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日,褚遲郢特地命人四查訪關于花想容生母的消息,當年的線索已經斷了,只有將找到才有尋得令花想容自證的證據的可能。
可花想容無法將真實份告知褚遲郢,因此提供的線索極其有限,清楚若是想讓事有所轉機,只能依靠自己。
相比萬分平靜的平王府,此時的相府卻是飛狗跳。
陸錦詞母在應對了平王后刻意散播消息,使得相府大小姐花清錦領養了一位子之事人盡皆知,花清錦更是在人前人后大加表現,生怕有人不知這孩子是的養子。
一時之間,相府大小姐為人心善的評價被傳得沸沸揚揚,可就在這個當口,孩子卻病了。
閨房中,花清錦對著塌上面慘白的“兒子”發愁,也不知是怎麼了,原本好好的小爺忽然起了熱,高燒不退,藥石無效,如今連哭都沒了力氣,聲音低了許多,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樣子。
換作往日,這孩子是病是死都不大在意,左右又不是的親生兒子,可如今所有人都在議論相府收養義子一事,若是他此時死了,好不容易堆起的風向不知會轉向何,原本贊揚心地善良的人或許轉頭就會罵兩面三刀。
“清兒。”這時,陸錦詞走了進來,滿是心疼的喚了一聲,“孩子可好些了?”
花清錦無奈的搖了搖頭,聲音沉重,“還是老樣子,一起也沒有。”
陸錦詞上前探了探孩子的額頭,滾燙的溫度令手指不一,“究竟怎麼回事,前幾日還好端端的今日怎麼就病這樣?”
一句話似是點醒了花清錦,的心思全都堆在了治不好病的大夫上,一時間還真忘了嚴查小爺邊婢的過失。
“來人!”凌厲了神喝道。
“小姐。”有婢戰戰兢兢的進屋應道,“小姐有何吩咐?”
婢們都知道這幾日大小姐心不好,個個恨不得連走路都躲著,此時見面沉似水,那婢生怕被遷怒,兩發。
“將所有照顧小爺的婢和嬤嬤都過來!”花清錦冷冷說道,“本小姐要好好問問這些蠢奴才,究竟是怎麼照顧的!”
“小姐息怒,奴婢這就去。”那婢連連點頭,膽戰心驚的退了下去。
不多時,數名婢與嬤嬤走進屋中,一進門就跪了一片,“大小姐,我們悉心照顧小爺,從未敢有半點的疏忽,小姐明鑒!”
花清錦冷笑一聲,抬手指了指榻上面若金紙的孩子“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悉心照顧?一群廢!”
陸錦詞上前一步說道,“在相府之中做事,自然要盡心盡力,但若是能力有失,再怎麼盡心也毫無用!”
婢嬤嬤們聽出了夫人的話外之音,頓時個個噤若寒蟬,連連叩首,“夫人饒命,小姐饒命!”
眾人喊得參差不齊,一時之間頗為吵鬧。
花清錦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夠了!若是吵到小爺罪加一等!”
眾人立即收聲,只是跪在花清錦面前發抖。
“你有什麼事?在門口愣著做什麼?進來!”花清錦一抬眼,正看到門邊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婢,語氣不善的問道。
那婢原本擔心自己此時頂著大小姐的怒氣進屋會牽連,沒想到還沒糾結出個結果便被小姐抓了個正著,頓時嚇得都了,連忙進屋。
“小姐,新請的大夫到了……是否現在就讓他進來?”婢小心翼翼的說道。
“看不到小爺此時危在旦夕?大夫來了不請進來,讓他在門外發呆不!”花清錦橫眉冷目,“讓他進來!”
“是。”婢三步并作兩步退了出去。
花清錦目一掃跪著的婢嬤嬤們,揚聲吩咐道,“來人,將們拖下去,每人杖責四十!”
“小姐饒命啊!”此言一出,求饒聲頓時響一片。
花清錦顯然沒心思同們多費口舌,“拖下去!”重復道。
立刻有數名家丁應聲而,將眾人拖下去領罰。
陸錦詞冷眼旁觀,沒有半分憐憫們的意思。
不多時,大夫提著藥箱進來,雖然一早就被婢提醒了一番,此時還是被大小姐沉的面嚇了一跳,“見過大小姐。”
花清錦耐著子點了點頭,“請您診治。”
大夫診過脈后面有些張,花清錦開口問道,“請問大夫可知此為何癥?該如何醫治?”
大夫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的說道,“小爺脈象異常,病逝洶洶,我先開一副退熱的方子給小爺服下就會有所好轉。”
花清錦神不見毫放松,也沒有立刻讓他去開方子,而是冷冷說道,“能否先請大夫將藥方口述一番?”
大夫點了點頭,覷著花清錦的神說了幾味藥,見神越來越沉,戰戰兢兢的閉了,不敢再說。
花清錦一聲冷笑,“敢問大夫,若是這方子不管用,又該如何?”
陸錦詞有些不解,連忙開口道,“清兒,你這是做什麼?不如先按大夫的藥方服下,或許就能有用。”
“母親有所不知。”花清錦對待別人頤指氣使,對母親卻很是尊重,收斂神說道,“兒這幾日見多了退熱的藥方,來來去去也就是這麼幾味藥,毫無效果。”
大夫一聽這話,心里頓時一沉,冷汗落了下來。
“所以敢問大夫,若是此方無用,該當如何?”花清錦解釋完又轉向大夫,目凌厲如刀。
“這……”大夫沉不語。
花清錦雖然為人驕縱了些,腦筋卻是一等一的靈,一見這大夫的反應便已經將他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分明也是診不出緣由,只知道開方子退熱的庸醫。
“請回吧。”花清錦不等大夫編出什麼合理的說辭,毫不留的說道。
“還請小姐讓老夫再診一次脈。”那大夫似是不甘心,沒有依言離開。
陸錦詞有些搖,有心開口做主再給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