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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從商記》 第一百零三章 相府密謀

“我……”郡主眉眼低垂,一時語塞,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花宇祐目低沉,似是已經猜到了結果,卻還在帶著最后的固執,“姑母,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就告訴我吧。”

郡主深深嘆了一口氣,“死了。”極其短暫的開口,聲音輕得仿佛剛一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花宇祐顯然早有準備,卻依舊在聽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暗淡了目,整個人頓時失落了下去,垂頭接了這個結果。

“抱歉。”郡主抬手他的頭,誠懇的說道。

花宇祐搖了搖頭,“又不是您的錯。”他輕聲答道。

郡主第一次覺得自己會對一個人產生如此之大的愧疚之心,生來是皇家的郡主,說是份尊貴,卻也不怎麼得圣上寵,從不知何為恃寵而驕,為人謙和有禮,這輩子還沒對不起過誰。

可是今天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面前這個孩子,覺得沒有將那位婆婆好好的帶回來是人生最大的憾之一。

“姑母,我可以求你一件事麼?”花宇祐忽然開口問道,目中滿是小心翼翼。

“你說。”郡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要花宇祐提出來的,一定盡力滿足。

“可以幫報仇麼?”花宇祐一字一頓的問道,出口的每一個字重逾千斤。

郡主一怔,隨即抬眼定定的向他,沉聲答應道,“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向溫和的郡主上第一次泛起了這樣凌厲的殺機,驍王府的所作所為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底線,再溫也不是圣母轉世,做錯了事的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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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花丞相聽到下人稟報花清錦求見之時有些驚訝,“稀客。”親自將兒迎進屋中后言簡意賅的慨道。

花清錦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兒此次回來,是有事想求父親幫忙。”雖說話中帶了一個求字,但語氣之中多半都是疏離。

花丞相早已見怪不怪,點頭說道,“說吧。”隨后瞥了一眼屋中服侍的下人,吩咐道,“不必伺候了,下去吧。”

花清錦開口道,“父親先前說要幫兒扳倒柳家,不知這話還做不做數。”

花丞相眉梢一挑,“自然做數,不過扳倒柳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我需要機會。”他頓了頓,沉聲說道,“時機不之前隨意手,只會打草驚蛇。”似是生怕兒忽然要求自己強行針對柳家,他幾乎滴水不的解釋道。

花清錦意味深長的勾了勾角,拖長了聲音說道,“父親不必張,兒自然明白沒有機會扳不倒柳家,不過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不知父親愿不愿做些事。”

花丞相饒有興致的抬眼問道,“哦?機會?”

花清錦笑意不減,“花想容曾在清風寨停留,有一封手書為證,被清風寨的嘍啰拿去柳府換了千兩白銀的憑據,不知父親是否有興趣在此事上做做文章?”緩聲問道。

“當真?”花丞相眼中眼中一亮,有些詫異的問道。

“自然當真。”花清錦輕聲淺笑,“那嘍啰已經被我的人劫下,手書與銀票憑據都在我的手中,鐵證如山。”最后四個字說得一字一頓,目中滿是凌厲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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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清風寨大當家高靖風現在就在京城,前兩日剛剛去了柳府,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總之那位大當家沒有最近要離開的意思就是。”不等花丞相開口,花清錦自顧自的補充道。

“高靖風進京做什麼?”花丞相眉心微,疑的問道。

“我殺了他一位兄弟,他想必是來替兄弟報仇的。”花清錦順勢開口回答,語氣之中盡是漫不經心,“可惜,他不僅報不了仇,只怕還要把自己搭進來了。”

花丞相眉眼輕垂,意味深長的贊道,“不錯。”

“想必無需兒多說,父親也知道該怎麼做了。”花清錦收斂神,無悲無喜,平靜的說道。

“分明是你上門求我幫忙,卻還是這副疏離的樣子。”花丞相話鋒一轉,有些無奈的評價道。

花清錦不置可否的移開了目,面清冷。

花丞相嘆了一口氣,忽然開口說道,聽起來很是沒頭沒尾,“難為也不是我的意思。”

他知道兒一直如此就是因為心中始終過不了陸錦詞的那個坎,可當初雖說是他執意逐陸錦詞出府,但那也是皇上特地在書房中敲打他一番的目的,他若是不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辦,失去的便會是圣心。

若是花丞相丟了圣心皇寵,如今的相府便是另一番模樣,他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花清錦也不再是份尊貴無人敢其鋒芒的大小姐。

花清錦斜了他一眼,“過去這麼久,皇上就算心中有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怎麼不見你將母親接回來?”

驍王府后,學會了不的東西,比如這世上的許多事不能肆無忌憚為所為,比如終于有一些理解父親的苦衷,可是依舊不愿,換了是,再選一次也不會真的那麼絕的將母親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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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你說的是什麼胡話,自己聽的進去麼?”花丞相看得出是賭氣問出的話,神頓時緩和了一些,語氣也輕快了不

其實不把陸錦詞接回府中反倒是因為他還不想陸錦詞面掃地,畢竟是堂堂將軍府的小姐,若是被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哪里還有半分面可言。

花清錦將心中藏了許久的話說出來,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怨恨父親,只不過是一直端著不愿和解罷了,如今父親算是給了一個臺階,也就順勢走了下來,“那我想母親了又當如何?”

“去看,沒人攔你。”花丞相淡淡的說道。

花清錦眉梢一挑,“當真?”

當初想去一次將軍府可謂是難上加難,父親說什麼都不肯同意,甚至派暗衛將起來也要絕了母親的心思,直至大婚之前,才終于名正言順的去了一次將軍府,還是在有時間限制的條件下。

“你說的對,皇上的氣消的差不多了。”花丞相轉頭看向,目微沉,語氣輕松。

花清錦心領神會,得寸進尺的道,“那我將母親接回驍王府如何?”

就算現在丞相不再阻止母親,但還是想貪心的每日和母親生活在一,將母親接回府里才肯罷休。

“為時太早。”花丞相輕輕搖了搖頭,“待柳家倒了,你再手也不遲。”

當初皇上大發雷霆是因為認定了陸錦詞誣陷為國之棟梁的柳家,若是柳家柳芙毓敗名裂,那件事再被提起來時皇上只會覺得柳芙毓尚有余辜,罰陸錦詞未免太重了一些。到那時花清錦再將母親接去王府,皇上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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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花清錦點了點頭,終于釋然道,“你說的對。”

花丞相輕輕勾了勾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你不如現在就去看看你將軍府里的母親。”

“有理。”花清錦說著,站起來,“兒先告辭了。”

花丞相輕輕頷首,算是相送。

“王妃,是否起轎去將軍府?”出了相府大門,貝兒顯然是把屋中時丞相的話當了真,十分認真的向自家王妃詢問道。

花清錦揚一笑,“自然不去。”毫不猶豫的答道。

貝兒不解,一手掀起轎簾,一邊狐疑的問道,“王妃這麼思念夫人,怎麼不去府上看看?”

花清錦思念陸錦詞一事在貝兒這里已經不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王妃怎麼此時反倒不愿意去一趟將軍府了。

“去是要去的,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花清錦答道,起上了轎子,“我去將軍府的時候,是要給母親驚喜的。”

自己能帶著花想容敗名裂,柳家大廈將傾的消息到將軍府去,自己開心,母親也能歡欣愉悅。

“貝兒明白了。”貝兒恭聲答道,揚聲向轎夫們吩咐道,“起轎回府。”

當晚,京外農家。

花想容雖然默許了褚辰景的提議,但說到底還是不大希連累褚辰景,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而已。

時值深夜,眼看著天亮就要履行諾言跟著藥王谷谷主上路,除了繼續懇求之外花想容想不出任何稍有眉目的辦法。

花想容正在出神,一旁閉目養神的褚辰景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的張一閃而過,一把將拉向了自己。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拉嚇了一跳,險些直接驚呼出聲,多虧褚辰景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花想容還是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這樣的姿勢很是難,于是下意識的掙扎,看起來像是褚辰景想要強行非禮一般。

褚辰景無奈,附在耳邊輕聲警告道,“別,外面有人。”

他的武功雖然不好,聽力卻是被專門訓練過的,總歸比普通人要強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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