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悶了許久,雨水終于是在前半夜落了下來,只是看著悶了這麼久以為是場大雨,誰知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淅瀝瀝一晚小雨過后,第二日清晨的空氣很是格外清新。
眾人清點好行李重新安置好后,馬鞭一揚,再次開始了今天的趕路,因為算著起碼也要十來天才能到達目的地,這十來天眾人都做好了宿野外的準備,沒想到這準備昨天第一晚就派上了用場,這雨夜都過來了,其余的似乎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越往前走,天氣的變化越大,剛出發時空氣還夾雜著雨過天晴的清涼,這會走了三個時辰,外頭已經是艷高照,方才的清涼一掃而,取而代之的是悶熱的空氣得人不過氣來。
“等到了那邊,估計遇到的阻力會不小。”陸尚雪的擔憂并不是沒有道理,前任巡貪了那麼多才被告發,可不信在那之前沒人發現,指不定就是上下包庇共通一氣,或許是因為得罪了人才被踢出局。
的確,似乎每個貪下臺帶來的后果都是遭災難,那些個逃過一劫的員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不配合不敢可是要想讓他們真心相助也是難,皇渝耀這職位怕也是不好坐。
而皇上最開始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個問題,遲遲決定不了派誰過去,他不是找人去和稀泥,想找個能鎮的住場的哪里來的那麼容易。
“他們想看我被排的落魄又慘兮兮的樣子回去,哪里那麼容易。”
“你可有想法?”陸尚雪問道。
皇渝耀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我之前打聽過了,那片地方比起其他地方都算不得荒涼,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意味,正是因為此,來來往往的商客多,免不得有些人起了貪心,想借機撈一筆的,而南方多地到了夏季又易洪災,朝廷撥下去的賑災款又有油水可撈,我就不信其他人都是清清白白的。”皇渝耀墨黑的瞳孔中閃過一不悅,“我想好了,到那先看看況,如果讓他們看到我們醉生夢死,只是為了應付朝廷敷衍了事的樣子,你說他們會怎麼著?”
“認為我們不過是來混日子的,從而對我們放松警惕。”陸尚雪狡黠地笑到,“到時只看誰演的更像,能瞞得過去。”
“其實這也是我的猜測,萬一與我們想的不同,那倒也省心了。”話銀剛落,外頭突然馬的一聲長嘯,然后便是傳來車夫的聲音:“王爺,前面不遠有家客棧。”
“客棧?”兩人疑地對視了眼,這荒郊野嶺的,前面又是大山,誰會閑得慌把客棧開在這,這是又多不想開門做生意了。
隨著車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不遠一座客棧約約出一角,看著便像是被嵌在山腳下似的,山區灰塵泥土多,可是那客棧的外墻還是鮮艷的紅,說是鮮艷不為過,那看著便像是新刷的,難道是座新開張的客棧?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在這開哪門子的客棧?”車夫是個五大三的漢子,說起話來也沒有多文雅,不過句句在理就是了。
“我去看看。”皇渝耀剛抬起,突然覺角一,陸尚雪右手抓著他的角將人拽了回來,而左手則是輕輕擺了擺示意不可過去,的眼底疑不減分毫。
陸尚雪想起前世看過的恐怖小說,好多便是發生在這種荒郊野嶺,黑心的老板將住進去的客人宰了再賣掉之類的,雖然陸尚雪向來不信這神鬼之說,可是現在自己親經歷一遭,對這些超乎常理的事,陸尚雪還是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就算不是神神鬼鬼的,萬一是個殺人狂開的,同那陷阱也沒什麼兩樣。
“離這最近的村莊還有多遠?”陸尚雪轉過頭去問暗衛。
“約莫還有一個時辰,往南邊走有一出小村落。”暗衛解釋道,他也是之前查閱了不地圖,那村子的位置明明白白的在地圖上被圈了起來。
“我覺得咱們不如去那個村落借住一晚,這天氣晴不定的,萬一雨再落大一點,咱們也不好踩著泥漿上山路。”陸尚雪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對自己的話十分認同,拋開客棧不說,這黏黏糊糊的山路最是讓人頭痛。
“王妃所言有理,這路橫豎都要趕的,早過去也好安心。”車夫也同樣站在了陸尚雪這邊。
“你們一個個的,見風使舵倒是快。”皇渝耀心哭笑不得,這一個個搞得自己跟個千古罪人似的,然后他們團結起來包圍自己。
上車前,陸尚雪最后再看了一眼那紅墻紅磚的客棧,二樓的窗戶外孤零零的旗幟隨風飄揚,雖然樣式都是新的,可怎麼看怎麼著詭異,如果是在現代出現,那相關的鬼樓驚魂故事不知道得傳什麼樣。
一路上,陸尚雪也在觀察外頭的路,地上的泥土還是邦邦的,想來昨夜的大雨尚沒有波及到這塊地方,掀開簾子吹進來的風甚至還帶著寒意,吹在人上有些冷的發抖。
皇渝耀心的將自己的外下來,披在陸尚雪上,可惜外太大,穿在陸尚雪上有些松垮。
終于等穿過山路,不遠村落的大門忽閃忽現,頗有幾分神,馬車在大門口停下,說是大門其實也就是個茅草扎的拱門,旁邊的石碑上刻著幾個字,或許是村落的名字,可惜已經看不太清楚。
這時遠遠的便有位挎著籃子的中年婦向這邊走來,不等陸尚雪主去打招呼,來人見到他們,像是被驚嚇到似的扭頭就跑,邊跑里還不停的嚷嚷著,隔得太遠聽不大清楚。
眾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為了出行方便各自穿的都是些便于出行的短裝,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
等到中年婦帶著幾個青年壯漢氣勢洶洶的跑過來,見到對方手里的鋤頭,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貌似事發展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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