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羅剎一聲十分失態地驚，響徹整個羅剎宮。

“始祖，發生何事？”有不人聞訊趕至。

“所有人退避，誰敢靠近這個院子，廢去修爲，逐出羅剎宮！”

羅剎口起伏，用嚴厲的語氣掩飾著自己此時心的震驚和不安。

羅剎域之，無人敢羅剎威嚴。

故而那些剛纔趕至的人完不敢吭聲，嚇得遠遠退散，銷聲匿跡。

“蕭塵，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喝退衆人，羅剎一臉焦急地跑到蕭塵面前。

反觀蕭塵，雲淡風輕的模樣，緩步走到寢宮中央的桌前，爲自己倒了一杯神釀，悠然地品嚐。

“你還有心喝酒？”羅剎一指將蕭塵手裡的酒杯彈飛。

“爲什麼沒心？”蕭塵輕笑地看著羅剎，“契約完了，這不是如你所願了嗎？”

“不對，這不是我契約你，而是你契約我！”羅剎又急又怒，生平頭一次如此失態。

始神契約確實是完了，但不是契約者，而是被契約者。

始神契約沒有主僕之分，但有主次之分。

被契約者，一定程度上還是限制於契約者的。

堂堂羅剎始神，居然了一名年的從屬？

這世上怎麼有如此荒唐的事？

“你之前不是說，這個契約只當一個形式，只要我們彼此信任，就相當於不存在嗎？”蕭塵認真道，“既然如此，那誰契約誰又有什麼關係？”

“這怎麼一樣？”羅剎氣道。

“喲，你還雙標的？”蕭塵笑道，“從來羅剎域的路上就開始爲我準備了契約，也沒問過我的意見，一副爲我好的樣子。現在只是主次顛倒，你自己卻不願意了。知道一句話，己所不勿施於人嗎？”

“可我是羅剎始神，怎麼能被你契約？”羅剎不管什麼雙不雙標，蠻橫道，“快給我解開！”

“那不行，我這人喜歡以彼之道還施彼。你怎麼對我，我就怎樣對你！”蕭塵道，“況且，我是第一次接始神契約，不會解法！”

“我教你！”羅剎立馬道。

“可我不想學！”蕭塵道。

“你必須學，必須給我解開！”羅剎想著以後若讓人知道淪爲了蕭塵的從屬，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時候不早了，好睏，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蕭塵打著哈欠，一副瞌睡來了的樣子，然後爬上了牀榻，倒頭就睡。

“可惡，我自己來！”

見蕭塵不配合，羅剎準備自己手解開契約。

是知道方法的，但以往沒嘗試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一揮手，羅剎關閉了寢宮所有門和窗，扭頭了霸佔牀榻的蕭塵一眼，便走到房間另外一個角落，開始嘗試。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蕭塵睡醒，慵懶地了個腰。

到了他這個層次，睡覺不是必須的，但偶爾睡一會，也能調節調節心和狀態。

屋另一邊，羅剎依舊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不斷嘗試解開契約。

然而經過一夜的反覆嘗試，終是有些泄氣了，一臉的鬱悶和疲憊。

“始神契約只能契約者主解除，被契約者縱然知曉方法，也無法解開！”

羅剎知道再繼續嘗試下去也是徒勞，無可奈何地放棄。

“這麼讓你難以接嗎？”

一個好笑的聲音響起。

羅剎聞言去，就見蕭塵坐在牀榻上，似笑非笑地盯著。

本就鬱悶無比，此刻更是火冒三丈，怒道：“別說風涼話，你怎麼能明白我的心？”

“我確實沒法明白，也不想去明白。但若昨天被契約的是我，心會跟現在的你一樣！”蕭塵道，“這就自食惡果！”

羅剎聞言，眸變幻，隨即換了一副魅的笑容道：“蕭塵，我錯了嘛，你原諒我，幫我解開好不好？”

“嘖嘖，羅剎始神撒，難得一見的風景。可惜，沒用！”蕭塵不吃，任由羅剎如何說，始終不搖。

“早知道在紫霄宮不救你了！”羅剎心中那個後悔，這是引狼室了。

“也不用這麼耿耿於懷，按你所說，始神契約又不是奴隸契約，不會對你人格造侮辱。鑑於你之前也確實沒有壞心思，所以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就當它是一個形式，不存在就好了！”蕭塵道。

“你確定不會拿這個契約來驅使我？”羅剎表示懷疑。

“這契約能驅使人嗎？”蕭塵疑問。

“當然也有一定效果，就如同君王和臣子，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都無法反抗，也不會反抗！”

始神契約有主次關係。

契約者若提出要求，被契約者會遵從。

就如同臣子遵從君王號令，士兵遵從將軍號令。

不過，若侮辱人格等極端的命令，契約束縛就會失效，被契約者可以不遵從。

羅剎對蕭塵使用始神契約，確實是想著將蕭塵納爲己用。

但萬萬想不到鬧了烏龍，主次顛倒，淪爲了蕭塵的從屬。

“原來還能這樣？”

蕭塵到意外驚喜。

他其實沒指這個始神契約能帶來什麼福利，但羅剎這麼一說，他就想驗證一下契約的效果。

“羅剎，恢復你的真實容貌！”蕭塵以正式命令的口吻道。

羅剎下意識地要拒絕，但契約之力生效，令軀一，心升起一異樣的覺。

“男人都一個德行，有了權力，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這種齷齪的事？”羅剎滿臉鄙視。

不過，最終是沒有抗拒，右手在臉龐前輕輕拂過。

頓時，的容變化，從混沌之初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現真實面貌。

“嗯……也一般般嘛！”

蕭塵左手託著右手，右手捂著下，目肆無忌憚地在羅剎的臉上掃來掃去，很輕浮地點評著。

“一般般？你再說一次？”

羅剎頓時大怒。

可是混沌第一，因爲長得太漂亮，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遮掩容，蕭塵居然敢評價一般般？

“行了，算你勉強還可以！”

蕭塵其實心多是有些讚歎的，羅剎的容天然去雕飾，到無可挑剔，確實是在他見過最的人。

再加上是無暇混沌，當年兩名始神爲爭風吃醋，打得天崩地裂，最後同歸於盡，也不是不能理解。

羅剎聞言，忽然角微微一勾，得意道：“你只是在假裝鎮定對不對，其實你也有被我驚豔到吧？”

“生得一副好皮囊，這麼值得炫耀？”蕭塵沒好氣道。

“這是人家的優勢，爲什麼不能炫耀？”羅剎見蕭塵變相承認漂亮，角更是翹起弧度。

“這麼開心嗎？你不要忘了，從今往後，你都要聽我的！”蕭塵忍不住提醒，讓迴歸現實。

果然，羅剎聽了之後，又高興不起來了，鬱悶地遮掩容，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

“契約逆反，應該不是單純地烏龍吧？”羅剎盯著蕭塵，“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