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還真乖乖的把頭往牢門前湊了湊,顧昭華了腳上的靴子就丟了過去,正巧砸肅王臉上。
“小爺就不告訴你!”
肅王哎呦一聲,捂著臉,昨天鼻子被打了一拳,這腫還沒消呢,又被砸了一下,鼻子疼的像是被人割了似的。
“顧昭華你這混蛋,本王要弄死你!”
“等你出了這大理寺再說吧!”顧昭華不屑道。
顧家雖然不問朝堂之事,可誰想要弄死他那也不容易。
睿王閉了閉眼:“都給本王閉!”
睿王這一聲吼,牢房里立刻安靜下來。
肅王可憐兮兮向睿王告狀:“二哥,是他先打我的!”
睿王白了他一眼:“顧郡王,你幾次三番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同樣是王,郡王和肅王那可差著一大截呢。
顧昭華被睿王這句問的有點懵,該當何罪他真還不知道,就沒想過。
再說,這也不是他該想的事,自有陛下圣斷呢,而且,陛下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啊。
“睿王殿下這是要以親王位行太子之權嗎?”趙恒睜眼看向趙顯,目不閃不避。
睿王惱怒,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你……放肆!”
“上有君父,不勞睿王殿下費心!”趙恒涼涼道。
“圣旨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從遠傳來。
肅王也顧不得生氣了:“二哥,肯定是父皇來放我們出去了!”
睿王深以為然,父皇只是一時生氣,斷沒有把他們一直關在這里的道理。
“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回家了!”崔書偉福窩里長大的,哪過這種罪,他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他要回家,想他的床,還有牡丹樓里的花魁娘子……
來的人是皇上邊最得臉的常貴公公。
他拿著圣旨,尖細的聲音道:“五皇子趙恒接旨!”
趙恒表淡然,一臉無所謂的從床上下來,抖了抖袍,跪地聽旨。
“朕之五子趙恒,俊秀篤學,溫良恭順,今封五皇子為楚王,欽此!”
趙恒倒是一點不意外:“兒臣領旨謝恩,兒臣恭祝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出皇家的兒郎,只要不是缺胳膊件的,但凡活到年,都能混個王爺當當。
他真的不知肅王有什麼好得瑟,這王爺好封難做,能把這親王長長久久的坐下去,那才本事。
不然,這來來去去封過的王爺那麼多,可剩下的就只有那麼幾個,都哪去了,還不是做了短命鬼?
睿王,肅王,崔書偉都是一臉懵,這什麼意思?同樣進大理寺大牢,他趙恒憑什麼就楚王了?
想不通。
他們想不通。
“常公公,這真是我父皇下的旨意?”肅王沉不住氣的問道。
這趙恒封了親王,排行在他之前,那豈不是要他一頭?他昨天還說什麼父皇敕封他為王爺的話他就登門賠罪,怎麼過了一夜就封王了呢?
“這能有假,這是皇上在皇后娘娘宮里親自下的旨意,皇后娘娘也是在場的!”常貴笑容和藹道。
這下連睿王都坐不住了,這事母后知曉?難不母后是想籠絡趙恒?睿王看向趙恒的目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肅王要瘋了,皇后娘娘怎麼會同意封他為王,還什麼俊秀篤學,溫良恭順,就他?恭順個屁。
常貴眼睛笑的瞇一條線:“老奴給楚王殿下道喜!”
“常公公有禮!”
常貴又道:“楚王殿下,稍后宮里尚局的人會過來給殿下量,皇上已命欽天監選最近的吉日行冊封禮!”
“來這里量?舅舅不打算放我們出去?”顧昭華道。
“皇上沒有旨意!”常貴臉上的笑意不減。
“那父皇有沒有說放我們出去?”肅王的問道。
在他看來,惹事的是老五,他現在都封王了,怎麼也該放他和睿王出去。
“這個老奴就不知了!”
常貴傳完旨就回宮了,這大理寺牢房安靜了一瞬后響起顧昭華的聲音:“臣參見楚王殿下!”
趙恒盤坐在那,有些答不理的嗯了一聲。
顧昭華也不覺得被冷落:“哥,你現在可也是皇上親封的親王了,這有些人可是要打臉了!”
肅王一聽這話不了了,死命的搖著牢房門:“不,這不是真的,這不公平,我要出去,我要見父皇!”
肅王嚎了半天,那些獄卒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他們能怎麼辦?不能放他們出去,可也不能得罪啊。
這一個個不是親王就是郡王的,他們想死嗎?不過,當了這麼多年獄卒,這大理寺進進出出的高王爺見了不,能活著出去的也不是沒有,可住進來之后在這里封親王的就見過楚王這一個。
這楚王真是不得了啊!進了兩次大理寺大牢,親王了,難不他這牢房是大理寺靈氣所在,進去住住就能高升?
不行,不行,等楚王殿下走了,他們也得進去住兩天沾沾喜氣,說不準以后就步步高升了。
五皇子被封楚王,擇日冊封,這個新鮮熱乎的消息過各家安在宮中的眼線,像是上了翅膀,不過一夜,這京中有頭有臉的貴人們都知道了。
自然,也是包括陸家的。
陸瑤正坐在梳妝臺前,一頭烏發如,從背上一直垂到腰間。
丹砂的紗,領口的扣子沒有系嚴實,出賽雪的-惹人遐想。
陸瑤手托著腮,眼睛微微瞇著,還沒完全睡醒,一副小兒的憨模樣。
迎春天天給小姐梳妝,可還是嘆道道:“小姐可真是漂亮。”
“你天天這麼夸我,我都要當真了。”陸瑤從鏡子里看一眼,揚眉一笑。
“我們小姐本就若天仙,這滿京城里奴婢就沒見到過比小姐更的。”迎春每日都幫陸瑤梳頭一百下。
養生嬤嬤說,這樣能刺激頭皮位,對小姐的頭發好,氣也會好。
果然,這幾年堅持下來,小姐的頭發養又黑又,起來就如上好的綢緞一般。
“梳個簡單的發髻就好,不必麻煩!”陸瑤自重生后就對打扮不太用心,以前喜歡用的飾品也都不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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