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國說到做到,正月十六這天,他真的在家大擺筵席,迎娶張華。
劉月還在屋里坐著呢,明眼人都看的出,這婚,不好結。
村里人種田的人多,好事者也不。不請自來的人團團坐了五六桌,大家一邊吃瓜子一邊津津有味的說著,話題自然離不開張大國的婚后生活。
一個黑瘦男子說的最歡,臉跟個猴兒一樣,“要我說啊,這張大國倒是真的會,兩個老婆,嘿嘿,那不還不爽。”
其他人轟然大笑,大家紛紛說的話不同,意思卻差不多,說霍宇你個老就羨慕去吧。
霍宇黑瘦的臉更黑了,把手里的兩顆花生在桌上拍的碎,“你們別瞧不起人,今天我還就把劉月這娘們弄到手給你們看。”
同桌的人笑的更歡了,說你去你去。
事變得更加有味道了,這一趟沒白來,看點十足。
家里況特殊,婚禮的禮節還是照程序走的。
人在雙方家里都說好之后就帶著張大國去了張華家。
家就沒有張大國這麼熱鬧了,除了張華穿的嶄新之外其他人跟平常沒兩樣,張華父母還是那洗的發白的服。
昨晚張華差不多跟父母又吵了一架,所以張華特意請了人里外張羅了一番。
按理說結婚這種大事,家里人都該到場,可是哥哥在外打工,又沒個座機電話的,也不好通知。
唯一來的妹妹又格外懶,好說歹說才請了明天出嫁的時候“攙扶”自己,其他事,就指不上了。
八十年代的人不興抬轎,可是也不能讓姑娘走了去男方家,就有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請人“攙扶”著去。
張麗坐在炕頭上,也是穿戴一新,看到張大國進門,忙起走去迎接。
“喲,姐夫今天穿的神的嘛,怪不得我姐在門口等了大半天呢。”
張大國不好意思,扭扭的說了句什麼,張麗沒聽清。
張華也走了過來,想起剛才的事,也不自覺的有些難為,自己確實是在門口等了很久。
這幾十年來折騰了這麼久,真的累了,現在只想個家,安心的過好下半輩子。
的替張大國理了理服,張華就朝里走去。
張麗一副驚羨的表,笑嘻嘻的說:“大姐夫,你們在小姨子面前這麼秀恩真的好嗎?這樣吧,只要大姐夫今天的紅包封大點,這件事我就當沒看見。”
張大國從口袋里出一個紅包,想到張麗剛說的話,又出一個。
張麗笑嘻嘻的雙手接過,連連說著祝福兩人白頭偕老幸福一生的話。
張華父母看的臉都綠了,張華的事讓老兩口子對小兒格外寵,平日里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這在張華的婚禮上也這副德。
“唉~”
嘆息聲不大,卻剛好被張大國聽進了耳朵。
他沒想到張華父母也不樂意,走過去的時候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喊了一聲:“爸,媽。”
兩人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簡單吃了頓飯,把錢給張華父母,就由幫忙的人抬著嫁妝,帶著新娘回家了。
張麗一路攙扶著張華,免了兩次差點摔到,也可以說是對得起那個“攙扶”紅包錢了。
大雪天的,公路上也不好走,張大國就狠狠摔了一跤,上沾滿了雪漬。
張華搶上去扶起他,張大國傻傻的笑了兩聲,胡往上拍了兩下就準備走。
張華拉住,細心的替他把污拍干凈,張大國怔怔的看著,不由的想起劉月,唉,要是有張華一半,又怎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大國,你攙扶我吧。”不由分說,張華已經拉住了張大國的手臂,張大國笑笑,“你真好。”
其實是怕自己又摔了,張大國是憨厚老實了點,心思還是細的。
風大,時不時會把張華的長發吹到張大國臉上,張大國手拿過,悠悠的發香讓他不自覺的浮想聯翩。
他想,他們今后會幸福一輩子吧,就像現在這樣,相濡以沫,相互攙扶著過完一生。
偏轉頭看向張華,卻是滿面愁容,張大國擔心起來,關心的問:“哪里不舒服嗎?”
張華搖搖頭,怕他擔心,強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事”。
哪能沒事呢?父母一副厭惡的樣子,哥哥也沒回來,送親的就只有掉進錢眼里的妹妹張麗。
如果不是后抬著的嫁妝,和穿著喜服的人在旁邊說個不停,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出嫁,本該熱熱鬧鬧的場面如今卻這麼冷清,擱誰心里都不好。
年十三的時候,張大國特意去張家明家一趟,對兩人說無論無何也要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還遞給張家明一個紅包,說到時候禮錢的再還給我。
張家明當時一口應下,說到時候我們兩人一定到;結果今天就只有他一個人到了,霍小文說什麼都不肯來。
無聊的吃著糖果,前邊的大媽卻八卦個不停,不是問“你怎麼把那小姑娘弄到手的”就是問兩人是怎麼生活的,晚上一個炕睡還是分開睡。
旁邊立刻有人起哄,“媳婦娶進門,還有分開睡的道理?對了,你們婚禮什麼時候辦啊,別到時候孩子都出生了,我們還喝不到喜酒。”
周圍頓時炸開了鍋,各種污穢不堪的話傳過來,張家明一陣頭大,心想霍小文不來是對的,撿個空隙他就走了出去。
“張家明?”張引斌看到老相識,立刻高聲喚。
“有事?”,這個人張家明記得,口口聲聲說霍小文是弟媳的就是他。
“來這坐嘛,你怕什麼撒,我又不會吃了你。”張引斌一副二流子姿態。
怕?他張家明還真沒怕過誰,賭氣似的,他快步走過去坐下。
張引斌打量著張家明,里喃喃著,“長的這麼丑,引生真是沒用,這都爭不過。”
接著張引斌就問開了,無非就是村里八卦的問題,張家明苦笑,隨便敷衍幾句就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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