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夫一把年紀了,早就認清了天上沒掉餡兒餅的好事,娘娘還是直說,有什麼地方需要霍家效勞。”霍啟山苦笑一聲,臉上盡是認命的神態。
這麼多年心積慮想在京城站穩腳步,可最后竟敗在自己兒的手上,霍啟山覺很諷刺。
在這瞬間,霍啟山才是真真正正的認清楚了現實。
“父親可千萬別這麼說,搞得兒很不孝似的,你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霍家若是不在了,我今后在宮中豈不是無依無靠了嗎。”霍兮容嫣然一笑,說的極其無辜。
霍啟山低頭不語,不過只是幾句場面話罷了,他還不至于老糊涂到當真。
“父親可知道宮中那個李玉的老醫?”霍兮容低頭扣弄著自己的手指,問的很是隨意。
霍啟山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話題跳躍的幅度有些大,剛剛他們還說著霍家存亡的事,怎麼話鋒一轉突然就跳轉到一個醫上了?
“這個人老夫倒是聽說過,只是沒有深罷了。”霍啟山有些尷尬,他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醫,難不上還藏有什麼貓膩。
“父親可知道,那個李玉的妻兒如今在什麼地方?”問這句話的時候,霍兮容沒有低音量,半點都不擔心門外的侍衛會不會聽到。
依照晏以淵的習,估計從那人知道自己想要找霍啟山談話的時候,晏以淵應該就已經派出人,時刻監視著霍家的一舉一了。
而且今天的談話,也絕對會一個字不差的傳到晏以淵的耳朵里。
既然如此,大聲或小聲,又有什麼區別呢?
霍啟山遲疑了一下,這話問的有幾分火藥味,一個小小的醫,難不上還會有什麼貓膩。
李醫的家人?
若霍兮容問的是朝中大臣們的事,霍啟山倒是能講出個一二三。一個整日待在宮中的醫,他們能見面的機會都的可憐,更別提知道這種私事了。
霍啟山面有些尷尬的說:“這件事估計需要在京城里打聽打聽。”
“今天下午能打聽到嗎?”霍兮容這句話聽起來是在詢問,但實際上更像是在下指令。
“打聽這種事,應該,應該不難。”霍啟山咽了一口口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霍啟山大致也猜到霍兮容想自己做什麼了。
“我向來都沒那麼多的耐心,最遲今日未時,本宮需要知道李醫家的位置。”霍兮容點了點頭,不難打聽到就行,的時間可不多。
“那老夫打聽到位置之后,把地址寫到信中,派人給娘娘送進宮來?”霍啟山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了一句。
“呵,兒又出不了宮,就算你把詳細位置寫給我,對我來也沒什麼用。”霍兮容冷嘲一聲,順便把目投到了霍啟山的上。
“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的意思是,今夜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把李醫的家人都擒下,必要的時候,本宮不介意父親下狠手給李醫的妻兒老小一點教訓。”
霍兮容半瞇著眼,李醫之所以同合作,就是想為自己的犬子謀一條生路,否則那人估計早就依照圣旨,強著自己喝下墮胎湯了。
他們兩人,說起來是在一條船上,可那個老匹夫卻一丁點兒險都不想冒,不過幾服藥罷了,那人拖到現在還沒給自己辦妥。
若是自己不下點狠招,估計這輩子都別想喝到安胎藥了。
知道怎麼往別人心窩子里捅刀,李醫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那就拿那些人的命做要挾!
全家老小的命,換幾服不值錢的安胎藥,這買賣李醫不算吃虧。
霍啟山渾發寒,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霍兮容,這些年他確實做過不缺德事,但殺人命的事兒,他可沒干過。
“那個,娘娘,這個李醫怎麼招惹到娘娘了?”霍啟山吞吞吐吐的問道,殺人放火的事兒,他干不了。
“殺子之仇可算嗎?”霍兮容冷笑一聲,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眼中并無毫波。
霍啟山乖乖的閉上了,他想起似乎霍兮容在進宮之前,京中確實有傳出璟王妃懷孕的消息,如今霍兮容進宮,這個孩子自然……
霍啟山了然,估計這個李醫是個背鍋的。
打掉霍兮容腹中的孩子,必定是皇上的旨意,而配藥這種事,估計就是李醫這個倒霉蛋子干的。
如今霍兮容肯定拿皇上出不了氣,最終自然是要找一個替死鬼出氣,而李醫就是這個替死鬼……
霍兮容也不想多說什麼,淡笑著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父親,皇上留給霍家的時間可不多了,你們若是想活,就乖乖聽我的話。你考慮考慮,是要下手捉拿李醫一家,還是等著皇上下手捉拿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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