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藥并不多,可是皇貴妃卻喂了好一會。而且太后角的藥也忘了掉,明明是一件極簡單的事,卻讓人覺得皇貴妃好似承著莫大的痛苦。
可能被皇帝寵久了,皇貴妃已經不習慣伺候人。
“定王妃,你來喂吧!”太后一臉嫌棄道。
顧九黎面難,“母后,兒媳只怕伺候不周……畢竟皇貴妃更用心在伺候母后……”
太后可是人,雖然顧九黎什麼也沒說,卻已經了然。說白了,就是皇貴妃無中生有,在挑剔顧九黎伺候的不周。
“呵呵……哀家倒不知道有人伺候的比定王妃更好!”
皇貴妃面難,陪著笑臉道:“太后,臣妾一定會盡心伺候您的。”
“不必了,哀家不起。”
太后冷冷嗆了句,朝顧九黎看去。“定王妃將哀家伺候的極好,若有人在背后說三道四,休怪哀家不客氣!”
皇貴妃端著藥碗的手微微一抖,差點沒將碗里的藥潑出來。太后在嫌棄,而且知道在背后為難顧九黎。
“定王妃聰慧過人,臣妾也極喜歡。”
“如此再好不過了,時辰不早了,你們都退下吧!”太后直接趕人,一點面子都不給皇貴妃。
“是。”皇貴妃萬般不愿的起,別有深意看了顧九黎一眼,沉著臉便離開了。
皇后順手將頭上的一支八寶牡丹花發釵取下,遞到顧九黎手中。“定王妃伺候太后辛苦了,本宮出門急沒帶什麼像樣的東西,想著這支發釵倒適合你。”
“謝皇后娘娘!”顧九黎小心的接過發釵,不不卑不。
太后見皇后如此乖覺,自然臉好看多了。“皇后也該拿出正室的氣勢來,莫讓那些狐子得臉。”
“母后教訓的是,本宮一定會努力的!”皇后一臉恭順,可是只有心里明白。努不努力都不重要,因為皇貴妃囂張的原只是因為得寵。
“嗯。”太后口氣這才順一些。
“母后,兒媳想著太子年紀也不小了。不如由您幫太子選一位合意的太子妃。”
皇后昨夜思量了許久,發現討好太后也是一條路子。
顧九黎眼里一亮,發現皇后看似沒什麼手段,可是心思卻格外通。
若由皇后運作,太子未必不能斗倒三皇子。
太后早就屬意的娘家侄孫,正不知如何向皇后提此事,卻不想皇后主將人送上門來。
“好……好,等哀家子好些,就將各府出眾的小姐請進宮來,由太子好好挑選。不過哀家的侄孫倒確實不錯。”
“既然是母后看中的,自然就是最妥當的。不如就這般定了!”
“只怕太子不愿,反倒會怪哀家這老婆子多事。”
“瞧母后說的,您肯關心太子的終大事。太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就好……”
顧九黎看皇后將太后哄的如此高興,都暗嘆皇后手段高明。太后在皇上面前多不有些份量,而且太后的母族因為有太后在,所以在朝中一直都還算得臉。
太子選太后娘家侄孫絕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對顧婉兒可不是什麼好事!
……
顧府。
顧詠文左思右想,都覺得應該想辦法修復與顧九黎的關系。
那日宮宴上顧九黎可是大放異彩,而且定王對寵有加。這樣一個聰慧過人,又有膽有謀的子,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像他的兒。
可是那又真是他的兒,難道以前顧九黎只是在藏自己!
“爹,求您為兒做主!”顧婉兒哭著沖進書房。
“到底發生何事了?”顧詠文皺眉,對顧婉兒多還有幾分父之,畢竟是他寵了多年的兒。
“爹,太子不肯許婉兒側妃之位。還說只能一頂轎抬婉兒進東宮,婉兒不甘……”
“有這等事?”顧詠文也慌了,他抗著力一直不讓顧婉兒進東宮,就是希顧婉兒能努把力,爭個側妃的位置 。
顧婉兒哭紅了眼,更加不甘,可是太子今日的態度異常堅決,才慌了神,不得不來救顧詠文。
“是太子今日親自對婉兒說的,婉兒求爹拿下主意,婉兒不想做妾……太子說三日后轎到顧府,讓婉兒看著辦……”
“這……”
顧詠文跌坐在老花梨木太師椅上,一臉失。
“爹,您可一定要幫幫婉兒。婉兒保證以后都聽您的話,求您了……”
“你不要急,爹再去打聽打聽。”
顧詠文也很清楚,若是太子堅持如此,恐怕就真再無轉寰的余地了。
顧婉兒跌坐在地上,一臉失神。怎麼辦?為何老天要如此捉弄,讓失去一切……
可是顧九黎卻越來越風,越過越好。不對,一定是顧九黎搶了的福氣,一定是如此……
“顧九黎,我恨你!”
……
秦默的府邸一連幾日府門閉。
書房里跪著的下人一臉惶恐,大氣都不敢出,屋里周圍全都是碎片,連站腳的地兒也沒有。
“你們是說送去各府的禮都被退回了?”秦默氣的咬牙,手重重的砸到書案上。
“是……還請三皇子恕罪。”
“那些員為何不收,你們可有查清楚?”
“這……不知是誰傳出,三皇子送禮是想拉攏大臣,意圖謀反。所以……”
所以整個蕭國的員,別說不敢收秦默派人送去的禮,就連走路都繞過秦默的府邸。
這是赤果果的劃清界線。
“該死,到底是誰造的謠言,馬上去查,本皇子要殺了他!”秦默氣瘋了,在蕭國他就沒一件事順過。
本來計劃在宮宴上除掉皇帝和蕭寒澈,結果卻被顧九黎破壞了整個計劃,明明只差一步了……
而且還因此讓皇帝對他防備有加,就連整個蕭國上下都在提防他。在這種況下,他本彈不得。
“是,屬下這就去……”
屋里的下人不得馬上離開,全都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一地的碎片。
秦默著那些碎片,眼神越來越冷,眼球里布滿了鮮紅的。“顧九黎,你敢壞我好事,我要殺了你!”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