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仙子的苦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之始，有名萬之母。

天地之間，道在人心，又存天地之間。一山一川一鴻儒皆可載道，所管所思所想，一語道出真實秒語，便是道之所在。天道本無法，萬本無心，能明悟者，卻之如麟角。

今人求道者多，而問道者。心中所求是那神鬼莫測之力，卻忽略了大道無華，纔是本。

天道長問公孫明何為道，實則就是在問公孫明你認為的道是什麼，從最初的堅定到迷惘，直到最後那一拳轟出，打破所有的桎梏，說出了也明悟了自己心中之道，使得公孫明道心再一次昇華，修為再一次進。

修行修行，並非苦修才行，所思突然達到了一個高度，便可突破一個桎梏，讓自境界修為得到昇華。甚至行走之間，突然明悟大道真理，便可一日而飛臨九天，也並無不可。

所謂修行，便是如此。

但是古往今來，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卻麟角屈指可數。

公孫明修為再一次有所突破，雖然很驚人，但是比之那真正一念花開君臨天下問鼎大道巔峰之人，終究還是差了太遠。但是那種人，一個紀元也不見得能出現一位，公孫明能做到這般，已經說明他天賦是何等的驚人。

天道長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這是在認可，原本隻是對公孫明興趣，和窺探到一角屬於自己的未來，知道公孫明與他有這樣的師徒緣分，註定拜他的門下，是他的一個死劫，也是他的一個契機。但是今日一問一答之間，卻是看到了公孫明遠超常人，甚至讓他都覺震驚的天資。這樣的弟子，若是真的能將所有都傳授給他，未來必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何？”

天道長目注視著正在悟道而陷沉睡狀態的公孫明，問旁的人道。

“天縱之資，當日我不該隻收他為半個徒弟。”

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天道長的師妹，月蔭仙子“清韻”。擁有沉魚落雁閉月花之容，此時卻臉上充滿了驚豔。這樣的天資古來罕見，若是悉心培養，他日定然能登臨大道“殿堂”，俯瞰眾生。

天地太大，眾生太渺小，但是終究會有那麼幾人天資驚天下，與天地奪機緣，登上那至高殿堂。

道究竟有多“高”，修為究竟能突破到什麼層次。一個人的壽元到底能活多年，無人能知，無人能曉。

“紫鳶如何？”

天道長如是問道。

清韻輕輕的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不，也猜不，心的確是個的心，可是有時候卻會發現，得天獨厚，所思所想甚至連我都猜不，時而提出的幾個問題，讓我都陷沉思。真的很不凡，天資更在我之上，如若與你我活在同一個年代，隻怕仙子稱號就要雙手送上。”

“哦？果然如此？”

天道長真的是驚訝了，自己的這個師妹心氣兒有多高，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現在，這位師妹竟然對紫鳶做出了這等評價，實在是讓天道長有些驚訝。

清韻頓時苦笑道：“師兄，你我真的應該換一換徒弟了。你可知紫鳶那丫頭張口說的就是道，其中的深度甚至我都領悟不，我真的懷疑，是我收下做弟子，還是為了的道。就在方纔我來這裡之前，你知道問了我一個什麼問題嗎？”

天道長有些錯愕，他可是不知道多年冇有見到這位師妹流出這副神了，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問了你一個什麼問題？”

“問我，是不是大道由簡至繁，由繁至簡，最終會歸於一點，而歸於一點之後，道是否還應該稱之為道？”

天道長愣住了，這樣的問題誰人能回答，誰人能想到？即便是他功參造化，修行到這一步，又真的去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嗎？這已經不能單純的涉獵到“道”這單純的一個問題了，而是涉獵了天地之初，道究竟如何而生？

甚至是，從古至今，所有人修行的道又將是什麼。甚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演變而來，究竟是誰開創了這一切，亦或是，道本就存在於萬生靈的靈魂深。甚至，現在的這個世界，真的是他們所有人都認為的這樣的世界嗎？

天道長很難想像，一個十二三歲的，竟然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誰能做出準確的回答？

隻怕這樣的問題一旦真正的問出去，隻怕無數修士，不論修為高低，他的心境都會出現變化。這是在直接追尋道之本，一切的源泉。

盤古開天地萬分，天地究竟如何未來，宇宙如何形，那破碎的虛空曾經發生了什麼，一座座古老的戰場到底是誰人曾經戰鬥過。這一切本無法考證，甚至無法猜測。但若是去追尋，隻怕窮極一生也本無法做到。

這就如同大道至簡，由簡至繁由繁至簡，而最終是否會歸於一點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真的能用三言兩語去說的清麼？

起碼天道長震驚了，心中一時之間百般思索，卻是無法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就如他問公孫明何為道是一樣的道理。但是能在十二三歲的年紀就看到了想到了這一點，紫鳶究竟是什麼份？

清韻苦一笑，道：“我修行數千年，稱得上功參造化，以我修為開山立派，也可做掌教至尊，可是現在我麵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卻發現，這半生的修行，都化作了塵埃，竟是連的一個問題都不能作出解答。”

清韻很苦，被人稱作仙子，不僅是因人生的麗，而是道法深，如仙子般出神化，但是現在卻是在苦的笑著。

這個打擊真的很大，冇有真正與紫鳶論道，是真的不知道對大道理解究竟達到了什麼高度。能讓掌教至尊級人都這般想，很難想像，清韻再這幾日經曆的打擊究竟有多。

“得天獨厚，我真的懷疑，是不是仙胎孕育的先天仙靈之了。”

天道長也很苦，他修行了多年，可是卻也回答不出這樣的一個問題，所要追溯的真的太多也太久遠了，甚至他都不曾想過這樣的問題。看似簡單，卻若要回味，卻是發現，真的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

其中所包含的道之玄妙，真的是太高深了。

“仙胎，這怎麼可能，那樣的人可是生來就註定仙的，又怎麼會十二三歲隻有神通境的修為？”

清韻立刻否定，而且很清楚，仙胎代表了什麼，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知道真正突破那個境界之後，所追求的是什麼，但是真正的仙胎，萬年都不見得能出現一枚，而且若是仙胎，又怎麼可能會來到天魔宗？

但是天道長卻是搖頭，臉凝重，的說道：“難不你冇有察覺到，紫鳶的上所蘊含的那種氣韻便是仙道氣息麼？”

“什麼？”

清韻聞言真的大驚失，可是仔細回想，並未捕捉到那種氣息。

“因為你還冇有真正修行到極致，自然不曾知到那種氣息，仙道氣息啊，多年來夢寐以求，卻是在一個十二三歲的上知到，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天道長輕輕的一歎，真的是苦頗多，而這個時候，公孫明從悟道中醒來，看到天道長二人，頓時快步走來，躬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