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金和君子影等三人商量好重回邊城發展的相關事宜之后,啟程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
知道消息的花夫人當即埋怨起花萬金,不滿道:“老爺,香兒這才回來多久,三日,為什麼要這麼著急?”
花萬金自有思量,好聲好氣道:“夫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搶占先機,如今邊城形勢初定,香兒他們早些回去也能早些打下基,將來能事半功倍。”
花家的人對生意之道都頗有見解,花夫人自然也不例外,雖然花萬金說得對,但是心疼親生閨的心仍然占上風,花夫人沒好氣道:“老爺,我看您就是不心疼香兒,香兒的子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樣來回折騰,不是要香兒的命是什麼?”花夫人說著,紅了眼眶。
花萬金嘆氣,上前握住花夫人的手,安道:“夫人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不心疼香兒,只是……”
花夫人抬頭打斷花萬金的話,泫然泣道:“只是什麼只是,即便他日香兒賺回萬貫家財,若是子不頂用,那還有什麼意義!”
花萬金無奈,他也知道花染香這一兩年是遭了大罪,如今加上花夫人的曉之以,之以理,花萬金不開始搖了。
花夫人一見花萬金的臉,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不由分說地再加上一句,“老爺,生意要做,但是也不急于一時,再緩個幾天也不礙事的。”花夫人以退為進。
花萬金沉思半晌,抬頭說道:“夫人,這樣,我讓花勁先行前往邊城準備,香兒和子影晚些日子再過去,不知夫人一下如何?”
花夫人點頭,“如此一來,也不耽誤事,老爺,能否讓香兒再留十五日?”花夫人眼含期待地看著花萬金。
花萬金為難,本想讓只想讓花染香十日后啟程,十五日是否太遲?
花夫人未語淚先流,道:“老爺,這兩年我們我們和香兒待在一起的日子統共不過一個月,香兒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上面……”
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但是花萬金卻是個相當顧家的,尤其花萬金是老來得子,有關花染香的事,總是能讓他一退再退。花萬金輕聲安道:“好好好,夫人莫要再哭了,我答應你就是,不過,只這十五日,不能再多了!”
花夫人喜極而泣,邊拭淚便說道:“好,我這就去和香兒說。”不待花萬金說話,花夫人就著急地跑出書房。
見花夫人著急地模樣,花萬金無奈地搖頭,笑里帶著。花萬金沉思片刻,提筆開始寫下些許人名……
花夫人急匆匆地跑到花染香的房間,彼時花染香正在打點件,見著花夫人著急上火還帶著淚痕的模樣,心一,急忙迎上前,擔憂道:“娘,您這是怎麼了?”
花夫人扶著花染香的手臂,未幾口氣,歡喜道:“香兒,你爹答應娘了,你爹同意你和子影十五日后再啟程去邊城。”
花染香聞言驚喜,“娘,這是真的嗎?”不過片刻,花染香看著花夫人的喜氣洋洋的臉,好笑地問道:“娘,您是不是鬧騰爹啦?”
花夫人佯怒道:“好你個香兒,怎麼說話的,娘還不是為了你啊!”花夫人小脾氣說來就來,轉過不看花染香。
花染香輕笑,拉過花夫人的手,好言哄道:“香兒就知道娘對香兒最好了!是香兒說錯話了,還請娘大人有大量地原諒香兒這一回好不好?”花染香走到花夫人的跟前,憨地看著花夫人。
花夫人素手輕點花染香的額頭,嗔怪道:“你啊!”花夫人打眼一看,傷心道:“香兒倒是一點也不想著娘,這麼著急就開始打點行裝……”
花染香扶著花夫人坐下,倒了杯茶遞到花夫人跟前,溫聲道:“娘,邊城形勢初定,這是機會,香兒肯定不能放過……不過,如今爹同意我晚些去,應該是爹仔細思量過的,想來不會耽誤事。”
花夫人沒好氣地瞪了花染香一眼,“既然讓你晚些去你就晚些去,那些事等到了邊城你再思量,現下你就陪娘好好說說話。”
花染香笑著應承,“好,都聽娘的。”
再說花萬金,花夫人走后,花萬金獨自在書房呆了片刻,不多時拿著幾封信并著一張疊好的紙來到花勁的房間。
花勁一見花萬金,恭敬道:“老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花萬金將手上的信件和紙張遞給花勁,語重心長道:“阿勁,這紙上的人命,是從前鋪子里比較明能干的老手,若是他們還在邊城,最好能將他們請回來。還有這些信件,都是老爺在邊城時私甚篤的老友,你且將這些信件給他們,相信他們能對你們有一定幫助。”
花勁接過,花萬金繼續說道:“阿勁,夫人擔心香兒的子不住,三日后你就自己啟程去邊城,香兒和子影半月后會趕去與你匯合。”
花勁點頭,“老爺放心,我會先將事辦妥當。”
花萬金拍拍花勁的肩膀,欣道:“阿勁,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沒讓我失過,老爺很欣。”
這廂還不知道花染香和君子影十五日后再啟程的君文氏亦是相當的著急上火,滿屋子找著花夫人,尋求同盟。
好不容易在花染香屋子里找見花夫人,君文氏邊上前邊說道:“親家,染香和子影三日后就要去邊城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花染香笑著站起為君文氏倒茶,花夫人拉著君文氏坐到自己旁,拍拍君文氏的手笑道:“親家,稍安勿躁,剛才我已經和老爺說了,香兒和子影十五日后再啟程前往邊城。”
君文氏聞言轉憂為喜,接過花染香遞來的茶,“這就好這就好,染香的子,還是要好生養著才是……”君文氏嘬了一口杯里的茶,抬頭問道:“染香,最近子覺好些了嗎?”總的來說,君文氏如今最在意的依然是花染香的子,畢竟關系到君家香火的傳承。
花染香點頭,“娘放心,染香子無甚大礙。”初時花染香便君文氏娘,如今雖然花夫人也在,花染香也沒又改口。
君文氏心下稍安,還是苦口婆心地叮囑道:“是革命的本錢,染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子。”君文氏心有所地和花夫人相視一眼,眼里意味莫名。
花染香似有所,眼神不著痕跡地在君文氏和花夫人臉上逡巡,答應道:“娘放心,我會的。”
是夜,輾轉難眠許久的花染香忽然翻面對著君子影,鄭重其事地說道:“子影,我有一事與你說。”
覺到花染香的深重,君子影認真道:“染香你說。”
花染香沉默半晌,開口道:“睿兒的事,我一時也放不下……我暫時不想再為睿兒添弟弟妹妹了。”花染香說得委婉,掩在黑夜的面發紅,心里卻是苦的。
君子影子驀地一僵,睜大雙眼仍是看不清花染香的神,良久說道:“染香你放心,若不是你愿意,我不會你的。娘若是說什麼,你就告訴我,我去跟娘說。”君子影知道,凡事強求不來。
花染香心頭微松,激道:“子影,謝謝你。”花染香相當清楚,傳宗接代是進門當媳婦最首要的任務,但是如今的,確實無心無力。
君子影抱花染香,語氣誠懇道:“染香,我們是夫妻。”
花染香輕輕地“嗯”了一聲。
就在君子影以為花染香已經睡著的時候,花染香輕聲說道:“現在我只希能盡快拿回花家的宅子,大花家,不辱沒我爹的名聲。”
君子影篤定道:“染香你放心,一定可以的。”君子影有信心,既然秦嵐愿意為他虛位以待,想必花家宅子的事秦嵐肯定也能施以援手,畢竟花家的確是遭的無妄之災。
“嗯,我相信那天不會太遠的。”
君子影忽然想起劉叔,言語里不由得帶了幾分惆悵,“相信劉叔在天有靈,見了也會高興的……染香,等我們回邊城,再去祭拜一下劉叔吧。”
花染香心頭酸,答應道:“好。”頓了頓,花染香接著道:“害死劉叔的那個人,死了嗎?”
君子影搖頭,而后道:“云家事變之后,我并未再見過這人,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消息,待此次回邊城之后,我會留心的。”
花染香沉聲道:“劉叔的仇,一定要報。”劉叔在眼前被鞭打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花染香怪自己無能,更狠云飛的狠毒。此仇不報,難消心頭之恨。
君子影輕聲安:“染香,給我吧,我一定會為劉叔報仇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云飛跑不了的。染香,不早了,早點睡吧。”
花染香不再說話,君子影擁著花染香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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