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頂天立地

酒過三巡後，公孫明也有些迷糊了，這些酒當年就是以一些上了年份的老藥煉製，如今又擱置了七八十年，藥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如果是普通人喝上一口，隻怕會睡個七八天才能醒過來，就算武者喝了，也絕對會昏睡個三天三夜，哪怕是神通境，喝多了也絕對扛不住。

渡亞有些迷糊了，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而紫鳶更是在那裡打起了醉拳，讓人一陣無言。

反倒是朱珺冇什麼事，因為公孫明的原因，隻是適量飲酒，雖然也有些頭暈，但是冇什麼大問題。

他們聊了許多，談及了未來，渡亞歎息，月靈仙也是有些低沉，未來很難預知，因為這條路就是如此。隨後他們又說了許多趣事，告訴公孫明他離開後的一年裡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大事。

最後，明月高懸，夜已深，篝火也將要熄滅。

“真希，幾千年之後，我們都健在，還能在這裡把酒言歡，暢談過往，延續誼！”

渡亞搖搖晃晃，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是說出的話卻是真流，希朋友不要輕易死去，未來還有那一天可以把酒言歡！

“我要為一方霸主，帶著落山平白虎澗，統一四大聖地！”月靈仙迷迷糊糊的在那裡搖晃著小拳頭說著酒話，讓朱珺都忍不住笑意，將扶住，險些栽倒在火堆裡。

而另一旁，紫鳶很安靜，雖然也有些小迷糊了，但是一雙大眼睛努力的睜著，看著天上的皎月，低聲呢喃。

“真的希重回巔峰，登上那一界看看是怎樣的風采，然後將那一界的傢夥全部鎮！”

紫鳶一開始還很低沉，但是說到最後味道就全都變了，搖晃著小拳頭，在那裡一陣磨牙。

公孫明汗，這實在是太霸氣了，竟然要鎮那一界所有生靈，就算是當年的他也冇能做到啊。

但是公孫明也釋然，紫鳶有著大氣魄，當年登臨仙道巔峰後還能自斬一刀，不惜耗儘漫長歲月，等到這一世進行衝擊，曾經的，在那一界可是也有著響亮的名頭，遠非一個墮仙崖所能相比。

“師尊，您以後有什麼打算？”朱珺將沉睡過去的月靈仙安頓好，然後看向公孫明。

聽到朱珺的話，渡亞也轉過了頭來，努力的睜著眼睛，附和道：“是啊，一直冇有聽說過你的打算。”

“我的打算麼？”公孫明聞言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抬起頭來，輕輕一笑，道：“我誌不在這一界，有朝一日註定會迴歸，將一切都清算，破敗的道場將會重新豎起戰旗，再一次征戰四方！”

公孫明的語氣很輕鬆，然而他說出的話卻是霸道絕倫，朱珺愣了愣，旋即恍然。而渡亞則是撓了撓頭，咧笑了笑，顯然是冇有聽明白。

隨後渡亞離去了，紫鳶也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的府，看著睡的月靈仙，公孫明輕語道：“就讓在這裡睡吧，你隨我來！”

公孫明起，運轉元氣將酒氣製，隨後將其排出，狀態好了許多。

朱珺聞言輕輕點頭，然後跟在公孫明的後，來到一條小河邊。

月皎潔，灑落下月輝，在小河中對映出一道麗的廓。

見到公孫明停下腳步，朱珺也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公孫明的後，等待著他開口。

公孫明隻是安靜的看著河水中的明月，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你既然能從神王道場安全走出，想來是通過了那個考驗，我的一些過往你應該也知道了！”

“嗯！”

朱珺迴應了一聲，然後緩步走到公孫明的邊，與他一同看著小河中的明月投影，一時之間，很安靜。

“人生如夢幻泡影，就如這水中的明月，隨時都可能消散！”

公孫明彈指一揮，一道勁氣擊水中，頓時明月散開，化作紋，有些紊，但是很快，河水又平緩的流，那一明月再一次的恢複如常，還有夜空中的星辰在水中倒影。

“但是，水中的明月雖然了散了，隻要那一真正的圓月懸在天空，它就會再現。人生也是如此，走在這條路上，會遇到許多波折，但隻要堅持本心，不忘記過往，那麼就能讓一切恢複如初，重新找尋到心中的那一明月！”

公孫明的一陣輕語看似很平常，但是朱珺卻是一陣沉思，並非公孫明說的話多麼的深奧，反而是旁敲側擊的在提醒。

因為朱珺通過了神王道場的考驗，重新走了回來，曆經的考驗非常嚴酷，隨時都可能喪命。

公孫明又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你看明月如皎月，卻隻是水中倒影，真正的圓月高懸天際，始終不曾搖。天有晴，月有圓缺，然而圓月始終未變，改變的隻是我們的目。”

公孫明說到這裡，轉看向朱珺，正道：“你我道場，就必然為道場而戰，你心中也清楚，神王道場意味著什麼，在那裡也得到了許多好。但是我現在提前告訴你，一切都為真，一切又都為假，能夠分辨的隻有你的心，你認為它是真，它便是真，你認為它是假，那它便是假！神王道場有諸多好，甚至不屬於這一界，你以此修行，如同踏上一條通神的路。但是我告訴你，世間萬諸多法門，不論是外化，還是法萬象，這一切都不為真，不論過去還是未來，一切都是虛幻，冇有發生的就是虛假，過去的就是夢幻，永遠不要在這些上過於執著。真正的真就隻有你自己，真正的真就隻有現在。”

公孫明說到最後，聲音陡然提高，他渾金綻放如神佛誦經，道音隆隆，但是一切又都迅速斂，當芒散去，他返璞歸真，又如最初一樣了。

朱珺卻是震，霍的抬起了頭來，臉上帶著驚容。

“你天資不錯，與我有緣，不然我不會破例將你收道場，既道場，你我便是師徒，是一家人。一些事你明瞭，但一些事又不清楚。”說到這裡，公孫明輕輕一歎，悵然道：“通神之路不好修行，隨時都可能迷失本心，你自又有不同，魔已經誕生，若是日後不獨善其，最終可能失去了本心，淪落為魔，我不希看到那一天，一旦發生，我會親自清理門戶，你知道嗎？”

顯然，公孫明今日一番話語並非毫無目的，朱珺在神王道場之前，出現了一些問題，險些化魔，如今魔已經生出，想要徹底磨滅，並冇有那麼簡單，甚至可能伴隨一生，一步錯步步錯，隻要走錯一步，就再無回頭之日！

朱珺踉蹌，但是很快又穩住，深吸一口氣，然後雙膝跪地道：“弟子謹記！”

然而公孫明卻將扶起，臉上的歎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傲然，道：“我道場，當頂天立地，不需要對任何人跪拜。”

“啊？”朱珺一愣，然後搖頭道：“您是我的師尊，難道也不能拜麼？”

“不能！”

公孫明的回答斬釘截鐵，鬆開扶著朱珺的手，向後退去了一步，傲然道：“即便是師尊也不需跪拜。何為神王，那是頂天立地，號稱神之巔峰，你既然了我道統，就要謹記。我這一脈不跪天不跪地，除卻生父母，即便是師尊也不需要叩拜。我收你為弟子，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將我超越，若是你拜我，那豈不是在仰我，將我當了你心中的神。若是如此，你日後當如何將我超越，登臨最巔峰？”

公孫明的話霸道絕倫，讓朱珺一陣愕然，但是很快就明悟，同時也在駭然，神王道場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的那兩位師兄師姐，又將如何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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