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晴也跳了下來,面無表地道:“何必跟他解釋這麼多?他又不是咱們的誰,就算咱們在做他昨晚和惠妃做的事,那也只是咱們的事,咱們又需要向他解釋嗎?”
一口氣說了幾個咱們,又把昨晚看到的事提出來說,公孫杰便知道在玩報復,他暗嘆一句,你們小兩夫妻鬧別扭,可別拖他下水啊?還說做他們昨晚做的事,分明是想他跟寧瑾華決裂啊。
寧瑾華本來還十分生氣,但是在聽到如此刻意的話,又看到公孫杰一片的哀怨時,心中頓時明白了大半。他與公孫杰換了一個眼,公孫杰瞇起眼睛輕輕地搖頭,示意不要跟他做大龍戲。但是,寧瑾華已經開演了,他冷聲道:“與本王無關嗎?你別忘記你如今還是本王的王妃,當著本王的面就敢如此,本王還真的要把此事稟報父皇,治你們一個通之罪。”
公孫杰瞪大眼睛,“我與王妃是清白的,你若是把此事上告皇上,那我命堪憂啊!”利用韓雪晴的同心,好自個改口,然后讓忽略昨晚的事。
韓雪晴瞧著兩人,仿佛是傻子一般,好歹也是看戲長大的好不好?就算要演戲,拜托也要演得真實點,他把此事告訴皇上,豈不是等同宣告天下他戴綠帽子了?而且,他與公孫杰這多年的好友,怎麼會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瞧著寧瑾華,道:“不必了,我立刻宮跟父皇母后請罪,是我勾引公孫杰的!”說罷,拿起長榻上的書就走。他這麼玩,就奉陪吧。
寧瑾華與公孫杰面面相窺,公孫杰可真怕會宮,連忙喊住,“王妃,跟你鬧著玩呢。”
韓雪晴頭也不回地道:“我可不是鬧著玩的。”
寧瑾華轉椅,懊惱地道:“看什麼?還不趕追?如今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公孫杰推著椅,急忙追了上去。
韓雪晴一路小跑回到芷儀閣,跑了一圈,也冷靜了下來。剛才說的自然都是氣話,深究到底,其實哪里有什麼資格吃醋?他和誰上床,和有半錢關系嗎?
方才這樣,豈不是告訴寧瑾華,其實很在意昨晚看到的事?而,最不應該就是泄自己的心事。
所以,當寧瑾華與公孫杰追到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張笑臉,道:“你們也太認真了吧?我也是鬧著玩的呢。”
公孫杰握住拳頭,覺得自己被這小兩口戲弄了,他道:“你們打罵俏,拜托顧忌一下旁人的好嗎?”
韓雪晴笑道:“你胡說什麼啊?哪里有什麼打罵俏呢?既然都來了,不如一起用早飯吧。”云淡風輕地說著,仿佛之前放話要宮的事完全不存在過一般,更不存在的是,沒吃過醋。
連寧瑾華與公孫杰都覺得,方才發生的事,仿佛是一場幻覺。
公孫杰道:“不了,我趕著回醫館,今日起個大早,就是為了早點回去坐診的。”
韓雪晴雙眸一閃,“醫館?你開醫館的?帶我去見識一下吧。”吃醋傷神,且沒有前途,決定不浪費時間這段無謂的上,要早日走出霾,最好的辦法,是投工作。
公孫杰瞧了寧瑾華一眼,寧瑾華下意識地搖頭,公孫杰道:“這不是太方便,今日我要出診,不能帶王妃去,改日吧!”
說著,不等韓雪晴再度請求,便急匆匆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寧瑾華與韓雪晴,韓雪晴瞧了他一眼,用比較生疏的語氣道:“王爺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命人給王爺準備。”
寧瑾華瞧著,轉椅來到面前,問道:“你生氣?”
韓雪晴笑了一下,“怎麼會?有什麼值得生氣的?生活這麼好,不是嗎?”
寧瑾華知道心里已經豎起了防線,此刻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抹去昨晚看到的事實。而他,其實也覺得沒有必要生氣,因為,雪峰是他的側妃,他在雪峰留宿,是天經地義的事。
只是,雖然堅持自己沒有做錯,但是面對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一心虛。
因著公孫杰沒有帶出府,韓雪晴便在府中鉆研金針。很努力遏制對寧瑾華的,只把他當作一個病人來對待。
針對寧瑾華的傷勢,在自己的位里扎了好多針,刺激位,當發現有效用的時候,開始把針刺得更深一些,也更大膽一些。
寧瑾華和韓雪峰的又恢復了往日那樣,在花園里,總是能看到韓雪峰推著寧瑾華走。
寧瑾華很來找韓雪晴,即便來了,也只是問候一下韓雪晴上的傷勢,并無二話,而韓雪晴也沒有跟他太絡,只是虛淡對應幾句,便借詞走開。
如此幾次,寧瑾華便有些生氣了,他覺得韓雪晴沒完沒了的鬧,很是厭煩。
公孫杰說的腳傷一點都沒有好轉,前兩日還流了,寧瑾華很是奇怪,只是連公孫杰都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很是擔心,可無計可施。
這日,韓雪峰來跟他用餐,有意無意地道:“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寧瑾華抬頭看,道:“你覺得不當講,就不要講。”
韓雪峰有些失落,他看似每日都與在一起,但是,心卻早不在這里了。往日,他絕對不會這麼敷衍的。
最后,咬咬牙,道:“我知道王爺擔心姐姐的傷勢,但是王爺也不必要擔心,我見姐姐行自如,自己還能醫治自己,那日屋子里的侍還說用刀子和針扎自己的傷口,扎得是鮮淋漓。”
寧瑾華愕然,猛地抬頭怒問:“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韓雪峰見他忽然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道:“這事兒,是春凝那丫頭聽芷儀閣的侍說的,那些侍說親眼所見。不過,這也不奇怪吧,姐姐好像是忽然懂些神奇的醫,應該是用些奇特的醫來醫治自己的。”
寧瑾華冷冷地道:“只怕是用這樣自傷的法子來爭風吃醋,引本王的注意。”
韓雪峰嚇了一跳,連連道:“這怎麼可能?姐姐不會這樣做的。”
“最好是不要,否則,不管是誰,這王府都容不下。”寧瑾華腦子里想象著用針扎自己的傷口,傷口淋淋的,這般想著,就覺得恐怖。
若真是用這種手段引起他的關注,他會對這個人徹底失。
寧瑾華回去之后,命小三子去芷儀閣查探一下。小三子是他的侍衛之一,負責晚上保護寧瑾華的。
當夜,小三子回來稟報說:“回王爺,確實如惠妃娘娘所言,王妃娘娘今日不斷地用針刺雙,包括的傷口,而且,燒紅了刀子用來刮傷口。”
寧瑾華怒不可遏,“果真如此!”
小三子遲疑了一下,道:“卑職其實十分不解,娘娘這樣做,似乎并未十分的痛楚,而且,駕輕就,下針輕快準確,而且,并非都落在傷口上,所以,卑職覺得,娘娘這樣做,大概是另有作用的。”
“有什麼作用?”寧瑾華神微慍,“的傷口遲遲沒有結痂,連公孫杰為醫治多天都沒有起,分明就是故意自傷弄的。”
“只是,若說娘娘是為了爭寵,可并未曾在王爺面前說過自己傷勢,更沒有因此而要王爺垂憐。若說費盡心思,不惜傷害自己為求憐,不如說自殘,意志消沉?”小三子猜測道,那日晚上,韓雪晴臉上的悲傷他看在眼里,而接下來幾日,都足不出戶,一直關在芷儀閣里,可見心里其實還是很難的。
寧瑾華冷聲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這樣做,就是耍手段。”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心底認為韓雪晴因為那日他與雪峰在一起,而故意賭氣傷,用這樣的方式來抗議。
小三子心底嘆息一聲,問道:“那如今該怎麼做?”
寧瑾華黑著臉,沉聲道:“不必管,怎麼做就怎麼做!”
小三子擔憂地道:“但是,王妃每日這樣下去,只怕遲早……”
“怕什麼?怕也是自找的。”寧瑾華生氣地打發了小三子出去,獨自一人生著悶氣。
他很生氣,生氣得幾乎不想搭理韓雪晴。他一直那麼擔心的傷勢,曾經下令的傷口不結痂就不許下床,大概知道他張,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他的關注。
之前對韓雪晴的那點好,似乎在得知自傷之后,然無存。連想起那夜闖飛凌閣見到他時候的心虛,如今都沒有了。
或許,就還是韓雪晴。
公孫杰這晚上也過來了,寧瑾華與他說起這件事,公孫杰聞言,十分詫異,“難怪的傷勢一直都沒有好轉,原來竟是因為這樣。”
寧瑾華有些頹喪地道:“或許,我們一直都被欺騙了。”
“雖然這樣做不對,但是我還是堅持原先的意見,靈魂并非是韓雪晴,我去找過國師借尸還魂的事,國師跟我說天下間確實有這樣的事,而他也親眼見過。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就算再怎麼改變,不可能在短時間改變得這麼徹底,我覺得,應該是借尸還魂。”公孫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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