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
遭殃的往往是小蝦米。
大老板一來,蘇卿手上的工作也多了起來。
大家也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出錯。
這大老板跟二老板對戰,一不小心,可就拿他們這些無辜員工開刀。
今天誰也沒再早走,到了下班時間,大家也都還在崗位上繼續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蘇卿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工作,抱怨道:“這些資料翻譯到明天也翻譯不完啊。”
“哪怕翻譯到明年,也得趕翻譯了,大老板等著要。”
上司劉潔突然出現在后。
蘇卿倒不是怕工作多,而是夏寶怎麼辦?
將夏寶暫時放在托兒所,下午六點半就得去接,這時間早就過了,托兒所的老師發了信息來催。
蘇卿心急如焚。
想要不加班也很容易,是李逵華的干兒,就算翹班也沒事,可并沒打算仰仗著李家得到便利。
托兒所的老師打來電話,蘇卿看著來電顯示,對劉潔說:“劉經理,我可以請假半個小時嗎?一會兒就回來,今晚保證把手里的工作理完了再下班。”
蘇卿來總部后,這還是第一次請假,也沒擺什麼大小姐的架子,跟同事們相得還不錯。Μ.166xs.cc
劉經理也沒為難蘇卿:“那你快去快回。”
“謝謝劉經理。”
蘇卿拿了包一邊接電話,一邊朝外飛奔:“王老師,對不起,我這邊有事耽擱了,我馬上到……”
得趕去接夏寶。
反正今晚是得加班了,只能把夏寶接來公司,忙完了再一塊兒回去。
蘇卿前腳剛走,劉潔接到總裁辦公室打來的線:“讓蘇卿來一趟辦公室。”
……
蘇卿急急忙忙地趕到托兒所,托兒所的小朋友已經被接走了,只剩下夏寶一人。
托兒所靜悄悄的,夏寶一個人孤單地坐在秋千上,低著腦袋,晃著小短,橘的燈籠罩在小寶上,泛著淡淡的暈,看起來更加的落寞
蘇卿看著這一幕,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小寶。”蘇卿喊了一聲。
夏寶抬頭,看著蘇卿,跳下秋千,朝蘇卿跑了過去,抱住蘇卿的,突然委屈得嚎啕大哭:“嗚嗚嗚,我以為姐姐不要我了,姐姐不要丟下我,小寶很乖的,嗚嗚……”
小寶的哭聲讓蘇卿覺得心都碎了,抱著夏寶,聲哄著:“小寶不哭,都是我不好,我怎麼會不要小寶呢,今天姐姐加班,所以來晚了。”
蘇卿很是自責,夏寶是孤兒,沒有安全,怕被人拋棄,這是理所當然,應該想到這點的。
夏寶嗒嗒地:“真的,姐姐沒騙我?”
“小寶這麼可,我當然不會騙你。”蘇卿著夏寶的腦袋:“不哭鼻子了,都小花貓了,就不可了。”
“我才不哭鼻子呢,哼。”夏寶哼了一聲,轉過去眼淚。
蘇卿哭笑不得。
“蘇小姐。”劉老師走過來,說道:“下次如果忙的話,可以提前說一聲,這樣也不會讓小寶擔心了,這孩子,比其他小朋友要敏許多。”
“謝謝劉老師,今天實在太麻煩你了。”蘇卿連聲謝。
蘇卿只有半個小時的假,得趕回公司。
打了個車,蘇卿帶著夏寶回了公司,才發現公司的同事都走了。
這是下班了?
蘇卿正這麼想著,劉潔突然出現在后:“蘇卿,你把這份文件送總裁辦公室去,陸總指明讓你送過去。”
指明?
難道陸容淵知道在他的公司上班了?
看來,還是躲不過。
逃他的婚,又跑到他的公司上班,他不會睚眥必報,找麻煩吧?
“是,劉經理。”蘇卿問:“劉經理,其他人呢?”
“都下班了啊。”劉潔說:“你把文件送了,也可以下班了。”
“不是說要加班嗎?我這桌子上還有一堆工作呢。”
“這個不急,艾書說了,不急著要了。”劉潔注意到夏寶,驚呼道:“好漂亮的小孩,蘇卿,這是你的?”
蘇卿跟夏寶是領養關系,可也不能說是兒子,或者是養子,正犯愁時,夏寶聲音稚地開口:“姐姐,我了。”
“我這還有點零食,你先吃著,等下班了,姐姐帶你去吃飯。”蘇卿從屜里拿了面包水果出來。
“是你弟弟啊,還別說,真有點像。”劉潔笑道:“蘇卿,快去把文件送了,早點下班,我也該回去了。”
“好,劉經理再見。”
劉潔這一走,偌大的公司就只剩下蘇卿跟夏寶了。
“小寶,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夏寶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蘇卿放心地去送文件。
都快八點了,陸容淵還沒走?
蘇卿還是第一次來總裁辦公室,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卻沒靜。
蘇卿狐疑著推開門進去,偌大的辦公室空的。
突然,聽到辦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傳來流水聲。
不會吧。
難道陸總在里面……洗澡?
蘇卿打算放下文件就走,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拉開,陸容淵系著一條浴巾站在門口。
蘇卿下意識回頭,當看清門口站著的人,嚇得差點沒了魂。
這次不是被陸容淵臉上的疤痕嚇得,而是這幅場景。
剛才那一瞬間,仿佛有一種在出租房見到陸容淵的覺,開網約車的男友陸容淵好像跟眼前的陸家掌權人陸容淵重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陸容淵臉上那些猙獰的疤痕,幾乎以為眼前的就是的前男友了。
跟陸容淵分手,也算是前男友了。
蘇卿連忙低下頭:“陸、陸大,文件我已經送來了。”
“嗯。”
一個單音節,嗓音醇厚而富有磁,深邃得極度好聽。
陸容淵邁著步子,走向蘇卿。
蘇卿聞著陸容淵上散發出的沐浴香味,越來越濃烈,的心突然張起來。
陸容淵離越來越近,一步兩步……
然后,他將至墻角。
“你很張?”
“沒、沒有。”蘇卿眼睛盯著別,沒敢看陸容淵的眼睛。
陸容淵清冷一笑:“逃婚,卻又跑到我公司上班,蘇小姐,你這是擒故縱?”
“陸總,你誤會了,我就是單純地想上個班。”蘇卿耐心地解釋:“我對你真沒非分之想。”
陸容淵眸沉沉地盯著蘇卿,沉半晌:“為什麼?”
“呃?”
蘇卿有些不明所以,不懂陸容淵問的是什麼。
什麼為什麼?
其實陸容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意思,想問蘇卿為什麼分手?
為什麼欺騙?
又為什麼不去醫院看他?
問真這麼絕?
陸容淵突然自嘲地嗤笑一聲:“蘇小姐可真灑。”
說分手,立馬斷得干干凈凈的。
陸容淵腔里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被堵著,悶得很。
“啊?”蘇卿更覺得陸容淵的話莫名其妙,怪氣得讓人聽不懂。
陸容淵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蘇卿能把楚天逸踹下水,了斷之后立馬跟他好,他還能指蘇卿對他有什麼留?
陸容淵眉心擰:“蘇卿,你有沒有真心過一個人?”
蘇卿被問得一頭霧水。
卻還是下意識去思考了這個問題。
跟楚天逸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認真的,跟陸容淵在一塊的時候,也真試著去談,或者兩個人有未來。
可是……
“陸總,我……”
蘇卿話沒說完,被一道稚的聲音打斷。
“姐姐,我想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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