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在這麼個地兒也能到債主。
宋甜直視著攔路的許封,知道這男人是故意刁難。
許封打個響指,伺候的那個姑娘就給他點好煙送過去,他吐著煙卷兒,活舊社會的地主頭。
“時間還沒到。”宋甜強調。
“小爺知道。”許封聳聳肩,目從上到下將打量個便,之前在包間倒是沒發現,這丫頭雖然不艷麗,但與生俱來的清純勁兒實在吸引人。“吃慣了就想換換口味。”
這二世祖,又調戲!
宋甜微微一笑,裝出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許先生,這樣高雅的地兒,實在不適合。”
“適不適合小爺說了算。”許封霸氣道。
你牛,看一會兒見到傅亦沉還牛不牛!
“許先生好氣魄。”宋甜豎起大拇指。
許封訕笑,叉著腰,擺那還沒消下去的拱起,“小爺的氣魄在其他事上更能現,一會兒讓你。”
說著就手去牽宋甜。
“哥,你在這里干什麼呢?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
許巧兒穿著一旗袍走過來,搖著小竹扇,滿貴氣。
這錦繡閣是最上流的地方,來這里的不僅得有錢,還得有權,自然得把自己最優雅的一面展現出來。
只是,宋甜那窮人怎麼會在這里?
看到宋甜,許巧兒維持的矜貴臉一下就變了。
“宋甜,你怎麼會在這里?你這個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許巧兒那天就聽許封提到宋甜攀附上了傅亦沉,又氣又恨,傅亦沉是多千金小姐的夢想,連面兒都沒見過,宋甜這沒份沒地位的憑啥就攀附上了。好在后來堂哥又說傅亦沉已經把宋甜給踹飛,這才咽下那口惡氣。
傅亦沉那樣份地位的人怎麼可能瞧得上宋甜。
見許巧兒要噴火的樣子,宋甜倒是笑了,心大好,俏皮地對許封眨了眨眼睛。
“我在這里干什麼?這你得問你堂哥啦,是把我留在這里的。”
說完,挑釁地對許巧兒聳聳肩。
許巧兒當即不樂意了,去搖晃許封的胳膊,“哥,你怎麼帶來這里?怎麼人怎麼可以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簡直是污染了這邊的空氣,拉低了大家的檔次。”
許封眼下對宋甜有點心思,瞇瞇地蓄著眼睛,自然不待見許巧兒這樣說,臉變得不太好,將許巧兒推開。
“巧兒,我的事你還管不著,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許巧兒氣得臉煞白,想爭辯,又忌憚許封,只能憋著這口氣。
糯糯道:“拍賣開始了,爺爺要的東西咱們要是帶不回去,肯定挨打。”
許封在人和拍賣中權衡,最終先暫且把宋甜擱一擱,但又怕宋甜跑了,于是讓宋甜跟著自己看戲。
正和宋甜心意,宋甜從容不迫地跟在兄妹兩人后面。
許巧兒對翻了一路的白眼,快到戲臺子的時候就立刻換了張臉,對誰都巧笑倩兮。
之前看戲的人還不多,這會兒看戲的人倒是多起來了。
許封和許巧兒雖是來買東西的,但份地位還不夠資格坐二樓,只能座一樓的散座。
宋甜被許封要求坐在旁邊,許封的手時不時讓大上蹭,歪著子躲開,只是笑。
反正這個位置樓上都看得到。
“不要臉,宋甜你當真是不要臉。”有眾多尊貴的人在,許巧兒罵人都沒氣勢,只能拿眼瞪,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宋甜才不怕,不痛不的,反正瞪多了也不是不舒服,由著許巧兒去。
許巧兒拳拳都打在棉花上,氣得難,還忍著,見人就笑。
宋甜樂。
戲臺子上的表演總算是結束,有穿著黑長衫的人出來,宣布拍賣開始。
拍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宋甜聽都沒聽過,什麼慈禧太后的痰盂,拍了好幾萬。
不就是個吐口水的東西,那些人買回家能干啥?難不用來吐口水就變皇帝了?
實在想不通,覺得無聊頂,倒是聽到許封和許巧兒在商討用多錢拍下一串佛珠。
拍賣接近尾聲,中途宋甜都已昏昏睡,知道拍賣出一個男生的初·夜。
當時就嚇得虎軀一震,男孩子還有初……夜?網上不是說男孩子的第一次都給自己的手嗎?最毀三觀的是,拍下這男孩子的人是個頭老男人,頭大耳的,拍完之后就牽著男孩子的手恩恩離開了錦繡閣。
最后一件拍賣。
宋朝弘治年間的宮廷沉香佛珠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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