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不自覺地就將往冥野的膛靠去,微微地抬起頭來看向他的臉頰。
這張臉在過去的好幾個月里曾經在我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每一次我都欣喜地想要,卻都落了個空。而今日我終于能夠近距離地看清楚這張俊俏的臉龐,好好地他的。
氣氛陡然間變得曖.昧,我和冥野之間不過隔著半寸的距離。潛藏在心頭已久的那一腔躁的火苗瞬間變得旺盛,我凝視著冥野的雙眼長著脖子就要向他靠近。
就在我倆的即將上的那一瞬間,冥野突然抬起手來制止了我。
也就是在那一剎那,我在冥野的眸中看到了一惶恐與害怕。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覺就像是有一長長的細線在我的心臟上纏繞了好幾圈然后用力地想兩邊拉扯,鮮淋漓。
冥野也意識到了自己舉有問題,當即便開口向我解釋道:“雪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只是——我——”
他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我的心便越發地絞痛。
冥野可是我的男人,一個承諾了要保護我一生的男人,可是在我要親吻他的時候他卻退怯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去責怪他,甚至心里連一點兒怨氣也沒有辦法生出來。
之心人皆有之,如今我丑得連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又怎麼好為難冥野,要他如從前一般深地對我呢?
“冥野,你不必說了,我懂你的心。”說完這話,我裝作不經意地就離冥野遠了點。
理解歸理解,可是這種被心之人嫌棄的覺實在是太令我難了。現在不過是我們第一天相認,若是以后的十年八年或者一輩子我都是現在這個樣子,冥野就真的能如他說的那樣一直保護我嗎?
我不敢往下想,畢竟冥野也是個男人,世界上哪個男人不希自己的枕.邊人是個,娶個丑八怪回家半夜醒來可能都會被嚇蒙。
“對不起,雪兒。”冥野低著頭向我道歉,但他并沒有向我靠近,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對我這張臉的厭惡還是因為對我的愧疚。
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便抬起頭來故作輕松地對他笑了笑,問:“安好呢?他在哪里,我想見見他。”
冥野一聽,眉頭上的褶皺瞬間就舒展開來,笑著對我說:“安好就在隔壁偏殿,幽琴在陪著他,你若是想見他我現在就將他給你領來。”
說完這句,冥野“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我看得出他是心虛了,為了剛才對我做的事,也為了他自己。
沒多久,冥野就抱著安好從殿外走了進來。安好的小眼睛微微地瞇著,眼眶紅紅的明顯就是沒睡醒,小兒還一個勁地打著哈欠,聲氣地讓冥野把他放回去。
冥野只能一個勁地拍著安好的后背,安地說:“安好乖,不困不困,你看是誰回來了,是娘親回來了。”
安好一聽是“娘親”小眼睛瞬間就睜大了,眸底就像是點了燈似的閃出一道亮,然而當他的目落到我的上時,眼里的當即就熄滅了下去。
“爹爹騙人,這里哪里有娘親。我要娘親——嗚嗚嗚——”
安好哭得撕心裂肺,我在一旁看得更是心疼,連忙走上前去,手想要抱抱他。誰知道安好一看見是我,猛地就將我的手給甩開,瞪著眼珠子惡狠狠地沖我說了句:“滾開,丑八怪!”
這五個字就像是五個榔頭重重地打在我的腦袋上一樣,打得我頭暈目眩。冥野嫌棄我的容貌我能夠接,畢竟我們是人,最初的除了建立在心靈之上更多的還是因為外貌。
我貪他那張帥六界的臉,他又何嘗不是喜歡我麗人的臉龐。
然而安好不一樣,他是我的兒子,是我辛苦懷胎歷經艱險才將他生下來的!就算是全世界都嫌棄我丑,他都不應該嫌棄我。
“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這是多年來流傳下來的古話,可今日卻偏偏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出去的手就這麼懸在半空中,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好想從冥野懷中搶過安好,大聲地告訴他我就是他的娘親,就算是毀了容貌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是母子的事實!
可是我做不到,安好畢竟是我的骨,他現在因為我的容貌而到害怕,若是我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很可能他以后就再也不會理我了。
想到這里,我突然慌了,雙手害怕地抖著。
安好就是我的命,我絕對不能離開他,絕對不能!
我強著自己冷靜下來,又沖安好出了一個自以為親切的笑臉,溫地說:“安好,我是娘親啊,你最的娘親,過來讓娘親抱抱好嗎?”
“你不是我娘親,你這個丑八怪,別想我!”
我再次出手要去抱安好的時候,他厭惡地瞪了我一眼,突然就抬起手來猛推了我一把。人鬼子帶神力,虛弱的我本就擋不住他用力的一推頓時就往后退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屁墩兒一陣的劇痛,然而再痛也比不上我心里的疼痛。我半抬著頭看著安好,他卻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小撅得老高,仿佛是在對我示威。
此時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心底的悲傷瞬間便化作洶涌的淚水嘩嘩地從眼眶中落下。
冥野當即便沖著安好大吼了一聲:“是你娘親,你怎麼能對手!”
安好從小到大都是我們倆掌心里的寶,被寵溺慣了,冷不丁地被冥野吼了一聲,淚水瞬間就涌了出來,委屈地哭訴道:“不是我娘親,不是我娘親!我娘親不是這樣的,讓走,讓走!”
看著安好哭得厲害,我這個做娘的心里更是難。他不過只是一個孩子,連冥野都不住我何況是他。事變如今這樣也怨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我本事不,否則又怎麼可能會被那幕后黑手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