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霍兮容想罵人的心思都有了!
越來越懷疑,此次晏璟要整治的才不是什麼霍家,而是一人!
跪在書房的人,的確都是霍家的人,但霍兮容可沒有忘了,從小就在邊的娘——林媽也在里面!
依照霍老爺子的貪生怕死的習,他定會選擇一個人頂罪。
雖說自己的妻兒確實那人一時間下不去手,但霍兮容敢說,只要晏璟再上一把,霍老爺子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命,他也會推出去一人為自己頂罪。
但此時,人群中有一個是他就不在乎的家仆,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晏璟挑眉邪笑道:“怎麼?”
“臣妾只是有些不懂,王爺家父選擇的人,只能是家父的妻兒嗎?”霍兮容上前一步,迎著璟王的目,淡然的問道。
霍兮容這句話剛說出,霍老爺子就知道霍兮容所指何意了。
那人一臉恨意的看著霍兮容,好似,如若不是璟王在,他就會撲上來扇死霍兮容一般。
“孽,你給為父住口!”霍老爺子氣的渾發抖,他是真沒想到,原本在霍家從未嶄頭角的霍兮容,有朝一日竟能了璟王的眼。
如今霍家災難當頭,這個逆竟還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風涼話!
難道,他們霍家子的命,還比不上一個家仆的爛命嗎!
霍兮容寒著臉,看著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父親,到了此時,這個人難道還真覺得自己會怕他嗎?
霍兮容淡淡的說道:“雖說本王妃口口聲聲你一聲‘父親’,難道霍大人就真的忘了自己的份?我的確是您的兒,但我今日更是璟王的正妃,父親口而出‘孽子’兩字可合規矩?”
霍兮容最惡心的就是霍家這副丑陋的臉,好似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他們轉一般。
“你……”霍老爺子握了手中的利劍,眼中的怒意更甚了些。
霍兮容不屑的說:“父親還是拿好手中的劍,當心別傷了那些不該傷的人,到時可就后悔莫及了。”而口中那個‘不該傷的人’指的自然就是自己。
霍兮容太明白了,如果今日把林媽的位置替換自己,這個老匹夫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頂罪。
在某些時候,舍棄一個人,就是這般簡單。
晏璟好笑的說:“沒看出來,兮容的適應能力倒很強,從一開始的推,到如今的運用自如,真是本王大開眼界。”
“王爺說笑了,這種天大的好事,兮容哪里舍得推。”霍兮容很是虛偽的說。
晏璟來了興致,他知道霍兮容對霍家的怨言已深,只是沒有想到,霍兮容會這般的決絕。即使看到霍家瀕臨倒臺時,這個子依舊很淡定,甚至在聽到他要奪霍家人命時,也不見這人出來阻勸。
晏璟要說,這人心狠,還是要說這人淡漠呢?
“要不然……”晏璟邪笑著說了這三個字,之后久久沒有開口說話,好似是在思考什麼一般。
霍老爺子屏住呼吸,難不此事還有一轉機?只是與璟王接過的人都知道,一旦璟王臉上出現了這種笑容,往往不會有什麼好事。
霍兮容沒有開口說話,是因為想看看,這個璟王究竟還想干什麼。
璟王單手托著下顎,悠閑的說:“看霍老爺子這般難做決絕,要不然此事就給兮容理?”
“給我?”
“給?”
霍兮容和跪在地上的霍家嫡同時了出來,只是一個人的聲音是驚嚇,另一個人的聲音卻顯得有些茫然。
那個嫡暗自咬牙,自小就與霍兮容不對付,平時在霍府更是沒為難那個狐子。現在要是把選擇權給霍兮容,只怕那個狐子,很有可能會選擇自己!
想到這,怎麼能這個嫡不驚嚇。
而霍兮容確實很不解,璟王把林媽牽扯進來,不就是為難自己嗎?可現在,璟王卻把這個選擇權給了自己。
忽然,霍兮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許,晏璟這是在利用此事,自己徹底與霍家老死不相往來。畢竟最終做的選擇,是!不管選了霍家哪位爺、小姐,霍兮容必然會為霍家的眾夭之的。
霍兮容好笑的想,自己原本就不想與霍家有什麼牽扯,璟王本就不用這般心積慮的安排這場戲。
大大方方的從霍老爺子的手中接過利劍,可就在拿起劍的瞬間,霍兮容又有些猶豫。
的猜想到底是對是錯,璟王能把林媽請過來,就肯定是調查了自己!
既然知曉這些年在霍家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又為何演這場戲?難不,晏璟從一開始本就沒想過要殺霍家的人,而是另有目的?
霍兮容的腦子哄哄的,不知這個璟王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霍老爺子有些警告意味的,小聲囑咐道:“這里都是你的親人,霍兮容可別來。”
霍兮容不屑的冷哼一聲,來?只怕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真正來時,是什麼樣子的吧。
“兮容不會父親失的,還請父親放心。”霍兮容不不的說。
霍兮容話說的好聽,但手上的作,可不像是想霍老爺子放心的架勢!
只見,霍兮容慢慢的拔出利劍,還略有些調皮的敲了一下劍,瞬間利劍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霍兮容還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贊許的說:“劍是好劍,就是不知這劍鋒是否鋒利。”
這句話剛說完,霍兮容手腕輕轉,在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劍尖指著一名子的肩膀。
其實,一開始,霍兮容是想耍耍花架子,用劍尖指著那位姐姐的嚨的。但是,就在剛手出劍的時候,肩上的傷口被手腳的舉拉傷了一下。
肩上的疼痛,霍兮容沒有掌握好位置,劍沒有抬起來,這才變現在這幅場面。
那個嫡,驀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地面上飄落了幾被利劍削下的青,這才一火大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丑!
晏璟微微瞇了一眼利目,這個子真正是深藏閨中的大家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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