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村長越走越遠,霍大山氣的差點冒煙了。
這時候偏偏一只大公跑到眼前咕咕著,霍大山一腳就把公踢飛了。里大罵:“什麼東西,在我面前囂張。”
圍觀的一個婦站了出來,對著霍大山一頓大罵。
“好好兒的,你踢我家干嘛?你當是你家那不爭氣的兒啊,任你打就打。”
這婦也是怕霍大山手,自己一個人,起手來難免要吃虧,只敢遠遠站在人堆里罵。
霍大山卻直愣愣的走了過來,婦人一驚,更往人群里退了兩步,里卻還在罵著,“怎麼,你還要打人?”
霍大山冷哼一聲,“我打了你又怎麼樣?”說著就往前走,好像要將剛剛那一腔怒氣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圍觀的人也不再看熱鬧,反倒當起了老好人,七八舌的勸說著,“大山,不要沖,大家街坊四鄰的,傷了和氣不好。”
見有人調解,那婦人有恃無恐起來,知道這麼多人在這里,任霍大山力氣再大,也打不到自己。
只見雙手叉腰,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沒用的慫包,自己兒漢子都不敢管,這會倒逞能來了。”
村里人罵人般都專挑別人痛來罵,這樣別人氣的半死,就有了一種勝利的喜悅。
這句話罵出來霍大山果然氣的七竅生煙,就差噴出火來,知道這麼人在這里,自己肯定是打不到了。
這一刺激,反正讓他把滿腔怒火發泄在了霍小文上,里大罵著,“我這就去打死了那個見人,再來撕爛你的。”
霍老太太見事不對,忙走過來把霍大山拉進了屋。
一進屋,霍老太太就白了霍大山一眼,低著聲音說道:“剛剛我跟你說什麼來著,你都忘了?”
霍大山沉著臉,因為這事自己已經在村里抬不起頭來了,一橫勁更是涌上心來:“哼,那個見人,我非得去打死不可。”抄起一塊扁擔就往門外走去。
霍大山走的那一個大義凜然,好像是要去大義滅親一樣。
“這霍小文,估計要讓他打死了。”人們議論起來,說話聲很大,顯然毫不怕霍大山聽到。
“哼,這不要臉的表子,打死了村里也就干凈了。”不知誰接了這麼一句,人群里卻沒人提出反對的話。
事實上,村里人都不很反對這件事,十來歲就“搬到”男人家里去住了,這可是敗壞風氣的事,就是霍大山上了手,誰也不會上去說半句好話。
“霍大山來了。”正準備出門拿枯草燒火的霍小文看到霍大山拿著塊扁擔來了,后還跟了不村民。
“你爸來干嘛?”聽到說霍大山來了,張家明也沒了心思繼續煮飯,走了出來往門外看去。
“我們又沒招惹他,他這是做什麼?”一見這陣勢,張家明就知道對方做什麼來了,心里卻沒有以前那麼怕了,心想大不了跟他拼了。
霍小文轉頭看向張家明,見他滿臉怒氣,兩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心里頓時慌了,忙拉著扯了扯張家明勸說:“等下不要跟他打架。”
張家明聽霍小文聲音中都有些抖,知道是害怕了,男子漢氣概一上來,冷哼一聲,說道:“只要他不打你,我就不手。”
聽張家明這樣說,霍小文心里更慌了,如果事鬧大了,到最后又是自己兩人吃虧。
“家明哥哥……”剛說出這一句,那邊霍大山已經朝這邊大喊了起來:“我今天就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這時候不知誰朗聲說了一句,“大山啊,你看這小兩口小日子過的舒適著呢,你這個當丈人的忍心就這麼拆散他們。”
這句玩笑話一說出,圍觀的人頓時笑一片,霍大山卻是氣的臉紅了個豬肝。
本來就一腔怒火,這話一說出,立馬就了火上澆油。
跑過來對著霍小文就是一扁擔,霍小文嚇的臉都白了,危機中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霍大山這一下落了空。
因為用力太大,整個人居然直接往前跌去,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大跤,看戲的人轟堂大笑。
這一下太稽,張家明也沒忍住笑了一聲,“哈哈。”
這下還得了,霍大山爬起來一腳就踢到霍小文肚子上,霍小文只覺得肚子好痛,同時子也朝后面倒去。
眼見霍小文倒在了地上,霍大山卻毫不解氣,拿著扁擔就朝地上的霍小文上招呼去。
這一下下手那一個狠,這要是打到了,非得重傷不可。
張家明想也不想就朝霍小文那邊撲了過去,霍大山的扁擔就打在了張家明上。
“啊喲。”張家明痛的高呼一聲,覺腰都要斷了,霍大山走過來推開了他,舉起扁擔又要朝霍小文打去。
“爸,你真的要打死我麼?”霍小文大喊出聲,眼淚早已簌簌流了出來。
“你還認得我是你爸啊!”霍大山舉著的手放了下來,彎腰抓著霍小文的服就把拉了起來。
霍小文本來還暗自慶幸,誰知霍大山一掌就打在臉上,霍小文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耳里還在嗡嗡作響。
霍大山又說了一句什麼,霍小文卻已經聽不到了,這時候把剛剛勸說張家明的話都忘了,朝霍大山這邊又走了兩步。
里怒的大喊著:“你今天打死我算了,我就讓你打。”
霍大山跳起來又是一掌,霍小文卻是已經沒了剛剛那副害怕的樣子,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姓霍的,你今天最好把我打死,不然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打死你。”
看著紅著眼睛的霍小文,霍大山知道這仇今日是結下了,指著霍小文的鼻子就大罵:“你個表子養的,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
舉起扁擔又要打,這時候張家明卻不知道從哪拿了把砍柴的刀出來。
這可是真的是要自己的命啊,一想到可能會被這小子砍死,霍大山也是慌了,轉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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