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孫華早早的就開車到了我家,邢灑灑把我從被窩裡拽出來,我頂著窩頭看了看,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你這什麼裝扮啊?”我吃驚的問道。
邢灑灑穿了一迷彩服,腳蹬軍靴。繩子、匕首、手電什麼的掛滿了。
“你要幹嘛啊?”我又問了一句。
邢灑灑一鼻子,揚著下對我說:“當然是跟你們一起去六層啊。”
我一聽立馬火了,“你不是答應了我不跟著搗嗎?”
誰知道這頭倔驢一張,一臉無辜的道:“什麼?我啥時候說過?我咋忘了?”
我:“……”
“雄哥,趕的吧,就你最磨蹭了。”我一到客廳,發現國棟和王鑫還有孫華都是一樣樣的裝扮,我苦笑不已:“你當咱們是去野營啊,你們知不知道六層裡有什麼啊?”
王鑫一咧,齜著牙笑道:“管他有什麼呢,能跟你一起去幹事就一個字,爽!”
我又是一陣無語,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沒辦法,我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依著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吃飯之後,換上了孫華給我們準備的裝備,一行五人就這麼浩浩的朝著六層進發。
“雄哥,我還準備了這些,你看有沒有用。”在車上,王鑫興致的打開背包給我看他帶的東西。
我探頭一瞅,只見裡邊盡是些狗,墨鬥線之類的。
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你電影看多了吧,那底下怎麼能有僵啊。”
誰知道王鑫嘿嘿一笑說:“有備無患嘛。”
看著周圍的這幾個奇葩,我越來越覺我們不是去捉鬼,而是去野營了……
“華哥,興元子去哪了?”我忽然想起這個和我爺爺一樣老賣關子的老頭,順口問了一句。
孫華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微微回了下頭道:“他和許斌劉偉一起走的,聽他們嘟囔了一句,說是好像抓住了個日本間諜。”
“間諜!”
國棟、王鑫和邢灑灑三個人同時驚呼,差點沒我把嚇了一跳。
孫華幹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就別瞎猜了,這事可不是你們能猜的。”
國棟‘切’了一句說道:“那你還說。”
在後視鏡裡,我看到了孫華角搐了兩下,滿臉尷尬的黑線。
“終於到了。”孫華一腳剎車,把我們幾個睡的人顛了醒來。
王鑫吧唧吧唧了,流著口水道:“嗯?咋了?到了啊。”
我看著這隊友,頓時覺一個頭兩個大。
“哇,好清新的空氣啊,爽啊!”邢灑灑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我無奈道:“我說你們難道真是來野營的啊?心真夠大的。”
“行了,別廢話了,趕進去吧。”孫華正道,說完便提起包準備上山。
我們幾人見狀,也都紛紛不再玩鬧,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快秋的緣故,還是山裡的溫度真的很低,我總覺子涼颼颼的,一看其餘幾人也都和我一樣,不斷的打著哆嗦著服。
“到了。”孫華駐足,眼睛死死的盯著六層口。
我走上前去說:“我來帶路吧,我小時候來過這。”
孫華斜著眼對我說:“那你進去過麼?”
我一愣,搖頭道:“沒有。”
“那還廢什麼話。”孫華邊說邊帶頭走了進去。
我拗不過他,只能跟在了他後。路過口的時候,我瞟了一眼印象中立石碑的地方,那裡的土像是被人翻過一樣,松散的堆在一旁。
“呼……嗚”
當我整個人再次踏進的時候,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耳邊冷風呼呼的刮過,讓人不寒而栗。
“二……麻子,我……怕……”邢灑灑的抓著我的角,聲音抖的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讓你別來你偏要跟著,現在知道怕了啊。”
國棟在後邊勸道:“雄哥,先別說了,你看那邊。”
我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只見口深約亮起了一盞燈,可是當我再想仔細看看的時候,卻怎麼也看不到了。
王鑫吞了吞口水,聲音哆嗦道:“雄哥,該……該不會有鬼吧?”
我一陣無語,剛想說話就聽見裡深傳來一陣笑聲,和田輝當時的笑聲一模一樣!
“嘶……”
我輕輕的咬了咬,然後扭過頭對邢灑灑道:“你先回去吧,在車上等我們。”
邢灑灑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我怒道。
“雄哥,咱現在想回也回不去了。”國棟突然說了一句。我一愣,然後下意識的朝口看去……
“口呢!”
我驚怒加,忽然覺後頸一涼,下意識的斜眼一看。
一張慘白的人臉趴在了我的肩頭!
“咯咯咯咯……”
肩頭的人臉發出一陣金屬般的笑聲,聽得我牙直發酸。
“吃你王爺爺一碗黑狗!”
我剛住符籙,正準備朝後打去。就聽見王鑫大喊了一聲,然後一腥味直沖我的鼻腔,我整個人頓時被真正的狗淋了個頭。
“王鑫你大爺的!”
我怒罵道,回頭一看,王鑫手裡端著個破碗,碗邊滴答滴答的滴著。
“呃……雄……雄哥啊,我剛剛看見你背上……有鬼啊。”王鑫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扭頭看了看肩膀,那張慘白的人臉已經消失不見,可是黏糊糊的狗還在啊。我頭苦的問了一句:“誰帶水和新服了啊?”
國棟了鼻子,“我們又不是來野營,帶那麼多服幹嗎?”
我:“……”這他娘的就是現世報麼?
孫華捂著鼻子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道:“忍著吧,起碼你不用擔心邪祟上了。”
我頭一陣發苦,無奈的擺了擺手道:“走吧。”
孫華在頭前帶著路,我拉著邢灑灑跟在他後,王鑫和國棟殿後。五人排一排就這麼小心翼翼的索著前進。
“這有個深坑。”孫華突然停下了腳步。我走上前去一看,果然如他所說,一個黑漆漆的深坑出現在眼前,我往下扔了塊石頭,卻遲遲沒有聽到回聲。
“這坑得多深啊?”邢灑灑害怕的抱著我的胳膊,可是又忍不住好奇的朝下看去。
我小心的探著子又朝下扔了一熒棒,可惜不過片刻那一點亮就被黑暗吞噬了幹幹淨淨。
“咱們要下去麼?”邢灑灑哆嗦的問了一句。
我苦笑著說:“想回也已經回不去了,只能往前走了。”
國棟嘖了一聲,我問他怎麼了。國棟鎖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疑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徐曉斌說的是五個人進來的?”
王鑫嗯了聲道:“是啊,那又怎麼了?”
我恍然大悟,激的拍了下國棟,“還是你細心啊!”
徐曉斌是早早就離開的,除了發現的田輝的之外,應該還有三個人,可是我們自從進了,別說那三個人了,就連一只螞蟻都沒見到。
而且進來之後是一條直直的通道,本沒有岔路。
另外三個人去哪了呢?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