只說這些,他了解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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