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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哼笑一聲,“一支人心不齊的隊伍,胖爺現在非常懷疑,咱們后面究竟還能不能真的找到青銅門了。”
吳邪著滿是冰封的蒼白湖面,呼出一口白氣,“回去等著吧,他肯定會回來的。”
兩人拿著槍返回了喇嘛廟,合上木板,上到二層就看見張海杏正站在窗口探出小半個子,仔細觀察著窗欞。
馮看到兩人進來,連忙一臉忐忑到的迎上來,小聲問道:“那位白先生呢?”
“白慈回康了,我們今晚走不了了,看況得等等他。”吳邪往窗戶那邊抬了抬下,“在那里看什麼呢?”
馮轉頭看過去,眼底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晦暗,“張小姐在查看之前飛走的那道黑影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話音剛落,張海杏就轉過沖他們招手,“馮,你來看看,這是什麼留下的抓痕。”
吳邪兩人也跟過去,奇怪道:“你發現什麼了?”
“利的爪痕。”張海杏指著窗欞上的一塊木板。
木板上面有兩組非常清晰的爪印,比人的手印略小一圈,每一組都有四條,三長于前,一短于后,形狀由散而聚,兩頭尖銳,宛如兩簇刀花般深深的刻進木頭里。
建造這座喇嘛廟用的都是經過特殊理,韌和堅固度都超常的菠蘿格木,就算是用刀子在上面劃,想劃出這麼深的印子也得費不力氣。
胖子出胳膊,繃著手指按爪痕的走向比劃了一下,五個指頭尖兒對在一起收回來,又把小拇指翹到一邊,盯著對在一起的四指頭若有所思。
沒過幾秒就聽他“嘶”了一聲,“哎天真,你覺不覺著,這印子有點兒眼,咱平常在哪里會見到這種類似的印子?”
吳邪也照著他的樣子用手比劃了下,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只有四個趾頭,咱平時見過的那就只有……爪!”
胖子得意的打了個響指,“沒錯兒,這種特殊的走痕要不是爪,胖爺我一年不吃糖醋爪。”
張海杏無語白他一眼,“誰管你吃不吃爪,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見過跟人手一樣大的爪?那他媽得是凰爪。”
胖子鄙夷的看著張海杏,一臉已經無可救藥的表,“胖爺我只是說這個形狀像爪,沒說丫就是爪。”
“就算是長尾野,也不可能飛到這種高海拔雪原來,依我看吶,這麼大的印子,估計得是一只個頭不小的老鷹,或者別的什麼猛禽。”
“你說對不對,大糞同志。”胖子拉著副教授馮給他作證明。
馮對于他不著調的稱呼已經免疫了,點點頭道:“這確實是鷹或者隼類留下的爪痕,能在雪域高原上自由翱翔的也只有它們了,只是除了這點痕跡外再沒了別的,不然我能分析出更詳細的信息。”
張海杏沒有搭理胖子嘚瑟的眼神,道:“看這爪印,那只猛禽個頭應當是不小的,生活在冷寒地帶能生長到這種個頭,并且能夠被人馴養的,估計也只有矛隼了,也就是民間俗話說的海東青。”
“馴養?”吳邪抓住了話里的重點,狐疑道,“先不管這鳥是不是海東青,你是怎麼知道它是被人馴養的?”
張海杏冷笑一聲,淡定解釋,“白慈是在聽到了海東青的靜之后才迅速破窗跳湖的,海東青不可能下水,假設他的目標是抓住海東青,那就沒那個必要跳進冰湖里。”
“所以那只海東青一定是被人馴養,飛到這里來給白慈報信的。”張海杏非常肯定道。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都覺得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麼如此說來,白慈是在破窗的瞬間看到了已經飛在半空中的海東青,假如那是康人馴養的矛隼,那麼他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一只傳信隼,傳信隼不知道丟了什麼東西在水里,白慈便追著那東西也跳了進去。
白慈心系康人的安危,得到傳信后便立即用吳邪他們不知道的方法,從冰湖里的路線直接前往了康。
而讓張海杏非常不滿的也正是這一點,覺得白慈對他們瞞太多,既然是一個團隊,他們的目標又一致,有什麼渠道信息就都應該拿出來分。
“今晚我們暫時歇在這里,明日一早就出發。”張海杏拍了拍馮的肩膀,道,“這回你的星圖能夠派上用場了。”
吳邪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等白慈了?”
張海杏冷笑一聲,“我才是這個隊伍的領導人,他那種擅自離隊伍的人,完全沒有把大家的安危和任務放在心上,我們沒必要等他。”
“你這老太婆年紀大就算了,事兒也多,怎麼,人回自個兒家里,還得跟你報備啊。”胖子不悅道。
張海杏先是一怒,又立馬反應過來,懷疑的視線在吳邪和胖子上轉了一圈兒,試探道:“你們才認識多久,他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值得你們倆這麼維護他。”
胖子反應很快,當即就沖著張海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就沖著他那張臉,胖爺我看他就覺得順眼,咋地,再說了,他可是臨出發前我們天真花了錢雇的保鏢,這還沒咋發揮作用呢,總不能讓那錢打了水漂吧。”
張海杏才不在乎這死胖子走不走,要關注的重點是吳邪,便直接看向吳邪,語氣含著一威脅的意味,“明日不管白慈回不回來,我們都必須出發,你知道的,帶走你雖然不方便,但于我來說并不是十分困難的事。”
“之后畢竟還是要合作,我也不想將事做的太難看。”張海杏神倨傲的瞥了胖子一眼,“至于這個聒噪的胖子,我有的是手段讓他永遠閉。”
聽如此一說,吳邪也頓時冷了臉,拔出后腰別著的手槍,“你可以試試!”
胖子背上的槍還沒放下,一秒甩到手上拉栓上膛,槍口直指著張海杏,豎起眉,一臉怒容,“想搞事是吧?那就看看是你的箭快,還是老子手里的子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