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墨無鏡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到大殿上座旁緩緩坐下。隨即輕輕地揚了揚手,只見兩個太監便將延禧宮那個誣陷林盡歡的宮,拖拽著扔到了大殿中央。
那宮一臉惶恐地看了眼側的容妃,見容妃瞪了一眼,便咬了咬牙,也直了腰桿,連忙對著墨無鏡磕了一個響頭,揚聲兒道:
「回稟皇上,正是林妃娘娘殺了容妃的松子,並命奴婢將其拋在東殿的牆下,並且千叮嚀萬囑咐,讓奴婢切不可將此事傳了出去。」
「你既說是本宮殺了松子,又有何證據?」
林盡歡一臉不屑地冷笑一聲,大步走上前去,低頭看了那宮一眼,見到宮一臉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只覺得一噁心湧上心頭。
想平日裏對這些宮、太監甚是不錯,他們若是手腳笨,做錯了事,也從未苛責,懲罰過他們,沒想到最後竟然出了這麼個吃裏外的東西。
不僅幫著別人咬自家主子,而且還一副冠冕堂皇,毫不愧的模樣,還真是刷新了的三觀,讓暗暗佩服不已。
想來這種人活在宮裏,最需要的就是一張極厚的臉皮吧!不然怎能厚無恥地說出這些話來。
雖說平日裏同這些宮、太監不是甚為親近。一般有什麼事,都只放心給春芽去做,可是當這個宮背叛時,仍舊到了一不甘、憤恨。
就像是自己養了十多年的狗,突然有朝一日背叛了自己,咬了自己一口,還跑到別人跟前搖尾乞憐。
「證據?林妃娘娘,您做事向來謹慎,這事兒給奴婢去做時,周圍就沒有旁人在,奴婢又哪來的證據?若是非得要證據的話,這松子的不就是證據嗎?」
那宮想著,反正自己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氣些,心頭一橫,將這盆髒水一腦地倒在林盡歡上。
「你……你……你滾蛋!怎麼可以這麼和娘娘說話?」
林盡歡後站著春芽,聽這宮如此說話,口氣狂妄至極,沒有一點尊卑之分,不由得氣急,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出手指,直指那宮的臉。
恨不得下臉皮,看看究竟有多厚。
虧得林盡歡攔下了春芽,這才沒讓春芽撲上前去,以泄心頭怒火。
不然若是讓有心之人將此事傳了出去,倒會覺得是自己心虛不已,這才放縱宮毆打告之人。
「好好好,你既然說是本宮弄死這隻貓,並且讓你將它埋在東殿牆下,那你先說說本宮是如何弄死這隻貓的,又為何要弄死它?如此之事,本宮為什麼給你一個小小宮婢,不給本宮的侍春芽呢?」
那宮完全沒想到林盡歡竟會有如此多的發問,不由得微微一愣,低下頭去,雙眸微微一轉,思索一會兒后,這才緩緩答道:
「那是……那是有一日,林妃娘娘在東殿外散步之時,松子突然躥了出來,將娘娘您嚇了一跳,娘娘便心生怨恨,剛巧那一日春芽姑娘不在,娘娘便命奴婢將其毒殺,埋在了東殿的牆下。」
林盡歡向來喜歡獨自在皇宮各走,後也只帶一兩名隨從,而且那松子的脾甚是暴躁,總是撲捉活,這個宮敢這麼說,便是料定了眾人會相信此事,只因為完全合合理。
「呵,是嗎?」
林盡歡見這宮咬死非說是做的,輕蔑的看了那宮一眼,便命春芽將松子的抱了過來,仔細檢查了一番后。
林盡歡發現,這松子確實是被毒殺的,是一種做珠醉的毒,此毒無無味,能讓活悄無聲息的斃命,但是唯有一點不好的是,凡是中了此毒的活,會在眼皮側留下淡藍的。
但是,平常誰會開死的眼皮去看?就算是驗的仵作也不會這般行徑,古代的人向來迷信,只覺著同死者對視,便會被死者帶來厄運,將其拖拽至地獄。
這下毒之人的心思倒還算得上細膩,可惜的是林盡歡偏偏不信那個邪,就這一點點小小的破綻也被給發現了。
「按你方才話中的意思是說,這貓撲向本宮,讓本宮驚嚇之時,本宮下毒之時,都只有你一人在場,那你且說說,本宮下的是什麼毒,又是如何下毒的?」
林盡歡厲聲問,大步走到那宮前,一字一句就像長矛一般,直進那宮的心窩。
這些之事,這小小宮婢又怎會知道,恐怕連珠醉這個名字都未聽說過吧。
林盡歡暗想著,冷笑著著那跪在地上的宮,只等回話。
那宮聽林盡歡這麼一問,當即就呆住了,語塞著久久不發一言,最後終是無力的低下了頭,不再開口辯駁。
是的,也不知道這貓中的什麼毒……
墨無鏡見那宮不說話,也跟著開口問道:「怎得?你這賤婢為何這般反應?莫不是承認了方才你的那一派言論,全都是污衊之詞?」
「不!奴婢沒有,奴婢份卑微,大字都不識幾個,又怎知那是什麼毒?奴婢只看見林妃娘娘將那毒強行塞進松子的口中,沒一會兒松子便癱在地,一不,沒了呼吸。」
那宮低著頭,臨到末了本已心如死灰,只等著皇上發落,不過卻雙眸微轉,突然想起一事來,連忙替自己辯駁道。
「哈哈哈,你呀,你呀!最終還是出了馬腳吧?」
林盡歡聽了那宮的話后,突然大笑不止,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宮的肩膀。
隨即,在眾人的一臉茫然下,林盡歡輕哼一聲,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看向大殿上座之中的墨無鏡,眼眸中流轉著止不住的笑意。
「回稟陛下,松子所中之毒名珠醉,此毒無無味,極難被人察覺,中毒后不會顯毫異樣,喂有其眼皮側,會顯現出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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