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鬼使神差的跟了出來……」
月貴人突然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經過今日之事,這宮裏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林妃的人了。
所有的明槍暗箭,所有的謀謀,都會因為是林妃的人而變得更多。儘管如此,但是仍舊不到後悔。
因為已經遵從本心了,若是選擇見死不救,那麼愧疚會伴隨這一生。
林盡歡看出了月貴人這是在擔心什麼,無意間瞥到了月貴人肩上的落花,正出手道:
「所以本宮還是非常謝謝你,日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本宮幫忙的,本宮定不會推辭。」
順著林盡歡手臂的方向,月貴人意識到了林盡歡要幹什麼,趕忙站起來,往旁邊挪開一步,以防止有所。
同時林盡歡的手也落空了,尷尬的停在那裏,而月貴人徑自用手拂去肩上的落花道:
「嬪妾只是遵從了本心,林妃娘娘您無需掛懷。」
林盡歡見月貴人如此抗拒與旁人,只好訕訕一笑,默默地將手收了回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道:
「那不知……月貴人此次本宮前來,所為何事?」
林盡歡初時還擔心月貴人突然好,會另有圖謀,不過當林盡歡看到月貴人如此清高、孤冷的模樣后,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中的戒備與不安。
反倒有一地想要同月貴人親近的慾,只覺著這眼前的月貴人竟和墨無鏡有些相似。
兩人都是那種心腸不錯,別人遇事會出手幫助之人,但是卻又因為格原因忸怩得很,總是表現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是實則不然!
林盡歡第一次發現這類人竟然如此可,一想到墨無鏡,林盡歡的角便不由的微微揚起,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
月貴人淡淡地看了林盡歡一眼,見正沉思著什麼,似乎心還不錯,這才開口說道:
「嬪妾之所以如此著急,請林妃娘娘前來嬪妾宮中一敘,是因為嬪妾要告訴林妃娘娘,這後宮里猶如一潭深水,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一團和氣,實則背地裏波濤暗涌,暗藏殺機,白骨累累。還請林妃娘娘小心些。」
月貴人說完這一席沒頭沒腦的話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衫,便默默的從林盡歡旁走開了。
月貴人離開時,默默地瞥了一眼不遠花樹背後的一團黑影,輕哼一聲,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來。
林盡歡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只見月貴人的影已經走遠,林盡歡起,獃獃地站在原地,眨眨了眼,沉思了許久,突然明白了月貴人話里的意思。
「娘娘?這些話都不已經被說爛了嗎?眾人都知道這麼個道理,為何月貴人還要同您強調?」
突然,那花樹背後的人影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徑直來到林盡歡的旁,原來那人竟然是春芽。
因著這春芽不放心自家娘娘和月貴人單獨相,便地也跟了上來,一直躲在暗,隨時小心提防著月貴人,生怕這月貴人會像今日的柳嬪和佳嬪一般對自家娘娘不利。
林盡歡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影還嚇了一跳,見到是春芽后,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一臉哭笑不得地拉著春芽走到一側,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緩緩的道:
「春芽你怎麼在這兒?方才你莫不是一直躲在背後?」
林盡歡一想到方才月貴人角那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這才突然明白,原來這月貴人是誤會了。
「嗯?是啊,娘娘怎麼了?」
月貴人本是出於好心,這才提點林盡歡,卻在看到躲在花樹後面的春芽后,以為林盡歡對心有懷疑,暗暗防備,虧得方才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這才心生失落,莫名疏離,只覺得諷刺不已的拂袖離去。
一時間,林盡歡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苦笑連連。
完了完了,這宮裏好不容易有一個願意同好的人,就又這麼沒了?
還以為是自己終於人品發,吸引了別人,才會讓別人幫助自己,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讓春芽這丫頭給整沒了。
林盡歡了角,心中滿是悵然,哭無淚……
春芽見林盡歡低著頭,久久地未能說出一句話,還以為自家娘娘這是怎麼了,便連忙走上前去,拉了拉林盡歡的綉擺,嗔道:
「娘娘您就放心吧!方才奴婢在那花樹后躲得嚴實著呢,定然是不會被月貴人發現的。」
原來春芽還知道這茬兒,不過卻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月貴人的警惕。
這一幕就連秋秋也看不下去了,秋秋也扶額慨,「嘖嘖嘖,宿主,春芽這孩子別的倒還不錯,就是這……判斷能力不咋行呀!」
秋秋砸吧砸吧了,搖頭一臉無奈。
林盡歡長長的嘆了口氣,看向春芽,角勉強出一笑意來,執起春芽的手便道:
「咱們,回宮慢慢說!」
「好,全聽娘娘吩咐。」
春芽對一切都還茫然無知,見娘娘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臉上還帶著笑意,以為自家娘娘心不錯,春芽便連忙也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
林盡歡看了一眼側天真無邪、真爛漫的春芽,輕蹙秀眉,暗想著:
這察言觀的本領,看來……是得找個時機,同春芽好好說一說。
回到延禧宮后,春芽拉著林盡歡說了好一通話,儘是誇讚儲秀宮綠植、裝潢佈局的巧妙之,一顆心全都被那的景吸引了去,異常興。
春芽見林盡歡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看著點頭微笑,過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似乎有些話癆了,連忙停頓了一下,訕訕一笑道:
「娘……娘娘?您可不要嫌奴婢話多呀……」
「不會,本宮沒想到春芽你對這方面還頗興趣,倒是頭一次發現。」
春芽聽了林盡歡的話后,微微一愣,隨即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