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就是寵兒。
橙兒心心念念想著這個名字,回宮之后,眼珠子一轉,借口要去找母后,先跑去坤寧宮了。
整個宮里,也就是母后還正常一些了。
“母后,母后。“
像一只百靈鳥,卻無意之間打擾了某人的好事。
林錦費力的將上人推開,連忙穿上,隔著簾子:“是橙兒嗎?“
“母后,我有件事想要您幫我。”
“什麼事,橙兒說罷。”
匆忙穿好了的林錦從榻上下來,隨手又將后的幔帳給拉的嚴嚴實實。
橙兒卻沒有注意這一點。
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程昱的人。
“母后,我今兒在外面,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事。”
林錦將兒抱在懷里,溫的問道:“是什麼事啊。”
”我遇到了一個人,明明從未見過,可是卻覺很悉,不僅如此,他的名字,我也很悉。就好像從前總是在耳畔一樣。“
明景軒尚未滿足,便被兒打斷,也只能一個人著,等著它消下去。卻突然聽到一個悉的名字。
幔帳外面,橙兒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母后,他說他城玉。”
城玉,明城玉!
明景軒一下子坐起來,披上裳,開幔帳:“橙兒你說,他什麼名字?”
“父皇?”橙兒納悶:“你怎麼在這兒?方才不是母后在午睡嗎?”
林錦老臉一紅,恨不得狠狠的給他一下,瞪眼看他。
明景軒卻心如麻,勉強一笑:“這不是聽見橙兒說話了,這才來問問,橙兒說遇到個人,城玉?”
“對啊。”橙兒果真被轉移了話題:“他是說這個名字的。”
“他生的如何,樣貌怎樣?”
橙兒思索片刻,道:“眉眼濃,眼睛很有神,說話客客氣氣,溫文爾雅的。嗯,看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吧。”
那也不對啊。
乾州那邊,明逸遠早已經婚,妻子是江南族,妾氏有幾名,卻從未聽說有過一個西南苗疆子。
看來妙音,這輩子并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軌跡。
那便更不可能來京城了。
城玉,明城玉。
前世,唯一對不住的便是這個孩子。
但是為了政權,他也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呼聲和威都高于太子的王爺。
沒想到,還能再聽到這個名字。
在明景軒的有意識之下,程昱很快便被查到。
原來這個程昱出生在商賈之家,是這一代唯一的嫡子。
此子雖說是大富之家,卻十分的和善,謙卑,人都羨慕程家竟然能生出這等孩子,各個都是羨慕的。
明景軒皺起了眉頭。
回宮之后,覺得十分疲乏,躺著任憑林錦替他輕輕著鬢角。
“表哥今日,可是為了橙兒的事又發愁了?”
這孩子,自便慣的有些不像話,自從遇到那個城玉之后,便一直嚷嚷要找到送宮來。
也聰明,從來不在林錦跟前帥賴皮,只去找幾個皇兄和父皇,可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哪兒那麼容易就找到的。
“表哥太慣著了。”
明景軒笑著抓住的手:“那是你我的兒,我不寵著,誰寵?”
“那也不能聽之任之。”林錦道:“我聽說,最近這幾天,小三小四連學業都荒廢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依著我看,還是請個老嬤嬤,管教一二,也好橙兒的子掰過來一些。”
“你舍得?”明景軒笑了:“就那個脾氣,能服誰的管教?倒不如輕松自在一些,再說了,孩子長大,總是要嫁人的,現在多疼著點。“
“你啊。”
林錦直嘆氣,有這樣的父親,豈能不怕孩子學壞?
繼而又開始詢問:“程霄才十六,這會兒就繼任,是不是孩子的力太大了些。”
明景軒冷哼一聲:“我可是十歲就登基了,他都十六了,不小了。男孩子,總是肩上要多擔當一些才是。”
哎!
重輕男,家表哥可謂是第一人了。
六個哥哥也開始了揪心。
“聽說橙兒上次在街上拉著一個男人的手不松開,你們說,會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十六歲的明程霄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一聽這個,立刻不悅反駁:“橙兒才多大,知道什麼喜歡,別胡說八道。”
“可是父皇喜歡母后的時候,母后才六歲呢。”明程騫嘟囔,被自家皇兄瞪了一眼之后,立馬就萎了。
“那天是誰帶著出去的,我記得,是小三你吧。”
十四歲的小三了脖子,覺到一殺氣,連忙擺手:“別聽小六胡說八道的,不過就是在街上認錯了人,哪兒就牽手了。”
“認錯人?”明程霄眸子一瞇:“橙兒自在宮中,認的的面孔不過就幾張,還能認是誰?“
小三說不出話來,將雷丟給小六:“小六那日一直跟著,你說!“
看熱鬧的小六發現自己一下子為了眾矢之的,連忙擺手:“我是真不知道,那天橙兒趁著我和三哥不注意就跑了,沒留神。等我尋過去就發現拽著個男人的角,對了,他說他程昱。”
“程昱?”
明程霄瞇起了眼睛,笑的像只小狐貍。
“好啊,既然有了名字,就不怕找不到。”
皇城之外的旺鋪里,年不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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