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并不起,而是繼續悠閑的用著碗里的燕窩粥,完全無視顧九黎的存在。
貴嬤嬤冷笑,之前讓顧九黎折騰了那麼久,現在也該讓嘗嘗太后的厲害。
顧九黎又將屈膝幅度再往下了,變瑜伽的姿勢,然后慢慢調理呼吸……
反正早膳吃的太多了,這會子正好練練瑜伽當減。任何時候,都會把逆境轉換順境。
所有人都以為定王妃會撐不下去,卻不想直到太后用完早膳,定王妃還保持著屈膝的姿勢,一臉恬淡,漂亮的杏眼微瞇。
宮人們都被雷到了,如果他們沒有看錯,定王妃臉上的表應該。
可完全不像委屈,被太后刁難的樣子。
太后端著琺瑯彩茶碗的手微微抖了抖,白胖的臉刷一下黑了。“起來吧!”
“謝母后。”
顧九黎深吸一口氣,優雅的起。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碗,挑剔的眼睛打量顧九黎幾眼,“哀家聽說定王妃在娘家時子膽小怯懦,現在看來好似與傳聞不相符。”
“想必母后也清楚,傳聞這種東西最不可信了。”顧九黎乖巧一笑,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更加耀眼了。
“也是,像定王克妻這等謠言就不可信。哀家瞧定王妃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可不是,兒媳倒覺得必定是前八位王妃福薄,承不起王爺的福氣,這才早早去了。外面那些詆毀王爺的謠言,還真要太后出面澄清才好。省得壞了王爺的名聲,也讓皇室被人百姓議論紛紛。”
太后覺自己每一拳都沒打到顧九黎上,反而像打在棉花上一樣被彈回來了。
而且還讓不知如何接話。
貴嬤嬤最有眼力勁,見太后敗下陣來,忙補刀:“王妃不是說有辦法治好太后的病嗎?”
太后眼里一亮,昨夜確實睡的極好,而且是這幾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斜了顧九黎一眼,語氣生道:“王妃倒是說說,哀家到底得的是什麼病?這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哀家便要治你的罪。”
“母后,兒媳不敢說。除非母后保證聽完不會生兒媳的氣,否則兒媳寧可被罰也不說。”
太后和貴嬤嬤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換一個眼神,太后不耐煩道:“好,哀家保證不生氣。可是你若胡言語,治不好哀家的病呢?”
“那便任由母后置!”
“好,王妃果然爽利。”太后得意一笑,只要顧九黎治不好病,就可以借此治的罪,讓定王府上下都牽連。
顧九黎心底默默的同蕭寒澈,有這麼個厲害的嫡母,想必一定是陷井,是坑。
“母后,您這幾年是不是總是失眠多夢,冒虛汗,神也不濟。而且月事一直時有時無,毫無規律可言?”
貴嬤嬤和太后眼里同時出訝異的表,這種私的事顧九黎怎麼可能會知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真的知道太后得的是什麼病。
“還有太醫每次都會勸太后放寬心,憂思,多靜養。多喝一些調理氣的方子,可是卻本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顧九黎看太后臉上的表,就知道猜對了。做為二十五世紀的藥劑師,可是集醫生制藥于一,不僅會治病還能據不同的質,不同的年齡,不同的基因,配出不同的藥來。
“沒錯,哀家的病確實如你所言。你并未為哀家把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你的神真的出神化?”太后警惕的盯著顧九黎,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也不是兒媳的醫如何了得,而是太后的病癥是婦科,自然是人更了解人了。如果兒媳婦沒猜錯,母后得的應該是更年期綜合癥。”
“更年期綜合癥?”太后一臉錯愕,“為何哀家從未聽過此病?”
“回母后話,因為這種病有太多表現形式,而每一種表現形式又都很典型。把各種病癥綜合在一起,就了更年期綜合癥了。”
“這種病起因是什麼,如何治療?”
“起因很簡單,到了一定年紀后,卵巢的功能開始下降,雌激素減。月事會一點一點徹底消失,本來的平衡打破了。如果沒有正確的調理,就會像太后這樣,越來越差,往最壞的方向走,嚴重的可能會……”
“會怎樣?”
“會令人越變越老,最后危及命。”顧九黎想說可能會經神分裂失常,影響正常的生活什麼的。可是又想教訓太后一下,就故意說嚴重些。
太后嚇的跌坐到椅上,怕死,更怕繼續變老。最嫉妒的便是淑太妃保養的似三十出頭,卻像中年老婦。
“不過母后放心,您現在的況不算太嚴重,只要按兒媳的法子好生調理,必定會恢復過來,而且還有養的功效。”
“養?”
“嗯,母后如今更應好好保養,讓自己容永駐,世人的敬仰。”
太后難得認可顧九黎的說法,現在可是太后,全蕭國最尊貴的人,應該這一切。
“那你倒說說,哀家這病該如何治?”
“很簡單,練瑜伽吃藥膳,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打發時間,盡量保持愉樂的心。”
“就這麼簡單?”太后一臉狐疑,顯然不相信顧九黎所說的話。
“母后聽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卻難。練瑜伽可以調理氣息,拉,有助于形的重塑,而且還能排毒養。藥膳更是必須按母后每日的心,狀況,氣侯做出最準合理的搭配。而找一件有趣的事打發時間,于母后就更難了。”
顧九黎說的一本正經,好似倒讓人不得不信了。
“太后,既然王妃醫了得,不如就讓王妃留在宮中好好為您調理調理子如何?”貴嬤嬤皮笑不笑道。
“好,貴嬤嬤說的是,哀家也是這麼想的。”太后眼里閃過一抹笑,把顧九黎留在宮中磋磨好像也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