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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說什麼謝!”秦氏拍了拍白珠的手。
白珠點頭,道:“娘說的沒錯,我們是一家人。”
“珠不記娘的仇?”秦氏帶著幾慚愧,畢竟如果不想一出是一出的給蘇焱納妃,白珠的子也就不會傷。
珠搖頭,“仇我和焱哥已經報了,我白珠不喜歡活在過去!氣出了,事就過去了!沒必要再糾結。”
“好,這個格好!”
秦氏說著,轉眸看向蘇。
“兒,你來了。”
“娘近日可還好?”蘇問道。
“托了你的福,你爹的康復的很快,娘沒什麼事,就是力差點罷了。”秦氏說道。
見大家都湊齊了,蘇看向白珠,道:“珠,上次你不是說,小祺畫了一幅祖母的畫像嗎,不如帶娘去看看?”
“畫我?”秦氏愣住。
“娘去看看吧,小祺正在后院呢,正好過去看看小祺。”白珠挽住秦氏的胳膊。
“好,那就過去瞧瞧。”
白珠和秦氏一同朝后院走去。
目送們走遠,蘇看向蘇明昌和蘇焱,道:“爹,大哥,我們去書房吧,我有些事,想和你們說。”
將軍府書房里,蘇明昌和蘇焱坐在太師椅上,蘇坐在另外一張。
“說吧,什麼事。”蘇明昌說道。
“爹,您和我說老實話,您覺得聞人陌最近給你一種怎麼樣的覺?”
蘇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上次和蘇明昌見面的時候,蘇明昌說的那些提醒的話。
當時,蘇還以為蘇明昌不信任聞人陌,因此便信誓旦旦的選擇相信他。
而今再回想起來,爹明明是話里有話,只是當時的自己,太過相信聞人陌,所以并沒有聽出來。
現在,再回想起聞人陌派人走陶罐,殺人滅口的種種事跡,蘇才后知后覺起來。
蘇明昌嘆了口氣。
“最近,聞人陌的確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的很多做法爹是不認同的。”
“比如呢?”蘇問道。
“你可知曉魯班一族。”蘇明昌瞇起眼睛。
蘇點頭。“知道。”
“聞人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魯班一族,為他制造了一支機關軍隊,并決定舉兵攻打北國,只因為北國在他登基宴會上出言不遜,他便必須除去!”
“爹和其他老臣反對,可聞人陌非但不聽勸,還將除了爹之外的所有老臣都罷了位!”
“爹寒了心啊!”
蘇明昌嘆了口氣。
“如果,只是在朝政上的意見不和,爹忍忍就算了,偏偏別國送來一個人,他二話不說便收下了,還封做了人,并且牢牢地鎖住了宮里所有的人!這不是欺騙兒嗎!”
“此事,兒還不知道吧!”
蘇明昌兩眼瞪圓,氣得都在抖。
蘇哦了一聲,沒有蘇明昌以為的震驚,失,和反駁。
“兒,你早就知道了吧。”他問道。
蘇搖頭,“聞人陌瞞的很好,宮里的都被他控制了,我不知道他封了人,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蘇著蘇明昌。
“爹,提前告老還鄉吧,兒與你們一同離開。”
“兒,你可想好了!”蘇明昌問道。
“兒想的很清楚了,爹只需要盡快的將手里的事接出去,趕在冬季來臨前,離開汴京城!至于后面的事,兒會想辦法。”
見蘇如此冷靜,蘇明昌瞇起眼睛。
“兒,宮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爹,您莫要再問了。”蘇不想再提起半句了。
“關于機關的事,的確很過分,我也提出過反對,可皇上卻鐵了心,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蘇焱說道。
“什麼不同尋常,不過是有了權利,利益熏心忘了自己是誰!”蘇明昌冷哼一聲。
“爹沒有和聞人陌合作過,不了解他的做事風格,可這一次,他真的有點反常。”蘇焱還沒說完,便被蘇焱打斷。
“人心是會變的!當初李振信誓旦旦的說要當明君,最后還不是比昏君還要昏!說是被人下了藥的緣故,可他若不自傲聽信讒言,若不貪圖,怎會落到那般下場!”
蘇明昌激的站了起來。
蘇焱張了張,終是沒有再說下去。
“爹,您別生氣,兒自有打算。”蘇攙扶著蘇明昌坐下來。
蘇明昌眉頭舒展開,“以前兒總說,要一家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今,爹雙手贊同!”
“老爺,您快看看,小祺畫的多好啊!”秦氏拿著一張畫像走了過來。
白珠牽著小祺跟在后。
蘇明昌看畫,收住脾氣,點了點頭。“畫的不錯。”
小祺嘟嘟的小臉笑出了花來。
“嘻嘻,祖父和祖母喜歡,小祺可開心了!”
“這孩子,可太招人喜歡了。”秦氏了小祺的嘟嘟的小臉。
小祺卻看向蘇,看向后。
“今日小熙和笑笑沒有來嗎?”小祺問道。
“了小熙的蹴鞠都不好玩了,沒了笑笑舞獅隊也解散了。小祺好想他們!”
“小熙和笑笑暫時不能來這里。”蘇說道。
“為什麼?”小祺問道。
蘇手了他的腦袋。“姑姑暫時不能告訴你。”
“姑姑不許吊胃口,現在就和我說好不好?”小祺抓著蘇的手撒。
蘇只得說道:“他們正在太子宮讀書,不能出宮,等以后有時間了,再帶他們出來好不好?”
小祺耷拉著臉。
“要是我能和他們一起去太子宮學習就好了。”
蘇和白珠對視一眼,白珠聳了聳肩膀。
“他每日說夢話,不是和笑笑舞獅,就是和小熙玩蹴鞠。”
蘇輕笑,只是這笑容里帶著一微不可察的傷。
若那些事沒有發生,或許孩子們可以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玩耍。
可現實卻如此的殘忍,總要找一些磕磕的事來。
“天不早,我該回宮去了。”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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