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宛縣城外。
道上,一人一騎正快速的趕路。
馬背上的青年,不是別人,赫然是陳到。他從舞縣南下,直接往宛縣來。但在半路上,遇到一個匈奴頭領,帶著十餘人在道上劫掠商人。
陳到提槍殺出,殺了十餘個匈奴人,俘虜了為首的匈奴頭領。他抓住匈奴頭領,想審問匈奴人南下的路線。
因為言語不通,他也問不出結果。幸運的是,被劫掠的商人行走四方,懂得匈奴話。陳到通過審問,得知匈奴人是要南下宛縣,和鄧寧匯合。
陳到得知鄧寧勾結匈奴人,滿腔怒火。
為漢人,竟然勾結匈奴人,禍害自己的同胞,實在該死。
陳到原本的打算,是先去投奔張綉,再隨張綉一起抗擊匈奴。但想到鄧寧的危害,他改變了主意,準備潛宛縣城,先殺鄧寧,再提著鄧寧的腦袋去投效張綉。
所以,陳到連夜趕來。
陳到臉上的神,已是迫不及待。
他必須晚上行。
等天亮后,人多眼雜,而且鄧寧的邊也有護衛,甚至鄧寧可能到宛縣的城樓上去。到時候,陳到想拿下鄧寧,那近乎是難如登天。
所以,陳到快馬加鞭趕路。
寅時一刻,陳到策馬來到城外,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他把戰馬拴在城外的樹林中,從馬背上取下長槍,又取出攀爬的鈎爪,找了一偏僻的所在攀爬城牆。
陳到武藝湛,很輕鬆就進城。
來到城,他直奔縣衙。
等陳到抵達縣衙時,又過去了兩刻鐘,寅時已經快過半。
時間有些迫了。
陳到著宛縣的縣衙,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冷,喃喃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鄧寧啊鄧寧,你和張綉有矛盾,那是你的事。你千不該萬不該,勾結匈奴人,這是決不允許的。」
他背著長槍,翻牆而。
進縣衙,他徑直往縣衙的後院奔去。
他一路潛行,沿路到站崗放哨的士兵,也不生事,直接就把人敲暈,一路到了張綉居住的院子外面。
陳到沒有詢問人,但看院子防守的陣仗,先為主的,便判定是鄧寧的院子。
縣衙,只有鄧寧才有這排場。
陳到悄無聲息的潛,來到房門口,從背囊中取出一柄匕首,小心翼翼撬門栓。在陳到撬門栓的時候,房的床榻上,張綉耳朵了。
他聽到了房門的靜。
作為一個武者,他尤其警醒,一丁點的靜,就會讓張綉驚醒過來。他快速的起,用被子製造了人睡在床上的假象,便麻利的躲在一旁。
「嘎吱!」
房門打開,陳到快速進。
他手中提著長槍,大步沖向床榻,長槍狠狠的刺出。
「撲哧!」
長槍貫被子中,卻是空了,沒有中人。
「不好,中計!」
陳到心中,登時生出不妙預。
下一刻,一道勁風自旁側襲擊而來,卻是張綉提著虎頭金槍出手。
張綉手中的虎頭金槍刺出,快如閃電,直奔陳到的膛。
眼見虎頭金槍此來,陳到子一側,長槍橫掃,便格擋住刺來的一槍。
「鐺!」
武撞擊,力量反震下,虎頭金槍的準星失去。
張綉眼中,掠過一抹詫異。
他的力量已經是極強,但剛才刺出的虎頭金槍,竟被對方打得偏離方向,甚至槍桿上反彈的力道不弱,令他很是錯愕。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人?
張綉心頭疑,快速的後退一步,沉聲道:「能接下我一槍,你實力不弱,並非泛泛之輩。你深夜來行刺,目的為何?」
陳到大喝道:「我的目的,我就是要替天行道。」
「死來!」
陳到誤認為張綉是鄧寧,不多話,提槍就刺。
他的槍法大開大合,是戰場搏殺之。一套槍法施展開,房間中儘是槍桿舞呼呼作響的聲音,槍尖在空中不斷的閃爍,快速刺向張綉。
漫天冷芒,籠罩了張綉。
面對攻擊,張綉冷靜對戰,沒有任何慌張。他和陳到手的短短時間,發現對方在槍法上的造詣,一點都不輸給他。
只是,對方力量稍弱些。
張繡的長在於,不論是以長槍搏殺,亦或是近搏鬥,都擅長。但陳到的一武藝,主要都集中在一桿大槍上。
一旦張綉近,陳到的槍法就難以施展開。
張綉發現了這一況,不斷迫近,意圖制陳到。
兩人你來我往,不斷手。
鐺鐺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撒手!」
張綉靠近陳到的前,欺而進,槍桿盪開陳到大槍的同時,左手掄拳狠狠的砸下。
一拳,砸在陳到右手握住槍桿的手腕。
「啪!」
拳頭撞在手腕上,剎那間,陳到右手如遭雷擊,登時乏力,槍桿立刻跌落下去。
陳到被張綉打掉手中長槍,趁著張綉前空門打開,閃電般抬腳,便狠狠踹在張繡的膛上。沛然力量撞擊下,張綉穩不住形,蹭蹭後退。
「殺!」
陳到欺而進,左手掄拳打出。
「砰!」
拳頭快如閃電,便撞在張綉右手的手肘。磅礴的力量撞擊,張綉右手登時就失去力量,握住虎頭金槍的手鬆開。
「哐當!」
虎頭金槍,瞬間就跌落在地上。
兩個人,都失去武。
都是徒手站立。
張綉了發酸的右手,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雖說陳到的力量略弱於他,近的搏鬥也略微弱了一籌,但戰鬥意識極強,即使陳到被張綉制,也能屢屢反擊。
他微弓著背,雙手握拳,死死盯著陳到,說道:「你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殺我。」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陳到右手握拳,便再度撲殺出去。
在陳到衝出的瞬間,張綉側躲避。
「呲!」
張綉左腳後跟和地面,瞬間借力,擰腰發力,右手握拳,打向陳到的太。
陳到掄拳格擋,雙拳擊,發出沉悶撞擊聲。
「再來!」
張綉又是一記左勾拳打出,一拳速度極快,且出乎意料。陳到也沒料到,張綉剛打擊他的太,左手會突襲。
倉促間,陳到躲避不及。
左勾拳上揚,以迅雷之勢,便撞在陳到的下頜。
「啪!」
撞擊聲傳出,陳到上下的牙齒撞擊,整個牙床都有些鬆,上下牙齒竟有溢出。他蹬蹬後退兩步,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便又再度殺出。
張綉一步不退,正面鋒。
他和陳到的手,是拳拳到。兩人你來我往,雙方的上很快都各自留下傷痕。
只是陳到此刻,被張綉打得有些暈頭轉向。最關鍵的是,張繡的拳頭神出鬼沒,速度極快,時不時的聲東擊西,令人防不勝防。
這是最難躲避的。
陳到一直在進攻,但也關注張繡的拳法路子,但始終找不到張繡的破綻。他和張綉手,雖然斗得旗鼓相當,但陳到很清楚,自始至終,他都有被制的覺。
他落在了下風。
長此下去,他必敗無疑。
陳到心殺意愈濃,在他看來,『鄧寧』有這般的實力,更是要誅殺。這樣的人能力越大,為禍的能耐就越大,今日不殺『鄧寧』,後果不堪設想。
忽然,陳到眼前一亮。
他距離自己的長槍,不足一丈遠。張綉此刻追著他打,使得他靠近了自己的武。
機會來了!
陳到很清楚,只要退到長槍旁,拿起長槍,就有機會反殺『鄧寧』。
他按捺住心思,一邊抵擋張繡的進攻,一邊慢慢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