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看在眼里,似笑非笑道:“所以說,你們確定跟我作對?”
“不要太高看自己,什麼我們跟你作對?是你違規來,而且辱罵我們醫護人員。這里是醫院,我們是醫生,哪怕你再有脾氣,還不得乖乖聽話?不然,我們不給辦理退院手續,你們一直登記在案,天天要住院費用。一個月結算一次,到時候算上違約金,恐怕你們承不起。”
周德全測測一笑,十足十的超級賤 人。
這個做法非常險,因為鎮醫院屬于國家的,所以很多系統登錄鏈接,是實行實時信息互換的。
很多況納在案,還進行全天候監管。
若是醫院方面不給辦理退學手續,等于每一天是住院的,要是再寫使用的藥,這一個月費用積累下來,幾十萬是走不掉的。
最惡心一點,就是一直統計,一個月接著一個月,到時候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個做法非常惡劣,想一想覺得頭皮發麻。
“你們良心給狗吃了?”陳楊厲聲質問,覺得心寒。
所謂的人名醫生,竟然是這種人,實在玷污神圣一詞。
“呵呵,這個不用你關心,就看看你怎麼辦?”周德全笑容猙獰,一看就不是善類。
人的丑惡在這一刻暴無。
為了獲得快速恢復傷勢的辦法,周德全毫無道德底線,若不是陳楊有實力,恐怕一家人遭殃。
“如果我說不,你又怎麼做?”陳楊忽然笑了,笑容有幾分戲謔。
“不答應,可以讓你們步步為艱。保證你們生活不愉快,以后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周德全是個狠人,手段狠辣不尋常,往往可以想出很多整人招數。
可以說,這是徹底杠上,除非陳楊說出真相,否則他們一家有大麻煩。
“果然,你這人死不足惜。”陳楊輕嘆一聲,眼里滿是同。
說實話,做人毫無底線,跟一頭畜生有什麼區別?
陳楊不喜歡強求任何人,因為大家同是人類,應該相互幫忙和遷就。
偏偏,周德全這人真心找死,恐怕無人可救。
當然,殺人是犯法的,陳楊又不傻,肯定不會當眾手,但是,雷虎現在是自己人,找幾個兄弟暗中解決,肯定沒有太大難度。
陳楊不想傷害任何人,就是周德全太過惡心,已經到達不可原諒的地步。
有時候人要作死,沒人可以救回,周德全直接宣判死刑。
然而,周德全還不懂怎麼回事,測測笑道:“給你機會,千萬要好好珍惜。記住,若是你敢反抗,我們這里還有人,保證你吃盡苦頭的。”
“我說,你確定嗎?”陳楊心里有數,牽角道:“我覺得你這人很倒霉,因為你本來可以避過一劫,偏偏自己上門送死。你說,你是不是腦袋秀逗?”
“現在還罵我,你果然愣頭青!”周德全氣個半死,向幾個專業保安喝道:“你們怎麼回事?一早說手,現在還不行?信不信,我要你們這個月扣掉工資!”
區區幾個保安,是人事部請來的,只要周德全說上一句,還不是輕松懲罰?
然而,一道聲音忽然在門外保安們后響起:“呵呵,好大威風,說扣工資就扣工資,你是院長還是副院長?”
“誰說話,給我出來!”周德全一聲怒吼,宣泄自己的權威。
周德全怎麼說也是一個主任,職位比普通醫護人員高出一個檔次,一直喜歡在人前耍威風。
結果今天接連吃癟,心里憤怒可想而知。
周德全發誓,這人一出現,立刻上去打一掌。
還真別說,這人剛走出,周德全過去就是一掌,可以聽見響亮的耳聲,這還不算,他一腔怒火傾瀉而出,大罵道:“什麼傻玩意,敢礙著老子?告訴你,這掌是教訓,下次別……”
周德全罵到一半,嚨像是卡主,后面的話一句說不出。
來人是一個年約六十歲的白發老人,穿一套樸素的唐人中山裝,帶著一副金邊黑眼鏡,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有一濃厚的藥材味道從上散發。
最現眼的是左邊臉有一道紅手掌印痕,可見周德全這一掌有多用力。
“為什麼不繼續罵?”老人臉平靜,似乎自己不是害者。
“我……我……”周德全說話不利索,像是白天見鬼,嚇得整個人一直打。
“怎麼不說?來,我想知道周大主任有什麼建議,我這個老頭子可以參考參考。畢竟,你是連院長都不放眼里的厲害人,可不要讓我失。”老人語氣平淡,像是尋常的聊天。
然而,這話落在周德全耳里,像是一道閃過的雷電,轟一聲直接炸響!
“不……對不起,院長你大人有大量,我給你磕頭道歉,你不要生氣!”周德全渾無力,雙一跪下。
老人立刻避開,笑呵呵道:“我可不敢接你道歉,萬一你再給我一掌,我這老臉沒地方放。”
這話看似玩笑,實際宣布周德全死刑,以后別想有好日子過。
當眾打院長耳的,周德全是找死的典范,不作死就不會死,正是說這個家伙。
工作是肯定沒了,估計以后沒人敢聘請,實在可憐至極。
周德全心知肚明,臉蒼白道:“院長原諒我,我愿意做牛做馬!我不能失去工作,我有妻兒要養,還有二十年房貸沒還清。”
“跟我說沒有用,應該問一問陳楊小友。”老人目投放陳楊上,意味深長道。
這話一出,在場人員愣在原地,顯然不清楚什麼狀況。
院長和陳楊認識?
他們為難陳楊?
豈不是說……
目睹周德全的下場,眾人嚇得一冷汗,不約而同地退出房間,唯獨剩下陳宏基站在原地,一雙眼睛充滿疑和不解。
陳宏基認識院長,而且關系非常切,還沒聽過他認識陳楊的,莫非其中有不為人知的幕?
如果真有其事,況可復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