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魂未定的看著四周,可是除了‘呼呼’刮著的風,本沒有其他人的影。
“二麻子,你快醒醒啊!”
邢灑灑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很確信這不是幻覺,因為那傷心絕的痛哭聲,我絕對不會聽錯!
如果這是夢的話,我為什麼還不醒來?
我試著閉上眼睛辨別一下聲音的方向,可是邢灑灑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我無奈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竟然又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醒了醒了!雄哥醒了!”
王鑫激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我轉著眼珠看著周圍。許斌、劉偉、趙雷波還有王鑫都激的盯著我看,臉上全是關切之意。
邢灑灑滿臉淚痕的瞪著我,愣了一會兒‘哇’的一聲邊哭邊罵我:“你個畜生啊,怎麼才醒來啊!你嚇死老子了知不知道!嗚啊……”
我苦笑一聲想坐起來,可是子一,我的突然一痛,冷汗頓時就像下雨一樣滴答滴答的滴了下來。
“雄哥你先別。”王鑫眼睛通紅的按住我,“你骨折了,先好好躺著。”
邢灑灑見我疼的齜牙咧的,努力的止住了哭聲關心道:“麻痹的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啊,你這一覺睡了整整半個月!”
“什麼!”我驚呼道,半個月?
邢灑灑泣著想要繼續說,劉偉走過來拍了拍的肩膀道:“弟妹,先讓他好好緩一緩吧,咱們都先出去,等他緩過來再進來。”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紛紛囑咐我好好休息後就都走了出去。我住趙雷波,想問問他那天救出劉偉和許斌後又發生了什麼。
趙雷波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點了煙塞到了我的裡,然後一點一點的告訴了我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我們把許斌和劉偉救醒後,我在劉偉的背上就暈了過去。劉偉和許斌雖然是警察,但是對之事可是徹徹底底的門外漢,於是尋找出路的重任就給了趙雷波。
趙雷波本來想帶著隊伍原路返回,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當初我們穿過的那堵牆。
既然找不到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趙雷波當時不斷的推演,終於是找到了一線生機,他們據趙雷波手中的羅盤不斷推算方位,左扭右拐的不停的走著,結果忽然眼前一亮竟然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竟然出現在了一個雙井的地方!
而這個雙井,則是在我們村子裡……
趙雷波他們三人當時的驚訝程度和我一樣,不過因為我傷昏迷不醒,他們也就顧不上想那麼多,找了輛車就趕把我送到了醫院。
本來劉偉想通知我爺爺,可是最後擔心他們心裡承不住,所以就幹脆把這事瞞了下來,準備等我好了之後再說。
“那邢灑灑和王鑫怎麼知道的?”我不解的問道。
趙雷波苦笑了一聲,“要不我就說你倆太有緣啊,你剛住進醫院的第二天,邢灑灑剛好有個朋友剛好也住院了,來探朋友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你,我當時安了好久才讓鎮定下來。”
我看了看他,剛想問我爺爺他們,趙雷波就說:“放心吧,我告訴邢灑灑了,讓不要和家裡任何一個人說,萬一說被爺爺知道了,他們又要擔心了。”
我激的看著趙雷波,捶了他一下道:“謝了,兄弟!”
“謝個線,再這麼見外下次我就不管你了,讓你和那個大吊萌妹好好快活去。”趙雷波一臉賤笑的看著我。
我笑罵道:“那個還是留給你用吧,你還是單狗呢。”接著我又問:“那王鑫怎麼也來了?”
趙雷波撇了撇,“他啊,被無罪釋放了唄,一出來就嚷嚷著要見你,和局裡的警察們打聽你的消息,然後自己就跑過來了。”
“他沒事了?”
趙雷波點點頭道:“嗯,沒事了,他還跟我說咱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哎……”
我也苦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死胖子。”
“對了,咱們是從鎖龍井下去的沒錯吧?”趙雷波忽然問道。
我看著他,有些懵的說道:“對啊,難道你失憶了啊?”
趙雷波眉頭皺了川字,“那咱們怎麼會從大同出來呢?”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剛才趙雷波告訴我,我們四個人都是從雙井出來的……
大同離太原說也有個二三百公裡,別說人走了,就算是開車也得四、五個小時啊。而且出來的地方還偏偏是我們村,這是巧合麼?
我正愁眉不展的時候,趙雷波歎了口氣拍拍我說:“算了,先別想了,好好休息,把傷養好了再說。要不然你就算想到了什麼,現在也沒法去做啊。”
他說的有道理,傷筋骨一百天,我這可別傷筋骨嚴重多了,也不知道羅夢雨吐出來的那團怎麼那麼厲害,直接就把我幹廢了。一想起說那團是男人的那玩意,我就忍不住的一陣惡寒。
趙雷波出去後我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應該是邢灑灑他們想進來看看我,被趙雷波攔下了。
雖然昏迷了半個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此時又犯起了困,打了個哈欠沒幾分鐘我就又睡了過去。
這次我沒有再到黃泉路,夢裡也沒有那個詭異的石,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鳥聲給吵醒,一睜開眼發現邢灑灑坐在椅子上,上半趴在我的病床上呼呼的睡著了。我沒忍心吵醒,輕輕的撥了撥垂下的頭發。
“唔,你醒了啊?”邢灑灑睡的不太沉,被我一弄醒了過來。
我有些心疼的說:“你去旁邊的床上睡吧,那床反正也沒人。”
邢灑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不困。”剛一說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看著黑乎乎的眼袋還有眼睛裡泛紅的,心裡不自覺的就是一痛。
“行了,你趕回家吧,讓王鑫他們來照顧我就行,我把他從局子裡撈出來,他還沒好好謝我呢。”我輕輕的了邢灑灑的臉,心疼的說道。
邢灑灑看了看我,撇了撇道:“可我還是不放心你啊,萬一他們五大三的到你的,那你不得疼死啊。”
我笑了笑說:“沒事的,他要敢我的,我就把他的也打斷。”
邢灑灑噗嗤的笑了一聲,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回去他們過來。”
邢灑灑拿起包準備離開,我又把給喊住:“等一下。”
邢灑灑回過頭問我:“怎麼了?舍不得我走了啊?”
我賤笑著看著,了道:“我想上廁所,你幫我flower唄。”
邢灑灑皺起眉頭問:“flower?花?啥意思啊?”
我了鼻子,“諧音啊。”
“二麻子,你大爺的!”
雖然我的腦袋上多了個包,但是換來一次flower,也是值了。
想著剛才邢灑灑那一臉害又怒的表,我心裡止不住的竊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