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一間雅致的吊腳樓,秦默跪在地上,狼狽的似乞丐。
“父皇,兒臣錯了!”
“你這次失敗早在朕的預料之中。”南照帝圓胖的臉卻只讓人覺得險狡詐。
“父皇早就料到為何不阻止兒臣?”
“你一路順風順水慣了,若不經歷一些挫折如何長。朕要的是一個鐵的繼承人,而不是一個蛋!”
“兒臣辜負了父皇的一片苦心。”秦默一臉自責,“其實兒臣在大牢的這幾日也將整件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想越明白。只怪兒臣太沖,太輕敵了。這才會中了蕭寒澈的計!”
“默兒,你能想明白朕很欣,此事確實是你經驗不足才讓蕭寒澈鉆了空子。你要記住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父皇的意思是?”
“朕要你做為質子留在蕭國。”
“為何,父皇難道因此放棄兒臣?”秦默面驚恐,如果他做為質子留在蕭國,就無法像其它皇子一樣在朝中發展勢力。
通常各國的質子都是無權繼承皇位的,可是他……他不甘心因為一次失誤,失去皇位繼承權。
南照帝一眼明了的拍拍秦默的肩膀,“朕知道你心里的顧慮,其實朕這麼做正是為了幫你。”
“還請父皇明示,兒臣有些聽不明白!”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經過這次的事,你在南照國上下的形像大打折扣,這于你非常不利。倘若你愿意為南照犧牲為質子留在蕭國,則可以功過相抵。同時于你也是一次歷練,這皇位由誰來坐,自然是朕說了算!”
南照帝已經說的非常直接,除非秦默是傻子,否則定能明白,南照帝會將皇位傳給他。
“謝父皇,是兒臣愚笨,沒能明白父皇的苦心。”
“你從小深得朕喜,也該多經歷一些。能坐到皇位上的人,哪個不是踩著尸爬上來的。”
“是,兒臣定不辜負父皇期,必定會在蕭國好好歷練。”
“嗯,父皇希你再回到南照時,會讓父皇看到全新的你!”
“一定!”
秦默眼底閃過一抹狠厲,蕭寒澈我一定會讓你悔不當初!
……
顧九黎與蕭寒澈站在大船的甲板上,陣陣湖風吹來,涼爽宜人。著碼頭上滿的送行員和百姓,慨萬千。
“王爺,為何我們明明到南疆沒多久,為何卻像經歷了許多許多呢?”
“是嗎?王妃還是好好想想把你的蛇安置在何,本王現在與王妃可睡在一間房里。”
蕭寒澈警告的瞥了眼寬大的廣袖,這個人竟然將一條蛇藏在袖子里,真是太膽大了。
“啊!”
“怎麼,聽王妃的口氣很不高興了?”
“我……我不是不高興,而是不知道把小銀安置在何。王爺能不能……”抬起可憐的大眼睛,就那麼著他。
“不行,你若敢將它帶進房本王會狠狠打你屁,再把這條蛇燉蛇羹。”
果然又被他無的拒絕,委屈的咬咬,卻沒生氣的理由。畢竟他們算是室友,沒有權利在共公的房間里養寵。
“王妃,要不您將小銀給奴婢如何?”紫玉提議道。
“你有單獨的房間?”顧九黎一臉詫異,紫玉都能單獨睡一屋,憑什麼不行。
“奴婢那間屋子在船艙里,很小很小……”
“再小也是自己的房間,要不我跟你換……”顧九黎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就被一雙似冰刃的眸子瞪了一眼,嚇的立刻閉上。
“王妃既然不想與本王睡一間,不如就睡甲板上了吧!風大涼快還氣!”蕭寒澈說完甩袖離開,黑著一張臉跟鍋底似的。
這個人哪天不惹他生氣是不是會死!
紫玉真是被這兩人打敗了,天互相傷害,真的好嗎?忙朝顧九黎使眼,這是唯一能做的了。
“王爺,我……我當然想跟王爺睡一間,就是我怕會吵到王爺。”顧九黎陪著笑臉道,一臉沒臉沒皮的笑。
“本王不嫌棄你,你竟敢嫌棄本王,看你王妃的膽是越來越了,也該學學本王的規矩了。”
“王爺的規矩是什麼?”一臉疑。
他卻并不說話,只是沉著臉拉起的大手往房間走去。
紫玉無奈的看看甲板上乖巧的小銀,出手點點它的蛇頭,“你以后可得機靈些,王妃胡鬧就罷了,你還跟著。”
小銀一臉無辜,它當然是聽主人的,哪里知道什麼是胡鬧。
“記住盡量絕對不要出現在王爺面前,否則小心你的蛇皮!”
小銀害怕的一團,那小模樣逗的紫玉都忍不住想笑。不對,從什麼時候開始,跟王妃一樣喜歡蛇了。
……
這一邊,顧九黎委屈的坐在錦榻上,漂亮的大眼睛掃了屋一眼。
從用到擺設,全都是蕭寒澈喜歡的風格,雅致簡約。不過好像也喜歡的。
蕭寒澈背對著顧九黎站在窗前,著外面波粼粼的湖面,努力平息口的怒火。
這個小人總能輕易讓他發怒,若非能制咒之毒,他一定……
“王爺,到底您的規矩是什麼?”
“本王的規矩只有一條,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能讓本王不爽!”
“那我豈不是經常犯錯?”天惹他生氣,做他不喜歡的事。
“你知道就好,今日本王正式通知你,你若再惹怒本王,就休怪本王手下無!”
“王爺您可是男人,男子漢大丈夫,天打人,算怎麼回事?我倒是無所謂,多點皮之苦。可是王爺家暴王妃的事若傳出去,于王爺的名聲也不利,王爺你說可是這個理?”
“王妃忘了,本王連克妻的名聲都不放在眼里。還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家暴嗎?”
不甘的咬咬,還真是。這個男人不吃,到底該怎麼對付他呢?
“我還是去甲板上吹風吧!”
就的脾氣,分分鐘跟他懟上。一天可以死幾百次,為了保命還是躲出去更安全。
“你就這麼討厭本王?”他額頭的青筋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