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帶著六千士兵北上,快抵近育縣邊界時,放緩了行軍速度。
原因無他,報不足。
想在戰爭中取勝,不僅要自的實力夠強,還得有充足的報。
這,便是知己知彼。
張綉雖說一直關注宛縣的況,但他出兵后,還不知道魏延的應對,這是張綉要清楚的。在張綉從襄得到的報中,魏延桀驁,極為自傲。
這樣的人,在得到他北上的消息時,最大的可能是帶兵迎擊,不是被防守。
所以,張綉在等消息。
如今趕路的速度,一天下來,不過二十餘里,可謂慢到極致。
「噠!噠!」
忽然,急促馬蹄聲,自前軍傳來。
一名哨探在道上策馬狂奔,一路所過,行軍的士兵紛紛避讓,任由哨探跑過。時間不長,哨探來到張繡的邊,翻下馬,抱拳道:「將軍,魏延出兵了。」
張綉劍眉一揚,道:「魏延帶兵到了哪裏?」
哨探說道:「魏延麾下約莫有五千兵,如今駐紮在育縣和宛縣界的烏山。除此外,魏延還率先佔據烏山附近的兩座山峰,形掎角之勢。」
「拿地形圖來!」
張綉吩咐一聲。
他聽哨探的話,沒有直觀的印象,必須藉助地圖才能清楚。
哨探取出畫好的地形圖,到張繡的手中,繼續道:「將軍,魏延的大本營在烏山下。烏山外的兩座山峰,駐紮了多士兵不得而知。略估計,每座山峰不會超過八百人。」
張綉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烏山的地圖。
片刻后,張綉道:「甘寧!」
「末將在!」
甘寧策馬上來,在張繡的邊站定。
張綉手指著地圖,大致做了一個介紹,便吩咐道:「烏山外有東、西兩座山峰,這山上駐紮著魏延的士兵。你率領五十騎,抄近道小路前往,到東峰底。抵達后,你伺機而,不必請示。」
「喏!」
甘寧抱拳應下,臉上儘是興神。
可算能出戰了。
甘寧調轉馬頭,便去調了五十名騎兵,然後先一步離開。
等甘寧離開后,張綉便繼續前進。
清楚了烏山的況,知道了魏延的佈置,張綉不再慢悠悠的趕路,而是下令全速前進。當張綉所率的軍隊,距離烏山不足二十里的時候,消息已經傳到魏延的手中。
魏延沒有坐以待斃,他直接從軍中調了八百兵,便快速的離開軍營。
這一回,他準備去襲擾。
張繡的大軍遠道而來,是疲憊之師,戰鬥力不足。尤其魏延預估了張綉大軍抵達的時間,大概會在下午申時左右抵達。
這時間,不利於強攻。
張綉能做的,是紮營休整。
這是魏延的判定。
所以,魏延率領八百兵去襲擊。當他離開烏山,靠近宛縣邊界,便帶著士兵在山林中潛伏起來,靜靜等待張綉抵達的消息。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下午申時三刻,有哨探返回,來到魏延的邊稟報道:「將軍,張繡的軍隊,在我們西南方三裏外停下,正準備紮營。」
「果真紮營了!」
魏延一聽,眼中儘是興神,很是激。
一切,都如他所料。
魏延不再猶豫,當即就帶著八百士兵從林中殺出,直撲張繡的營地去。他麾下的八百兵,都是敢拼敢殺之輩,素質極好。
三里路,距離很短。
即使張綉安排了士兵在周圍放哨,但這麼短的距離,哨探發現后趕回去稟報的速度,也快不了魏延多。
當哨探將消息稟報給張綉,魏延跟著就抵達。
魏延靠近張繡的營地,也不多言,直接就下令道:「殺!」
「殺!」
喊殺聲,此起彼伏。
八百兵,快速衝鋒。
張綉沒有任何的慌,他雖然不清楚魏延來襲擊的套路,但要防守卻綽綽有餘。張綉當即便調弓箭手在,長槍兵在外防守。
軍隊列陣,整齊營地。
整個軍隊,沒有任何的慌。
只是紮營的士兵停下來,不再紮營,拿起了武迎戰。
張綉安排完軍隊佈防的事,便拿起虎頭金槍,目落在魏延的上。
他一眼就認出了魏延。
張綉一拍馬背,提槍殺出,口中大喝道:「魏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你想襲擊營地,絕無可能。」
「噠!噠!」
馬蹄急促,張綉如離弦之箭。
他直奔魏延而去。
眼見張綉殺來,魏延不躲不避,戰刀橫亙前,也是迎了上去。他昂著頭,朗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張綉有何能耐?」
兩人相向而行,轉瞬便相遇。
張綉手中的長槍一擺,虎頭金槍橫掃而出。長槍掛著呼嘯聲,瞬間便到了魏延的前。
「雕蟲小技!」
魏延不急不躁,舉刀格擋。
「鐺!」
長槍和戰刀撞擊,兩人都各自不讓。
魏延一刀卸掉長槍上的力量,戰刀在邊一轉,便凌空斬下。
凌厲刀鋒,氣勢洶洶。
魏延上了戰場,便是拚命三郎,攻勢兇猛,悍不畏死,招招都是拚命的招數,有防的。
恰是如此,魏延屢屢得勝。
因為戰場上的廝殺,有人能似他這般。武藝高強,還不怕死,這樣的人極為可怕。
可惜,魏延遇到了張綉。
面對魏延斬下的一刀,張綉眼神清澈,不見毫的慌。在刀刃斬落下來,距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時,張綉一抖馬韁,下戰馬一跳,便恰恰避開魏延勢在必得的一刀。
魏延刀鋒落下,招式用老。
「機會來了!」
張綉眼前一亮,手中的虎頭金槍閃電般刺出。
「咻!」
槍尖抖,迅猛無比。
空中閃爍著的幾點寒芒,直奔魏延口而去。
魏延瞳孔一,很是意外,沒想到張綉會如此輕鬆避開了他勢在必得的一刀。在長槍刺來的瞬間,魏延快速收刀。
即使招式用老,但長槍抵近口時,他的戰刀也已經收回,橫亙在前格擋。
下一刻,魏延面大變。
張繡的虎頭金槍,沒有刺向他的膛。
他的一刀擋空。
「不好,是虛招!」
魏延心中一突,連忙往後仰,意圖躲避。可不等他有作,只聽撲哧一聲,鋒利的槍尖,便貫了魏延的左肩。
「噗!」
槍尖一挑,鮮噴濺。
魏延悶哼了聲,臉上出痛苦神,他卻不見毫慌,立刻策馬錯開,避開張綉繼續進攻。
他偏頭掃了眼左肩的傷口,張繡的一槍扎得極深,連骨頭都刺穿。在左肩傷后,他單單是右手運刀,力道不足,應變也不足,無法再和張綉鋒。
魏延當機下令道:「撤!」
隨著魏延的命令下達,攻打營地的士兵,猶如水般快速退走。
張綉著離去的數百士兵,思索一番后,沒有下令追擊。
窮寇莫追!
萬一魏延來襲擾,是故意引他出擊呢?
一旦追擊,便會中計。
張綉讓士兵清掃戰場,便繼續搭建營盤,準備在這裏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