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肯說,蕭炎也不便再繼續追問,心知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索也就此作罷。
“你昨日說有什麼要同我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慕容輕舞直接開門見山道,做事一貫喜歡直來直往,簡單暴,不喜拐彎抹角。
“世人都以為,慕容大將軍府的二小姐天生癡傻,卻好命地被皇上看中,同太子賜婚,為了整個紫月國子們的艷羨對象,更是因此做出了一件又一件蠢事。如今看來,這傳言果真是傳言。”
蕭炎卻沒有正面接下這句話,只是仔細看了一眼,清潤的聲音帶著一抹探究之意。
有意思。
他原本是想假意應了慕容如雪的要求,深夜潛祠堂,將打暈,一夜過去,再故意偽裝一副浪子因貪圖欺負了慕容輕舞這傻子的假象,壞了的閨譽,換取他一直以來想要的自由。
可昨晚當他見識到了慕容輕舞的手段,當他對上那雙清澈同嫵共存的眼眸之時,他突然就不想這麼快離開這里了。
他想要的家已經沒有了,待在哪里其實都是一樣,若是這里有讓他興趣的東西,他又何必急著離去呢?
人生多變,何不及時做他想要做的一切。
隨心而行,方是明智之舉。
“既然你都說了是傳言,又何必當真。”
慕容輕舞無所謂地回了一句,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外面有關的傳言如何,因為不在乎。
“二小姐這般豁達,倒是讓我這個男子都有些自嘆不如了。”
蕭炎的眼中閃爍著一抹明麗的笑意,再深,是一抹藏得極深的欣賞。
慕容輕舞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直都沒有好好打量過他,竟然不知道,他笑起來也會這樣好看,一副溫潤公子如玉的翩翩模樣。
再也無法將他同昨晚那個想要對圖謀不軌的變態和猥瑣男對等到一起。
慕容輕舞忽然想起來一句很早之前看到的話,一個人之所以有了很多很多的面孔,是因為他上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那麼,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
蕭炎正了正神,眼神示意將窗戶關了,便同細細代起這慕容將軍府里的有關蕭氏的一切來,為的,僅僅只是提醒慕容輕舞。
蕭氏這個人,表面上面面到,將一切狠毒之事都藏在了暗,這麼多年,端看慕容子銘對始終如一的態度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半盞茶的時間悄悄過去,慕容輕舞默默消化著一下子得到的信息,對蕭氏也有了更加深刻一些的認識。
果然這個時代的人都不簡單,蕭氏看起來溫婉如斯,卻原來也是披著小白花外的霸王花!
頓時有些理解了,為何那溫婉又怯懦的娘親明明長得那般明人,可卻偏偏得不到慕容子銘的疼和點滴的關注。
“為何你會將這些都告訴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其實同蕭氏們是一伙的?只為了騙取你的信任,讓你出真面目嗎?”
從蕭炎對蕭氏的了解和關注程度來看,他同蕭氏定是有什麼天大的過節,而且慕容如雪敢那麼放心地派他來毀了,定也是看中了他所扮演的假象。
種種跡象表明,眼前的人足夠忍,也足夠謹慎,只是慕容輕舞有些想不通,既然他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對卻如此的放心?
“你不會。”
聽到慕容輕舞這樣問,蕭炎淡淡笑開,眼神之中帶著一抹篤定且自信的彩。
“為何不會?”
慕容輕舞挑眉,看著他。
“因為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更何況,他相信他的眼和判斷力,從來就沒有看走眼過。
這點最起碼的自信還是有的,不然他又如何只一人,在面臨那麼多次的危險況之下,險中求勝呢。
“就憑你這份膽識,你這個朋友,我慕容輕舞下了!”
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慕容輕舞都沒有從他的眼神之中找到一一毫的遲疑和退,哪怕是一點點懷疑的分都沒有。
那樣信任且篤定的眼神,慕容輕舞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人,絕對不會永遠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慕容將軍府,他遲早會如展翅的鷹,飛翔在一片廣闊的天空。
蕭炎的眼神也有些容。
懂他,他居然從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那抹曾經了很久的彩!
“咕~”
煞風景的聲音在兩個人的中間不合時宜地響起,慕容輕舞再囧,一張致的小臉染上了幾許尷尬之,不由得手撓了撓腦袋,卻不想腦袋上的發帶本就松垮了,這樣一撓,就突然松開了,掉落在地上,一頭青如瀑布一般瞬間傾散開來。
看著,蕭炎的眼眸之中不控制地流出一抹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