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畫了？”

奚嘉搖頭，“改天我把你照片上去。”

莫予深：“一看你就是上興趣班時沒好好學。”

奚嘉點頭，“還真是。”

說起學畫時：“我還記得我們那個班，還有個小姑娘很漂亮，我跟坐鄰座，我們倆上課悄悄做鬼臉，還分巧克力吃。但有畫畫天分，跟我玩著也不耽誤畫。後來轉走了，聽說，要去上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時間太久，我連什麼也忘了。”

再後來，也去了國外讀書，繪畫這個興趣班就沒堅持下來。

對莫予深來說，畫不畫的出，都無所謂，那個桃花眼不是其他人就好。

之前，他都沒抱希，有生之年，還能解了這個謎。

奚嘉接著看筆記，看到周明謙那頁，眼睛微瞇，原來他對這麼兇。

莫予深把睡遞給，“洗澡去，太晚了。明天接著看。”

奚嘉：“萬一，我要不記得看呢？”突然仰頭看著莫予深，“能不能以後別再騙我？我就怕你把這些再收起來。”

莫予深：“不會。答應你的，我都能做到。”

奚嘉手，跟他十指扣，“說實話，我一點安全都沒有了。我一直活在過去，那裡面偏偏沒有你。其實別的人，我都無所謂，記不記得住，也沒那麼要，我有我的生活，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但你跟他們不一樣。我想記住你是誰。你也不用擔心我，覺得我記筆記太辛苦，其實不辛苦的。知道你是我老公，我就什麼都不累，什麼都能堅持下去。”

再次指指那些跟他有關的筆記本和視頻，“不許收起來，也要每天記得提醒我看。”

莫予深點頭，不會再藏起那些筆記。

奚嘉：“自從相親後，我莫名其妙的就會想你，訓練時也會想。等不到你電話時，我會難過，看到你了，我又莫名委屈。我之前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種奇怪的。現在明白了，我腦子記不住你，但心裡邊記住了。”

莫予深俯，環住。

第八十七章

元旦假期後，奚嘉跟莫予深各自忙開。

這三天， 莫予深一直陪奚嘉在俱樂部訓練。午休時， 奚嘉會帶莫予深到馬場的小河邊走走。

寒冬的馬場， 跟往年一樣， 枯草枯樹，落了一地乾黃的樹葉。

“以前不覺得，其實馬場的景還好看。”奚嘉拿手機拍了幾張。

就像已經忘記的那條梧桐小道。景致一般， 不過是因為邊的人，給乏味的景，添了幾抹彩。

奚嘉拍好了照片， 莫予深問要手機，也想看看。奚嘉沒給，“你自己拍。”手機屏保有，萬一給他看了去。

現在的手機屏保是他們的結婚證。這樣，就再也忘不了他是老公。還把結婚證複印了一份，在背面把莫予深發的那條澄清聲明寫了下來， 一直裝口袋。

三天的假期，眨眼過去。

莫予深剛到辦公室，丁書就來匯報，下午有會， 莫濂要在會上提莫氏地產的融資申請。

有幾個董事可能會投讚票。

李董肯定是站在莫予深這邊。

莫予深頷首。莫濂是想徹底毀了莫氏地產。項目風險，莫濂視無睹。

下午的會議，如期進行。

莫予深最後一個到，莫濂比他早一步， 兩人差不多時間座。

莫濂把融資報告給他們人手一份，又簡明扼要說了說。

莫予深把報告書丟一邊，打開電腦，將事先準備好的分析報告發送給李董，並抄送今天與會的所有人員。

包括莫濂。

“看完這份分析報告，你們再接著開會。”

莫濂瞅著莫予深，他還沒點開，卻直覺，不是簡單的分析報告。

其他董事看完。分析報告裡的項目風險，他們原本就有數，高回報，自然就是高風險。

不過隨著報告一起發來的，還有一段音頻。他們誰都沒敢第一個打開，不知道裡面是什麼錄音。

開會時，大家都沒帶耳機。

莫濂看了看那個音頻附件，又瞟了莫予深一眼。他一時間也拿不準。

莫予深：“音頻才是關鍵。”

會議室裡，除了李董，其他人面面相覷。

之前那一年，莫予深因為要照顧奚嘉，沒力跟莫濂一爭高低，現在奚嘉況好轉，也不需要牽扯莫予深太多力。

這回，怕是要硝煙再起。

權之爭，他們大多想置事外。

一旦站錯了隊，後面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莫予深：“你們的電腦外放功能不如我這臺，我來放給你們聽聽。”

話音落，會議室針落可聞。

莫濂挲著下，面如常。

就連李董都在心裡慨，莫濂這種淡定，難得。要是用在莫氏跟客戶的談判上，從氣場上就倒了對方。

莫予深點開音頻，就只有一句：xx那個項目，看上去前景不錯，十有九賠。等莫濂的錢進來，我們後期就撤。

這個聲音，他們不陌生，是他們莫氏地產合作方的負責人，錢總。

莫濂兩指輕輕攆著手裡的鋼筆。他很確定，錢總不可能說這番話。但這錄音確實又是出自錢總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