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在這一刻停住,當沈知微出真容的那一刻,沒有一個人出手,沒有一個人做出原本應有的反應,所有的黑死士仿佛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今日來這里的目的,直勾勾地盯著沈知微的臉失神。
此時此刻突然出現的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在瞬間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讓他們都失去攻擊的念頭。
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此刻被沈知微踩在腳底下的白長盛,已經痛苦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趴在地上,只能發出重的息聲。
賀蘭塵見到最后關頭沈知微的出現,整個人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他用力掙了按著自己的那兩個黑人,直接起沖到了楚蕭然的旁,一把扶住了他。
“知微,還好你來得快,這白長盛意圖謀逆,辱王爺罪該萬死,不過他本該在邊疆鎮守卻私自回京,此事恐怕并非他一人所為,還不能立刻殺了他!”
賀蘭塵著氣義憤填膺地說道,看著白長盛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怒意。
“呵呵呵……哈哈……楚蕭然!你靠一個人護著你才能活命,你有什麼用,你遲早還是要死!老子不過就是比你早走一步!”
見沈知微遲遲沒有要手的意思,痛苦難忍的白長盛發了最后的力氣嘶吼道,隨著最后一句話落下,他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再也無法忍傷口帶來的痛苦,選擇了自盡。
只可惜即便他咬掉了舌頭,也依然沒有那麼快死去,他瞪大雙眸掙扎了好一會,才被涌進嚨之中的鮮給活活嗆死。
沈知微當然沒有指白長盛還能活著,從在他傷口上撒椒鹽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留白長盛的活口了。
對于這種不知死活,居然敢辱夫君的人,絕對會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在確認了腳底下的人已經徹底氣絕,沒有任何反應之后,直接用腳將人翻了過來,從他的懷里搜出了鐵騎令,并且還搜出來了另外一枚令牌,青銅的材質,上面刻著一個盛字,代表了白長盛的份。
但白長盛一死,他帶來的這些黑人們,便了群龍無首之輩,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著,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們就算是想逃,也本逃不掉。
而且,白長盛既然都已經死了,那麼就算他們逃跑了,又能夠做什麼呢?
于是,剩余活下來的這十幾個黑人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第九衛只聽持有令牌之人吩咐,從今以后吾等心甘愿聽命新主,求新主收留吾等!”
黑刺客們統一跪在地上齊聲說道,顯然白長盛一死,他們便沒有了目標,一心只想著保住自己的命了。
看見這一幕,沈知微倒是覺得十分新奇,手里把玩著令牌,目饒有興致地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幾人,道:“你們是白長盛養的死士,所以才會跟著他一起京,被他帶著前來刺殺九王爺……如今他一死,你們就立刻投降倒戈……這未免也太奇怪了,我很好奇,你們是真的惜命,還是……另有目的,想潛伏在我邊,另尋機會報復我?”
“吾等不敢!”
眾人跪在地上一不,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仿佛自己的命在這一刻給了沈知微,任由置。
沈知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們,倒真的不敢輕易相信,不過,他們如此一跪,倒真是不好手把他們全都殺了。
畢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白長盛既然已經死了,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只不過,放走是不可能放走的,相信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沈知微轉頭看了賀蘭塵一眼,吩咐道:“阿塵,你去給他們每個人服下毒藥,以免他們出逃耍心眼,派人好好盯著。”
賀蘭塵點點頭,立刻便松開了楚蕭然,指揮著王府姍姍來遲的下人們,將這幾個黑人全部押了下去。
楚蕭然溫地注視著沈知微,見到出現,角的笑意本就止不住。
沈知微自然也看見了他,雖然知道他沒有事,但是看他穿著單薄的裳站在冷風中,心里還是難免心疼,一閃便沖到了他的邊,一把將他用力抱住。
“你這個傻子,你怎麼那麼傻,都不知道找人來保護你嗎?有危險自己也不知道躲開,難不你真的想要變一個瘸子不?”
沈知微靠在他懷里怒氣沖沖地責備道,剛才的那一幕可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出手得及時,沒準楚蕭然的就真的傷了。
雖然能理解他想要藏實力引出野心之人,可都已經到當時那份上了,他還有什麼好裝的?區區一個白長盛,殺了便殺了!
別說是這麼一個白長盛了,就是把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個也無妨,總好過他傷。
楚蕭然摟著,眼里含著溫的笑意,輕輕在耳邊道:“我若是不傻一點,今日又怎麼能見到我家霸氣無雙保護我的夫人呢?有夫人在,又怎會讓我變一個瘸子……我若是了瘸子,便是你沒有保護好我,自然也是要為我負責的,從此以后你就當瘸子王爺的王妃了。”
“誰要為你負責!你就知道嚇唬我,要不是我今日非要過來見你,我都不知道白長盛竟然如此大膽前來刺殺你……幸好他現在死了,否則都不知明日的婚禮是否能順利進行。”
摟著楚蕭然完好無損的,聽著他腔之中沉穩的心跳聲,沈知微心里的那份不安終于平復了下來。
然而,看著地上白長盛那鮮淋漓的尸被拖走,楚蕭然的神卻并沒有放松下來。
相反,在沈知微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幽深,臉也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的手溫地過順的青,篤定地承諾道:“傻丫頭,放心,本王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你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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