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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最是喜歡吃香甜可口的糕點,這會子吃到了藕桂花糕,歡喜的眼睛都笑了月牙。
賀嚴修湊了過來,了依依的小腦袋,“你既然都送給娘親花花了,是不是也得送給爹爹點花花?”
依依聽到賀嚴修這麼說,停下了正在啃糕點的作,歪著頭看賀嚴修,一雙瞪的極大的烏溜溜的眼睛中滿都是茫然。
在看看賀嚴修,又看看蘇玉錦后,依依最后的目落在了蘇玉錦手中的那朵凌霄花上頭,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朝著賀嚴修一字一頓,“花,娘,花……”
“這意思是花花是娘親的?”賀嚴修問。
依依聽明白了賀嚴修所言,只用力地點了點頭。
賀嚴修,“……”
得,看來是從小棉襖手中騙不過來香香的花朵了。
可是,好不甘心。
小棉襖只是娘親的小棉襖,不是他這個爹爹的。
就在賀嚴修一張臉皺得如同包子時,哲兒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一頭扎進了賀嚴修的懷中,高舉的手更是不停揮著,“爹,爹……”
哲兒蹲在地上玩土時間久了,小手和裳上皆是沾滿了泥土,就連一張小臉上也被抹了小花貓一般。
但他此時滿臉的笑容,足以顯示他玩泥土玩的很開心。
賀嚴修臉上這才掛起了笑容,“哲兒在玩什麼?”
問完話之后,賀嚴修察覺到哲兒的手是攥著的,似握著什麼東西時,好奇詢問,“手中握著什麼東西?”
“給。”哲兒此時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爹,爹。”
“是給爹爹的東西嗎?”賀嚴修頓時興致。
“嗯!”哲兒興沖沖地點了點頭。
“真的嗎?”賀嚴修興地直接蹲在了地上,將雙手在哲兒的面前攤開,“哲兒有東西送給爹爹?快拿來我看看?”
閨不給他東西,兒子還是給他預備了東西的。
這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就在賀嚴修滿臉皆是興等待著,哲兒將小手擱在了他的手掌心中,接著小心翼翼地打開。
哲兒手心中攥著的東西呈現在了賀嚴修的面前。
是一條小小的蚯蚓,渾帶著新鮮黏的泥土,正在賀嚴修的手掌心中慢慢蠕。
賀嚴修,“……”
送給他的東西,實在是過于特別。
閨送給娘親的是麗且香香的凌霄花,兒子送給爹爹的是一條蚯蚓……
咳!
臭小子果然是臭小子,就算是棉襖也是黑心棉的。
突然好羨慕被依依黏著的蘇玉錦怎麼辦?
賀嚴修的眼中滿都是羨慕。
等再次到了二月份時,哲兒和依依兩個人已經兩歲。
撒歡兒似的跑步,牙牙學語,從最初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變一個一個的詞,甚至短語。
而隨著歲月的悄然流逝,等到了兩個人四歲時,已是能夠說出完整的話,甚至能夠跟著賀嚴修背上一兩首的五言絕句,跟著蘇玉錦唱上一首簡短的兒歌。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
“明日百年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
依依脆生生地唱完這首歌時,只沖一旁的陸雯靜甜甜地笑,“姑姑,依依唱的好不好?”
“好,依依唱的好極了!”陸雯靜在依依的臉頰上親了又親。
依依樂的咯咯直笑,歪著頭看陸雯靜,“姑姑也越來越漂亮了。”
“小小年歲,兒是越發甜了。”陸雯靜聞言抿直笑,但片刻后卻又撇了撇,“不過姑姑這個樣子,怎麼會好看呢?”
說話間,陸雯靜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接著嘆了口氣。
原本就是貪吃無比的子,樓彥林又寵的,但凡想吃的各種零吃食,只要能上名兒的,千方百計也會給弄了回來。
先前陸雯靜每日也跟著家中的各位哥哥們前去校場練著,即便吃的東西多,但因著消耗的足夠快,倒也沒有長多。
可自從懷有孕之后,每日行不便,更不能去校場練習,以至于現在吃進去的東西全都變了上的。
許多時候,陸雯靜自己胖了一圈的臉頰都要懊惱自己的貪。
而面對陸雯靜的詢問,依依站直了,表也變得嚴肅起來,“爹爹和娘親說過,孩子,就是要胖胖的才好看!”
又怕陸雯靜不相信,依依更是揮了揮藕節一般的胳膊,十分肯定道,“而且姑姑的肚子里有小寶寶,要做娘親了,娘親都是最漂亮的!”
就像的娘親一樣,非常漂亮!
見依依這麼說,陸雯靜立刻笑瞇了眼睛,“我家依依說的對,姑姑非常漂亮的。”
“是呢!”得到了肯定后,依依的一雙眼睛也笑了彎彎的月牙,更是輕輕地了陸雯靜的肚子,“姑姑生出來的孩子也會非常漂亮呢。”
小手作輕,陸雯靜臉上笑意更濃,沖蘇玉錦道,“依依實在是個十足的開心果,真想把依依接過去好好陪我住上幾日。”
“可別有這個想法。”蘇玉錦笑道,“前幾日若若也是這般想的,將依依接到宮中小住了幾日,結果領著太孫將花園中養著的孔雀尾拔了個大半,捆在自己后當尾。”
“這也就罷了,更是每日去太后跟前鬧騰,將太后賞給的珍珠讓人敲碎后埋到地里,說要結出一大串的圓珍珠。”
“你這會子要是要依依接到你家去,我還真不敢想你的家中會變什麼模樣呢。”
陸雯靜,“……”
表面看起來文靜無比,招人喜歡的依依竟是這般頑皮不?
果然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可是,就算是這樣調皮搗蛋的依依,也好喜歡的說。
沒辦法,單單是看到依依的笑容,陸雯靜就覺得完全可以抵消犯的所有的過錯。
“說起來,來這里大半日了,也沒有見表哥和哲兒,他們去哪里了?”陸雯靜一邊了依依乎乎的臉頰,一邊問。
“哲兒已經四歲半,也快到了該開蒙的日子,嚴修要為哲兒請上一個夫子,在家中先教他認一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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