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嬤嬤見這二人吵的臉紅脖子的,角出一抹險的冷笑。“王爺也真是,放著如此賢惠懂事的王妃不喜歡,連老奴都有些看不過眼。”
顧九黎并未看蕭寒澈一眼,只是黑著臉急步走到府門口,想也沒想便鉆進宮里的馬車。當馬車簾子放下的那一刻,看到蕭寒澈追來的影。可還是冷漠的放下簾子,沒有一猶豫。
“王妃,王爺可在外面呢?”
紫玉提醒道,真不知道該怎麼撮合王爺和王妃了。就王爺那脾氣真是的讓人無語,可是……
顧九黎自嘲一笑,無力的靠在馬車壁上,漂亮的眼睛微微閉起。“是王爺讓我再也不要回定王府,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王妃,不是這樣的。王爺真的只是關心您,您上可還有傷啊!”
“紫玉,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可是王爺想讓我留下來,他有一千一萬種辦法。唯獨不能威脅我,而且是用不準回定王府來威脅我。如果我這次就犯了,以后的無數次,這樣的威脅會越來越多。我是人,我也會疼,我也有底線,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只是……”
紫玉不知道該怎麼勸,可是真希王爺和王妃好好的。
蕭寒澈從不知道,這小人可以如此任。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離開,而且完全不理會他。
“顧九黎,你給本王馬上下來!”
馬車里什麼聲音也沒有,好一會,才傳來顧九黎平靜的聲音:“車夫,進宮!”
車夫是宮里的宮人,本來就是奉命來接顧九黎進宮。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馬鞭,馬兒聽到鞭子的聲音,抬起蹄子就跑。
最后留給蕭寒澈的,只有揚起的塵土。
他氣的抓狂,手攥拳頭。貴嬤嬤坐在第二輛馬車里,掀開簾子冷冷道:“王爺難不還想抗旨?”
淑太妃此時正好從府里出來,聽到靜二話不說就往府門口趕。
“貴嬤嬤怕是誤會了,王爺只是擔心王妃伺候不好太后,豈會抗旨呢?這話可不能說!”
“淑太妃說的是,老奴一時口誤,還請王爺莫計較。”
貴嬤嬤冷冷的放下馬車簾子,馬車便從蕭寒澈面前漸漸駛離。
“王爺到底想怎樣?難道定要搭上母妃這條命才肯罷手?顧九黎不過只是王府花錢買來的,若真有萬一,最多再重新買一個王妃回來。”
淑太妃氣極了,更多的是害怕,怕蕭寒澈真對顧九黎。
“昨夜王妃在祠堂了劍傷,若是進宮被太后知曉,怕是又會大做文章。”
“王爺真是因此而擔心?”
“自然,不然母妃認為是為何?”
蕭寒澈沉聲說完,轉便進了王府,只是臉冷似結了一層冰霜,看著便讓人不敢靠近。
淑太妃狐疑的盯著蕭寒澈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
“太妃,老奴覺得您或許只是想多了。王爺也是怕王府牽連罷了。”章嬤嬤小心勸著。
“希如此吧!雪你可安頓好了?”
提起此事淑太妃心里就不痛快,就因為一個顧九黎,蕭寒澈竟然將雪送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顧九黎,這個人絕不能繼續留在蕭寒澈邊。
“太妃放心,老奴已經將林側妃安頓在京郊的莊子里,并且命人好生伺候著。”
“嗯,希雪經此一生能夠懂事些。等過段時間,我再想辦法將弄回來。”
“林側妃聰明伶俐,必定會明白太妃的苦心。”
“還有第十任王妃的人選,可有找到?”
“還沒有。”
“那就繼續去找,我就不信除了顧九黎還沒別人了!”
“是,太妃。”
……
顧九黎一臉郁的回到萬壽宮,卻被貴嬤嬤領到了偏殿。
“還請王妃先在偏殿候著,等太后起了,再喚您過去伺候。”貴嬤嬤一臉趾高氣昂,語氣里對顧九黎可沒半分恭敬。
“嗯。”
顧九黎淡淡的應了一聲,緒低落,一臉傷。
貴嬤嬤見此,以為因為和定王吵架傷心,眼底閃過些什麼,默默的退下了。
主殿,太后歪在人榻上,任由兩個宮人為捶,一臉愜意。
本來還想發作顧九黎,昨日又是練瑜伽,又是吃藥膳,折騰的全酸痛。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昨夜罕見的睡的極安穩。幾乎是這麼多年以來,睡的最沉的一次。
一早起來梳妝時,看到鏡中原本枯黃的皮總算有了一紅潤,可把高興壞了。
是人的天,不管任何時候亦然。
“太后,有好消息!”貴嬤嬤一路小跑著走進來,干枯的老臉上堆滿笑容。
太后抬起眼皮,淡淡道:“什麼好消息?定王妃可有隨你一同進宮?”
“回太后話,定王妃已經到偏殿了,老奴將支到偏殿候著呢?老奴今日去定王府時,正好趕上定王與定王妃吵架,定王還說不準定王妃再回王府呢?”
“竟有這等事?”太后不由坐起來,狡猾的眼里閃過一抹詐。“你覺得他們可是真吵架?”
“自然是真的,老奴瞧定王妃一臉,怕是真傷心了。”
“你速去請皇上過來。”
“是。”
貴嬤嬤福福恭敬的退下。
……
顧九黎著面前一堆金銀首飾,還有好幾箱黃金,黯淡的眸子瞬間亮了。
一臉疑的朝太后看去,“母后,這是?”
太后臉上堆滿茲的笑容,拉過顧九黎的手親的跟親兒似的。“你幫哀家治好失眠的老病,這是哀家賞你的。”
“可是這未免也太多了,而且這不還沒完全治好嗎?”
“你也別推辭了,哀家知道你嫁到定王府沒有嫁妝。這人嫁到夫家都不容易,更何況你嫁的還是定王。多一些黃白之傍終歸是好的。”
顧九黎眼眶突然就紅了,吸了吸鼻子,一臉激的著太后:“謝母后賞賜。”
“謝什麼,哀家聽說你與定王吵架了?到底是因為何事,之前你們不是很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