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自認爲自己很笨,也沒什麼資質,除了一把子力氣,就只有他的意志還算堅韌,吃得苦罷了。
論智,不管是鈞,是子牙,還是昊,全部都甩他不知道多條街。
論資質,不管是空,還是格魯,又或者是羅,特別是他姐姐刑,全部都比他強大了不知道多倍,他們見多識廣,更是可以創造出許多的特殊能力。
而他就不行了,雖然他一直堅信力量也可以做到這一切,但是那怕是這個力量也可以做到一切的信念,其實最初也是刑給予他的,他所做的也不過就是牢記這個信念,然後永不放棄罷了。
不過古自認爲自己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有自知之明。
正因爲他無智,無資質,無見識,所以才需要有夥伴們的幫助,同時他也不會去想太過複雜的東西,就類似於世間一切之惡,明明就是他的同位,卻偏偏去思考什麼善啊惡啊的,結果這不就變神病了嗎?
古最大的自知之明就是這個了,他沒他的夥伴們這麼有能力,所以他就只要思考最簡單的事就行了。
雖然聽刑說了這許多,什麼家鄉,什麼虛無之海,什麼多元宇宙本能誤解,但是古只明白了一點。
那就是刑的一切痛苦都來自於那負面累積,古思考的結果就是隻要打破那負面,那麼他和他姐姐的所謂宿命,所謂命運什麼的全部都可以解決了。
所以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他要如何打敗刑呢?
“……這就是你的命運!你是在這現世中唯一的羈絆,可以屠滅多元宇宙,但是一旦殺了你,作爲知生命的那一部分就會自我湮滅,最終會死,死於因爲殺了你而產生的愧疚,這就是天地給予你的命運,這就是天地書寫出來的你的結局!”世間一切之惡瘋狂的大笑著,咆哮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狀極癲狂,渾黑火焰更是洶涌澎湃,幾有滅世之兆。
古提著世間一切之惡的手只是一抖,就將世間一切之惡渾上下的黑火焰給抖散,更是將其骨架似乎全都給抖散了一樣,而且還伴隨著劇痛,那怕世間一切之惡有著超絕的恢復力也無用,這疼痛深靈魂一樣。
世間一切之惡立刻就吼道:“你拿我出氣是吧?你就不是我的宿敵,你是天地爲這個怪而塑造出來的武,你有本事就去與你宿敵的那個怪戰鬥啊,跑來打我算什麼!”
古對著世間一切之惡一瞪眼道:“那不是怪,那是我姐姐!”
世間一切之惡出嘲諷表,他努力擡起手對著遠道:“你管那玩意姐姐!?”
此刻的刑已經再不復人形,的軀膨脹,化爲了不定型的塊,然後這塊飛快增,,臟,骸骨不停衍生,而這些又不停化爲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巖石,沙礫,火焰,能量,鋼鐵,鎧甲,武,魔,人臉……彷彿萬事萬都可以從中找到痕跡,但又混雜在一起化爲扭曲恐怖,這絕非此世該有之。
古又是一瞪眼,手上再度用力一抖,這一次世間一切之惡直接倍抖了黑火焰,但是卻奇異的依舊倍古給提在了手上,就見得黑火焰燃燒蠕重新化爲人形,古這時才認真的道:“你不是人。”
黑火焰好歹燃燒復原出了世間一切之惡的腦袋來,他就怒罵道:“你纔不是人,一個姐姐是大怪,你也是小怪,你全家都不是……”
古就提著世間一切之惡開始了不停抖與摔打,明明是在半空上,虛不著力,但是古每一次摔打卻都發出嘭嘭的炸響聲,更有大量空間碎片倍砸碎出來。
砸了幾百下後,這世間一切之惡中途斷斷續續似乎發出了什麼聲音,但是古卻是理也不理,而且也不知道古是怎麼用力的,既讓世間一切之惡痛靈魂,卻又不傷不死,終於,他被砸哭了。
“幫我!”古砸完之後,就提著世間一切之惡說道。
世間一切之惡則邊哭邊道:“扯犢子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之後,你也算是證了你的道,無非就是道無對錯,唯力證之罷了,但是別想要讓我和你去對付這個怪,你知道這個怪是什麼嗎?哦,你知道,你的野直覺和赤子之心都會告訴你那是什麼,那是虛無啊!被虛無所斬殺者將會徹底不存,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不單單是死了,而是連痕跡都不存,你所做過的一切努力鬥,連同你最深的羈絆都會沒了……我不要,你打死我好了,至我還可以揹負著現在的罪惡去死。”
“……你想要揹負著的其實是羈絆吧?”古卻沒再摔打世間一切之惡,他甚至鬆開了世間一切之惡,只是直面向了刑,同時就說道:“你逃吧。”
世間一切之惡臉上神直接凝固了,他的臉一下子漲紅,接著才直接咆哮道:“看不起人了,你是在可憐我嗎?你是看不起我的道嗎?你覺得我想要揹負世間一切之惡的道只是逃避嗎!?”
古卻不言,只是看著遠刑的變化,然後他舉起拳頭就要開始攻擊。
世間一切之惡臉上紅了又青,青了又紅,他衝到了古旁與其並肩而立,同時大聲的吼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在逃避,很多人則覺得我瘋了……但向善又如何?團結一切又如何?到得最後不還是被惡所打敗?與其這世間人人可能惡,還不如我揹負這世間一切之惡!不如此,不如此……”
在此刻,世間一切之惡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有有恨,有恩有怨,而這些畫面的最末則是他所在世界人類城的毀滅,鈞後背中刃,倒下前的眼神……
“這就是逃避!”古從來都不會什麼婉言,他直截了當的道:“你的夥伴,你的大願被叛徒,私慾,罪惡所毀,然後你就要揹負一切的罪惡,這和打不過敵人就投降敵人有什麼區別!?說得好聽是揹負一切之罪,說得不好聽就是你乾脆變你夥伴們最歧視痛恨的敵人好了!”
世間一切之惡整個人猛的一震,他呆呆的看著前方,眼神卻無焦距,只是喃喃的道:“可是贏不了啊,本贏不了啊,鈞和夥伴們一起都贏不了,我不化爲世間一切之惡,又能贏什麼呢……”
“能贏!”
古大聲吼道:“我再說一遍,這世上沒有命運!即便真的是有,我也要打破這命運!我要讓所有的生靈在未來都有路可走,看著,負面的我啊,我一定會打破命運,若是打不破,那不過是我力量還不夠!”
這聲音吼完,古腳下一踏已經衝到了遠刑所變化的怪前,舉拳而上,力貫天地,大地震,羣星搖晃,大有一拳撕裂天地之。
這時的古已經全神貫注的投到了戰鬥之中,微境界已經達到了心靈之海的最深,念頭中連一一毫的雜念都無,渾上下的大願竅更是全部發,舉手足之間就有不可測之力,還不單單是如此,他在出拳的那一刻更是直接進到了洪荒開天闢地狀態之中,這一刻的古已經是用盡了他的全力。
這是古從誕生到如今所遇到過的最強之敵,是靠近都讓他渾慄,幾有軀都不控制之,而他的野直覺瘋狂報警,赤子之心則看到了自的死相,甚至連他的力量都開始不穩,可以說還沒正式手,是靠近都讓他所有的一切都想要逃避遠遁。
這不是生靈能夠對抗的東西,古的直覺,天賦,,力量……全部都在這麼告訴他。
“姐姐!”
古一聲大喝,隨拳走,一霎那之間,古的拳頭就印在了這不停增膨脹的巨大上。
依照古此刻的力量,別說是,便是山嶽,便是星辰,便是位面,乃至是聖位,聖道什麼的都可以一擊而碎,但是這浩瀚無窮的力量打在這上,卻是如擊敗革,手上虛不力,接著從這中就有數十條肢生長出來,有手,有蹄,有爪,有節肢,有手……各向古攻擊而來。
或抓,有踢,或掌,或拳,或刺,或鞭……每一個肢都彷彿是一個不同的生來攻擊一樣,而且這些攻擊渾然天,如羚羊掛角,那怕是古全神貫注之下,也僅僅躲開了前五次攻擊,之後的數十次攻擊盡數打在了他上。
只是一合之間,古就渾裂而退,上沒有一完好的皮,更是被撕碎,連骨頭都出現了多斷裂,最殘的則是他的臉上被一爪所抓扯,一顆眼珠子和大半個臉都沒了。
古被轟飛極遠,他的軀正在倒飛途中迅速癒合,不過片刻間他就已經完好無損,但是這並沒有讓古欣喜,反倒是心中更加沉甸甸的。
依照現在古的強度,用一句金剛不壞來形容都不爲過,便是強大的先天靈寶,或者先天級聖位的本源攻擊打在上,也只會出現金鐵之聲,迸一些火花罷了,也只有超限級攻擊纔可以真切的傷害到古的,而且即便是傷害到了,他一個呼吸不到就可以將癒合。
而刑的攻擊不但輕易破開了他的金剛之軀,更是讓他至用了三四秒時間才癒合過來。
就這,古知道還是刑收下留的表現。
至刑沒有用那種斬出虛無的攻擊對他。
古心裡雖然沉甸甸的,但是他並沒有毫氣餒,反倒是中燃起了鬥志來。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姐姐的強大,而他從小到大連與姐姐手的勇氣都沒有,一直到這時,他終於能夠與姐姐平等一戰了,這也是他的心願啊!
所以古中如何不燃起鬥志。
當下古用力,止住了倒退,雙手用力一扯,就將自與刑之間的空間撕碎,整個人已經再度出現在了刑面前,又一次撲而上,與那數十條肢對戰在了一起。
刑所化出的數十條肢各有不同,每一條肢所發出的攻擊都符合了某種奇特規律,若是旁人在此,那怕是別的先天聖位什麼的,恐怕連一擊都擋不下來,但是古卻可以抵擋其中十分之一左右,而且隨著戰,古也在快速的長著,短短數次擊飛之後,古已經可以躲避或者抵擋半數肢了。
遠的世間一切之惡看得目眩,他雖然資質遠不如古,但是實力也是不凡,他也深知這些肢看似只是隨意揮舞,連一一毫氣勁或者華都沒有,但實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攻擊,若是他到場上,隨便一條肢就可以將他暴打,而且別看他有著戾炎後可謂不死之,但這不死之也要看面對誰,別說是刑了,便是古也可以殺死他,若是他被這些肢打中,那就真是到就傷,打到就死。
可是他也不想在旁邊看著!
古的說辭實是搖了他心中之道,這時候他若是走了,實際上他的道就破了,大羅牽引下,他連一一毫的殘留都不會有,只會化到古的道中。
所以在這時,世間一切之惡上黑火焰發,也向著這戰場而來。
可是越是靠近刑,世間一切之惡的速度就越是緩慢。
從遠看時還不覺得,這時候靠得近了,他才真的知曉這刑的恐怖。
他距離戰場至還有兩三千米距離時,渾上下都在止不住的抖,那怕是戾炎也變了搖晃不停的燭火一般,甚至於他的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了,這是生命面對極度恐怖的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