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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湖水表面重新被凍上了一層冰,不過并不結實,人踩在上面隨時有掉下去的風險。
隊伍匯合到一起互相說明況,張海杏兩人也了點傷,不過并不嚴重,不影響行。
為避免夜長夢多,整理完剩下的裝備,他們便打算繼續沿著冰湖前進。
昨天傍晚的一通兵荒馬,冰板在湖面上已經飄到了距離后方的峽谷不是很遠的地方。
但馮被昨日湖里面的陣仗嚇破了膽子,死活不愿意再在冰面上行走,張海杏也非常忌憚,不想再冒險。
一番商議過后,隊伍在張海杏的帶領下徑直到達湖岸,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雪前進。
費了小半天的時間,終于走到峽谷跟前,這里的河流走勢看上去比湖還要陡峭不,冰層之下還有水在涌,有些地方冰層破裂,出下方湍急的水流,這里的冰面更加不穩定。
這里的河岸非常狹窄,眾人幾乎是后背著冰凍的石壁,像螃蟹那樣橫著往前挪,張海杏走在最前面,時不時的提醒他們腳下應該踩哪一塊石頭。
就這麼艱難的前進了二十多米,走在前面的張海杏忽然停了下來。
吳邪問,“怎麼不走了?”
“前面沒路了。”張海杏頭也不回的說道。
過了幾秒,就見做出俯下蹲的作,然后試探著小心翼翼的趴在了冰面上,像烏那樣冰面匍匐著一點點往前爬。
讓開被擋住的視線后,吳邪才看到原來前方出現了一段直的縱向削平的深澗,兩岸完全沒有了可以落腳的地方。
看到張海杏已經用那種姿勢往前爬行了一段兒,吳邪便回頭提醒了胖子他們,隨后也學著張海杏的作趴到了冰面上。
也就是這個作,讓他們看到了冰層下方的奇景。
就在深澗前方兩米的地方,有一段冰蓋下方懸空著掛滿了張家古樓出口的那種六角青銅鈴鐺,一直往前延了數十米。
看到那些鈴鐺,張海杏的呼吸下意識頓了一下,給后的吳邪幾人無聲打手勢表明前方極度危險,隨后才屏息小心翼翼的爬上去。
一段不長的距離,他們是花了四十多分鐘才全部爬完。
等經過鈴鐺陣末尾水下的一排柵欄時,眾人不約而同的狠狠松了口氣。
“看,德國人的尸。”胖子指著被木頭柵欄擋住的眾多尸漂,低聲音道,“胖爺略數了數,怎麼著也得有個二三十,估計咱們前面的那批德國佬全撂在這兒了。”
水流中的尸已經全部都爛了,但不是腐爛,而是被湍急的水流刷破了表皮,白花花的軀仿佛腦漿一樣坨一大團,手腳在一起,已經全部不人的樣子,不過還是能從發上看出都是外國人,尸邊上還泡著許多裝備。
“奇了怪了。”胖子喃喃,“這幫德國佬有意思啊,都特娘的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有閑逸致游冬泳啊,一個個禿禿的漂在這里,忒辣眼睛。”
“這是你們老德出任務的時候需要舉行的特殊儀式嗎?”他問一邊手腳發的馮。
馮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他們或許是因為……太高興了?”
邊上的張海杏聽著兩人胡扯,嗤了一聲,“冬泳個屁,你們忘了我們剛才經過的那片青銅鈴鐺陣了?”
胖子剛要發怒,就聽見旁邊的張杌尋開口,“你和馮在昨天傍晚過湖的時候突然跑開,也是因為中了幻覺?”
張海杏臉有點難看,“這些鈴鐺布置的范圍肯定比我們剛才看到的還要廣,昨天過湖的時候有冰蓋阻隔視線,鈴鐺因為我們走而發聲,聲音非常輕微,加上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隨時會出現來回巡視的瑪泊寧姆上,不留神就中了招。”
“這些德國人之所以掉服淹死在這里,肯定也是中了鈴鐺產生了幻覺,只不過我們比較幸運,中的幻覺并不深,遇上瑪泊寧姆攻擊掉進水里之后,立馬就被冰凍刺激醒了過來。”
說完看向張杌尋,繼續道:“既然德國人的隊伍都折在了這里,那麼康應該就不會再出現危機了,接下來我們可以按原計劃直接前進。”
張杌尋臉卻依然凝重,他堅定的搖頭,“不行,瑪泊寧姆的異說明康里肯定出了事,沒有百分百確定他們安全之前,我不會將后面的路線告訴你們。”
張海杏的臉頓時冷了下來,繃著臉沒有吭聲。
吳邪驚訝極了,他看著探到冰蓋邊緣的張杌尋,問,“你知道那張地圖后面缺失的路線?”
馮的呼吸一滯,瞪著眼失聲道:“怎麼會?你是怎麼知道的,星圖我從來沒有給你們看過!”
張杌尋將手平放在冰面上,輕笑一聲,“星圖定位的是幾十年前青銅門的位置,就算破解了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更何況,你們研究了這麼多年,卻仍然只弄懂了上面的皮。對于我來說,有沒有那東西,意義都不大。”
馮無言以對,因為張杌尋說的基本都對,他確實是打著星圖的幌子才參與了進來。
張杌尋示意吳邪他們往遠走一走,吳邪他們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還是往遠避了避。
接著,就聽見冰面發出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鈴鐺被震發出極小的清鳴,但張杌尋并沒有到影響。
吳邪他們他們離得遠也沒聽到鈴鐺響的聲音。
與此同時,張杌尋手掌下的那塊冰被震得破開了一片蜘蛛網樣的隙,他又繼續向下一摁,那一的冰面徹底裂開,破碎的冰塊掉進水里。
張杌尋清理出一個大冰,從里面撈出兩只德國人的背包,拎著背包走到吳邪他們邊丟下。
胖子“嚯”了一聲,上手將背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檢查了一番,里面確實有不殺傷力強的武和補給,不過并沒有發現其他特殊的東西。
馮在邊上安靜如的看著胖子野蠻的作,半點不敢吭聲,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基本沒有了存在的價值,目的還未達到,該鵪鶉的時候還得鵪鶉。
“我不管你執意跟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夾你的尾,不要試圖及我的底線。”
張杌尋抓了一把石壁下的殘雪了手,起,冷冷的盯著馮看了一眼,轉往峽谷更深走去。
胖子咧咧,本著無主之,不撿白不撿的道理,將死人背包里還能用的裝備這些都轉移到自己背包里。
弄完這些,他抬手也沖馮警告的比劃了下脖子,然后招呼吳邪,“天真,咱們也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