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駱影、許青山不同,文護一直都是主人的份,他真正參與的戰斗不多,就算有也沒有像江湖中人那般宣揚過。沒多人知道他有宗師中期的修為,就算是那些知道的,也因為文護上最閃的地方不是修為,便不會有特別重視。
可貝多和文護對上一拳,便立即意識到文護的強大,他嘶吼一聲是為了讓自己的注意力更集中,然后和耶律彥對視一眼,兩人便配合著朝文護夾擊過去。
貝多曾經是阿比烈戰神,怎麼看都是進攻型將領,但他的個人打法卻是偏防的,進攻還沒有法更敏捷的耶律彥強悍。但他倆配合起來倒是不錯,貝多能為他分擔許多傷害,能助他找到更多對文護發起進攻的機會。
他一加戰斗,耶律彥完全被挨打的局勢瞬間就變了。
文護也不再輕視對方,躍到龍椅旁抄起金刀。
“絕命!”
金刀在手,文護整個人的氣勢大幅度提升起來。
貝多和耶律彥剛剛才扭轉的局勢被瓦解。
眼看兩人又在了下風,宮雪也加戰斗,看似弱弱,但出手便造最大的靜。
傾城劍第四劍。
絕!
一劍出,整座宮殿竟變了白。
文護覺到心臟快要被凍住,急忙收回對貝多和耶律彥的攻勢,護住心脈。
宮雪的劍意是冰冷的,絕的,但此刻的心卻很炙熱。
因為憤怒!
“文護,我要親手殺了你,為袁立報仇!”
能站在文護的面前說出這句話,宮雪等了很久。
當然,說話是沒用的,宮雪要的是實現。
于是乎,宮雪出手的第一劍便是最為厲害的一劍。
這一劍,匯聚了的修為、的、的悔恨、的憤怒!
巨大的冰晶從腳下綻放,宛如一朵在瞬間盛開的冰之花,正以瘋狂的速度朝文護蔓延過去。
文護卻搖了搖頭,毫不慌。
“破山!”
這一刀,是他在黑山請駱巫山出山時領悟的刀法,雖是自創,卻是源于雪山刀僧的傳承。
他微瞇起眼睛,豎握著金刀,說道:“雪山有僧,其名為刀。刀法自然,佛法自然。刀僧和你師父傾城劍仙雖然一個用刀,一個用劍,但兩人的修為意境是相同的。你的傾城劍對別人影響很大,但對我,則不然。”
言畢,一磅礴的刀勁從金刀中迸而出。
冰碎。
雪融。
殿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彩。
宮雪猛地踉蹌的后退了一步,角有溢出來,顯然已被文護所傷。
“朕槽……這貨太猛了!”趙澄嚇的站起來,搬著椅子往后推了一些,對趙虎和衡文昊說道:“你倆離朕近一點,把朕的兄長也拉后一些。”
趙虎道:“這麼害怕,要不你別看了。”
趙澄道:“那怎麼行?!朕要親眼看著文護倒下,這是見證歷史的一刻!”
說著,趙澄緩緩地坐下,翹起二郎道:“朕不是害怕,只是剛才那個角度不好,挪一下位置……”
趙澄和趙虎斗時,周川終于了。
這四位宗師,顯然耶律彥和貝多弱些,周川和宮雪之間,領悟出君王劍的周川要更勝一籌。
周川沒有和宮雪一起出戰,是想多觀察下文護。
他知道文護很強。
一直都知道。
因為在至上年間他陪同趙澄去長綏參加的大靖國宴上,注意到了很多人都沒發現的細節。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文護比他厲害。
雖然還是沒找到文護的弱點,但周川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不行了。
宮雪最強的一劍不但沒用扭轉局勢,自己還負了傷,若是讓文護越打越順,又或是耶律彥和貝多被打弱了斗志,那現在的局勢還真有可能被文護翻盤。
他們四位宗師若是倒下了,文護要殺趙澄,趙澄跑都跑不掉!
周川加戰斗,先是用君子劍和文護周璇,給宮雪、耶律彥和貝多調整的時間,在三人的節奏恢復后,突然暴起使出君王劍!
一條由劍氣化的金巨龍在周川后盤旋,然后隨著周川的劍朝文護張咬去。
文護冷冷的看著那金龍頭,角忽然一彎。
“君子劍和升龍道?真是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啊!”
“不過那又如何?”
文護腳尖一點,往后騰空飛起落在龍椅上,他雙腳踩著龍椅扶手,雙手握刀柄,將金刀舉起來。
“我屠殺三任皇帝,人稱屠龍手。”
“你不是龍還罷了。”
“若是龍,我便要屠你!”
“此刀,是我新創的刀法!!”
“便屠龍!!!”
言畢,文護一刀斬下。
到那滔天的刀威,一向無喜無悲的宮雪臉一變,大聲道:“護住周川!”
聞言,宮雪、耶律彥瞬間來到周川兩側,發力與他一同抵擋,貝多更是攔在周川的前面主承最大的傷害。
砰!!!
殿激起數道氣浪,趙虎和衡文昊趕護住趙澄和文泰,大殿著,無數件被掀飛、被撕扯的碎,屋頂上的石塊落下,竟出現了數個窟窿。
周川四人被震開,不過文護的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震退到龍椅前,用手按著龍椅扶手才穩住,角也溢出一條線。
“朕尼瑪!”
趙澄用手扇扇灰塵,激的站起來,喝道:“這還怎麼玩?!”
趙虎問道:“要不現在掩護你撤?”
趙澄道:“朕說了朕不是害怕!”
衡文昊也道:“四位宗師再不濟也能拖住文護一段時間,陛下,我知道你不害怕,但要以大局為重。若你折在這里,趙漢大好的局勢就沒了!”
“朕真的不是害怕!!”
趙澄指著不遠的文護說道:“朕現在撤,確實是有機會離開這里回到長綏去,但朕能撤嗎?”
“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是誅殺文護,收復文晉!”
“朕在這里,能向四位宗師堅定朕的決心,能維持住將士們的士氣。”
“可朕若是撤了,這算什麼?”
“堂堂趙漢皇帝,幾十萬將士,被一個玩刀的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