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有些納悶,為什麼記憶中的水雲月和現在自己面對的這個有如此天差地別。
可是看見人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淡淡的心悸。
這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水雲月興沖沖的將這消息傳達出去。
剛回宮,顧爾冬和春蟬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就闖進來一大群人。
領頭的太監恭敬的對著顧爾冬道:「顧太醫,皇上在宮外給您賜了一件宅子,還請連夜搬過去吧,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顧爾冬一愣,春蟬柳眉高高,揚起瞪著眼睛看太監,「什麼意思?是要把我們掃地出門,趕出宮去嗎?」
太監賠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春蟬姑娘也要諒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只是傳個消息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
顧爾冬點頭,拉住春蟬,今日將顧秦墨攙扶著送回來的時候,太皇太后臉就已經不太好看了,水雲月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這樣,就還請公公給我們留點時間收拾東西,等會兒順帶著將我們送出去,畢竟還不知宅子在哪裏。」
等們收拾好東西,也不過用了一刻鐘,太監站在門外靜靜等候著,心中卻在盤算著:這位顧太醫,不是簡單人,竟然能夠讓郡主都產生忌憚,當時被皇上帶回來的時候,還轟轟鬧鬧的傳了一陣子,說這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的。
並且和皇上關係曖昧。
日後鐵定飛黃騰達。
「公公,已經收拾好了,啟程吧。」
只有顧爾冬一個人上了馬車,春蟬則是帶著春月飛速離去。
跟在馬車後面,並不會掉隊,老太監在前面趕著馬車,心裏有些嘀咕,但是等到他送顧爾冬到了宅子前頭,才發現春蟬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奴才就送到這兒,您自己進去吧。」
「這是地契,還有一是在十三里街的鋪子,您收好了。」
顧爾冬抬頭才發現這宅子上面連個牌匾都沒有掛,一進門就是一座三進的院子。
在皇宮腳下,寸土寸金也不為過,水雲月也算是下本了。
春蟬手腳麻利,天還沒黑,屋子就已經收拾好了。
這院子雖然簡陋了些,但是住人還算舒服,什麼東西也不缺。
春蟬把床鋪好,扭過頭看著正往書架上擺書的顧爾冬,啞然失笑:「沒想到送宅子還送店鋪,小姐,這一次咱們開個什麼店呢?正好可以掩人耳目,我正愁春月下一次要跑出去,該怎麼理呢。」
「行了,先別說那麼多,把這幾本書送過去,趕回來,明兒個大清早還得去看看那個店鋪。」
將書遞過去,顧爾冬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高興,從宮裏出來就像是被人掃地出門。
之前還想著要有一家自己的醫館,可是現在人家把地契丟到臉上來了,卻只覺得丟臉無比。
一整夜也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盡想著水雲月和顧秦墨的事了。
只要顧秦墨腦的蠱蟲殘留還沒有排乾淨,就會一直對水雲月有覺。
與此同時,在宮中休養的顧秦墨同樣睡不著覺。
桌上已經沒有了等待理的奏摺,空空的,就像他現在的心無安放一樣。
小太監聽見靜,弓著進來輕聲問道:「皇上,要不要我把燈給熄了?」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他猛然坐起,從床邊拿了件披風罩在上,出門去,還是得出去散散心才行。
越走越慢,看著眼前的宮殿,心中咯噔一下才想起來,今天顧爾冬已經搬出宮了,也不知道在宮外住得如何。
……
大清早就聽見鳥,這一直也沒見有人住的宅子,忽然來了熱鬧。
春蟬正在指揮:「把這牌匾往左邊放放,對!好,就放那兒。」
「辛苦您了,師傅。」春蟬看著已經掛好的牌匾,笑嘻嘻的,一人送上一個小錢袋子,裏面都是辛苦費,還有工錢。
這周圍住著的都是達顯貴。
「顧府!」好些個管家出門探。
畢竟多了個新鄰居,還是得打聽打聽清楚。
顧爾冬收整好就帶著春蟬出門去了,沒有管周圍打量的眼神,們現在直奔而去的正是地契上寫著的地址,那十三里街是一片繁榮的商業區。
看著眼前這小小的還有些破舊的店面,春蟬比照了一下旁邊。
這隔壁就是一家院,醫館開在這裏,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奇怪。
旁邊的這家院看上去就是家大業大,就算是大白天的也都還張燈結綵,不知道晚上是如何繁華的景象,這會兒也只能看見從裏面出來的上還有些凌的客人。
「說不定這裏患者更多,先別管那麼多了,把醫館開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這家店鋪之前是做鹵料的,即便是已經搬走了,也能夠聞到淡淡的滷味,灶臺看上去也充滿了油漬。
「先請人過來打掃吧,都弄乾凈了咱們再開張。」
顧爾冬看了看四周,今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觀察一下位置,然後再統計一下客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