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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幸得你相伴》 第一百四十三章:奇奇怪怪

李團長的辦事速度快,加上“濟風堂”前期收集的罪證,云博遠難逃一死。

次日,邊城了告示,將云博遠的惡行一一公諸于眾,上面蓋著應旅長的打印,此告示一出,邊城的街頭巷尾再次議論紛紛。

雖然之前“濟風堂”也將云博遠的惡行傳播開來,但到底不是方出品,有些人將信將疑,如今這告示將云博遠的惡行坐實了,眾人紛紛唾棄。

看著云博遠一眼不盡的罪行,應旅長看不過眼,讓人帶著云博遠上街溜溜眾人不解其意,等到街上的時候,才明白應旅長的用心良苦。

一開始,邊城的百姓不知道要將云博遠拉出來游街,等云博遠游行了一會之后,眾人紛紛得到消息,都跑回家拿“武”,什麼爛番茄、臭蛋,應有盡有。

兩旁的百姓謾罵著:“云博遠你這個老不死的,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都不怕半夜鬼敲門嗎?”邊說邊將手里的菜葉子往云博遠上扔。

由于老百姓太氣憤,不斷地扔東西,導致帶云博遠出來的士兵們也深其害,對云博遠的怨念更上一層。

花染香站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一狼狽的云博遠似有所,抬眼往花染香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不小心被一顆臭蛋打中了臉。

由于雙手被綁住,云博遠無法撥弄掉臉上的東西,只能讓它自行落下,等看得清的時候,云博遠已經看不到花染香了,但他知道,花染香一定看到自己人人喊打的模樣,心里應該很解氣吧,這輩子是無法向花萬金報仇了。

云博遠看著氣憤的百姓,著不斷砸落在自己上的東西,聽著不絕于耳的謾罵,云博遠突然就不知道自己為何選擇了這樣一條路,若是再來一遍,自己是否還會這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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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云博遠,已經不記得從前的自己是如何的面子,現在的他,回到了當初被花萬金打了一掌的時候,當初若不是這一掌,自己也許就不會走歪吧?想來想去,問題還是出在這一掌上,我這一輩子,就搭給這一掌了。

結束了人人喊打的游行,云博遠被允許可以洗完澡再回牢房,可不是為了云博遠考慮,是為了大家考慮,云博遠上實在太臭了,聞之作嘔。

云博遠清洗一的臟污,只覺得洗了很久,都沒能將印記、味道洗干凈,最后,云博遠也就放棄了,忽然有,這些臟污,就是他的所作所為,將永遠跟隨著他,揮之不去。

當然,這個永遠,也是相當短暫。

應旅長已經批示,三日后云博遠執行槍決,云博遠已知,想到自己要死了,提點要求應該不過分,便說想要見云如海。

云如海被帶到云博遠所在的監獄,二人都戴著手銬腳鐐,也不怕云博遠再整出什麼幺蛾子,直接將二人關在一起,反正他們父子能相的時間也不多了,啊呸,說錯了,他們已經不是父子了。

云如海一進來,云博遠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想說話,所以讓你過來了。”

云博遠的笑,云如海不知有多久沒見過了,如今這一笑,把云如海給嚇楞了。

云博遠看云如海愣著不說話,以為他還記恨著自己,當即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海,你不要怪我,說實在的,如今仔細一想,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了這條路。”

云如海回過神來,仔細地看著云博遠,不久之前還冷漠地和自己斷絕了父子關系,現在看來只是一個孤單的糟老頭,鬢角的白發多了許多,眼睛越發的渾濁了,臉上多了些莫名的傷痕,形傴僂,再不是往日板著臉、威風八面的云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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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云如海心頭一酸,說道:“說這些做什麼,想來好笑,從前有機會的時候,父子倆每次說話都是針尖對麥芒,沒想到淪為階下囚,反而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云博遠笑笑,心虛地說道:“是我魔怔了,如海,之前我一直都不相信你,對你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不等云如海說話,云博遠繼續說道:“最近常有人跟我說,我這一生唯一對的事,就是有你這個好兒子,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能看出來的事,我卻一點都不覺得。”

云如海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云博遠自己絮絮叨叨地說開了,想來一趟游行之后,良多。

云如海靜靜地聽著,不話,偶爾點點頭,告訴云博遠他在聽。

不知道說了多久,云博遠忽然問道:“如海,你覺得當初的一掌之仇,我該報不該報?”

云如海有點懵,怎麼繞來繞去,還是忘不了這件事

云如海無奈,只能實話實說道:“爹,你早該將這件事放下了,花萬金那麼寶貝花染香,丟了能不著急嗎?換做是我,你可能也會順手甩一個掌吧?”

云博遠總算能認真聽一下云如海的意見了,云博遠覺得云如海說得有理,但是現在想想花萬金的那掌,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不報仇真的不甘心。

云博遠畢竟是云博遠,本如此。

“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了花家那丫頭了,好像幻覺一樣,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云如海知道云博遠被拉上街游行的事,心頭五味雜陳,心非常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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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我把花家整得那麼慘,現在肯定覺得解氣了。”

云如海幽幽地看了云博遠一眼,說道:“人家沒你那麼小氣,花染香不是會落井下石的人,好的姑娘。”

聽著這話,云博遠沒有反駁,倒是八卦地問道:“沒娶上花家姑娘憾了?我記得當初你可是看上眼了?”

云如海瞥了云博遠一眼,卸下防備的云博遠,也只是尋常的老人,八卦得很。

見云如海不說話,云博遠繼續說道:“那努破月呢?你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地疼,為了他,可是把我氣得不行。”這話,怎麼聽都有酸味。

云如海無奈地說道:“阿阮是好姑娘,你對太有敵意了。”

云博遠不滿地擺了云如海一眼,不想跟他說話,父子二人突然間沉默了下來。

半晌,云如海輕輕地說道:“爹,要是有來生,我希能再做你的兒子。”

云博遠忽然就紅了眼眶,是啊,大家說得對,他這一生最對的事,就是生了個好兒子,只是他不知道珍惜而已。

“如海,你還能我爹,我就很開心了,以后的日子,好好待你娘、待你媳婦,有家,這一生才有了著落。”

云如海點頭,著難得的溫

云博遠恍惚見到的花染香,是真的圍觀了一下云博遠的游行,只看了一眼,花染香心里便堵得慌,帶著花語回去了。

花染香不忍心看云博遠落魄的樣子,總是花家的敗落都是云博遠一手造的,但所有的怨恨,在云家的牌匾被眾人踩踏的那一刻,就煙消云散了,不得不說,花染香是真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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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染香回來之后,將自己關在屋子里。

君子影回來之后,從花語那里得知,花染香上街看了一眼游行便將自己關起來,君子影不解其意,便進了房間,屋里的線很暗,花染香獨自坐在床的一角,怎麼看怎麼失落。

君子影上前問道:“染香,怎麼了?”

花染香看著君子影,怔了一下,開口說道:“子影,今日我上街看到云博遠在游行,被人罵,被人扔東西,想當初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突然就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君子影溫和地說道:“染香,那都是他應得的,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不知害了多人家,死多次都不為過。”

花染香知道君子影說得在理,但是還是忍不住心,幽幽地說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心里難。”

君子影抱著花染香說道:“不要難了,不會再讓他游行了。”

花染香自然知道君子影的意思,仍是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執行死刑?”

“三日之后,槍決,到時候我和堂主回去現場。”

花染香低頭想了一下,為難地說道:“子影,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君子問道:“什麼事,你說。”

花染香看著君子影說道:“子影,若是沒人替云博遠收尸,你就將他葬了好嗎?”

花染香知道云如海也在監牢了,云夫人和努破月又不在邊城,怕是沒人替云博遠收尸了,想來真實可憐,落得這個下場。

君子影詫異地看著花染香,不知道花染香為何突然對云博遠這麼傷心,別說君子影,花染香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是仇人,卻忍不住心酸,爹娘應該不會怪吧。

君子想了想,點頭答應。

當然,君子影可不是好心,只是他想,如果云博遠泉下有知,知道為自己收尸的是仇人的兒,心里一定堵得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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