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也討論不出一個什麼東西來,顧秦墨最終還是著眉心出來了。
剛出來就看見水雲月略帶些驚恐,想要躲藏卻被他抓了個正著。
「你方才一直在此聽著?」面對水雲月,他有說不上來的愫,但是相幾次下來,到底也多了幾分隔閡。
言語中不自覺偏向冷漠,眼神更是似有若無。
本就心思敏,水雲月對顧秦墨從來都是極度重視,而此刻這麼小小的一點變化,也能在心中激起千層浪來。
「總是在屋裏躺著,有些不大舒服,就出來放放風,並不是故意聽的。」低著頭,月下能夠瞧見纖長的睫,卻難看見眼中閃過的幾分思緒。
「難怪昨夜我想找表哥卻撲了個空,原來你昨兒個和顧爾冬賞月去了。」
話里的酸味,旁邊伺候的侍衛都聽出來了。
暗自看著他們二人,只可惜顧秦墨並沒有在意。
「你今日了驚嚇,應該多休息,我讓人送你回去。」說著他就招手,可侍衛剛一上前,水雲月便後退一步。
「我不想回去休息,我就想和表哥四看看,逛一逛這園子也行,為什麼表哥能夠和顧爾冬深夜賞月,卻不能和我走上一走。」眼底全是傷。
彷彿顧秦墨不答應,便是要了的命。
見如此,侍衛又怎麼敢上前手呢,只好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顧秦墨,又看了看水雲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顧秦墨揮手讓侍衛回去。
「那你就跟著我四轉轉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要問問你。」
行宮裝束簡單,但是該有的花花草草,假山流水,一樣不。
水雲月跟在顧秦墨側,落後半步,等到走至無人,顧秦墨停下腳步。
有些不知所措,表哥從來沒有單獨約見。
「我這幾日,夢裏總是會出現你的臉,但是我覺著就有些不太對勁,你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否坦誠相對。」
清冷的聲音從顧秦墨口中傳出,水雲月後背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卻在看見顧秦墨那雙冰冷中帶了些許溫和的眼,心頭大震,強笑著搖頭,「表哥你在說什麼?我有些不太明白。」
說完這句話,略有些心慌,挪開眼。
「之前在燕國的記憶,有一部分很是模糊,只記得好像你我過婚,但是後來又全都了。」他嘆息一聲,既然水雲月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
真相總能揭開。
他們二人原本打算繼續朝前走,可黑暗中卻閃過一個人影,落在水雲月不遠,朝著顧秦墨跪下。
「主子,顧大小姐遇險。」這暗衛才說完一句話,便倒地,搐不起。
水雲月還沒反應過來,顧秦墨飛快的代了一句讓回去,轉抬步就飛了出去。
寂靜的假山後,獨留下水雲月一人面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暗衛。
又是為了顧爾冬,又是為了!水雲月捂著口,心疼的難以置疑,眼淚從眼角下。
空氣還有些寒冷,淚珠滴落在角,冰涼涼的。
「我到底是哪裏比不上?」
深吸一口冷氣,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紅著眼,朝顧爾冬院落走。
原本井然有序的院子裏,此時藥草翻騰而起,到都是七零八落的,春蟬手上的長劍和春月的匕首織在一起,劃出火花。
春月面無表,臉蒼白,但是力道極大,春蟬抵抗的手都在抖,什麼時候的力氣變得這麼大了?
「春月你怎麼了?瘋了嗎?怎麼可以襲擊小姐!」春蟬高聲大喊,卻發現對面之人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月之下,漆黑的眼珠子瞧上去那般滲人。
顧爾冬站在不遠,捂著袖子。
袖口已經有鮮然然冒出。
「春蟬,春月很可能已經被控制了,你小心些,匕首上有毒。」
不過只是說了一句話,上的力氣就像被空,顧爾冬強忍害怕,從袖子裏取出止藥撒在傷口,又吞下兩顆解毒丸。
這麼大的靜已經惹來無數人的側目,外面也有侍衛想要闖進來。
可是春月和春嬋二人織在一起,就堵在門口。
有人進來便是一匕首劃開嗓子,地上已經躺了一,剩下的侍衛不敢衝行事。
一陣刀槍劍影之後,就看見春月轉換形,短短的匕首直接敲開春蟬手上長劍。
長劍斷作兩節,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春蟬反手用僅剩的半截劍擋住朝著自己脖頸來的匕首。
「你瘋了,難道真的想要殺了我嗎?」
高聲大喊想要喚醒春月,只可惜得到的回應卻是一襲冷眼。
破風之聲呼嘯而出,不知從何又出一柄匕首,雙手持短刃,對戰春蟬,本來力氣就更大些,現在更是已經相形見絀。
疾步後退,漸漸近顧爾冬。
「小姐,你趕離開,我纏著,你去找皇上。」春蟬微微側頭,這才說了一句話,可稍有慌神,那匕首便劃中了的小。
管被割破,自然有大的鮮往外噴涌。
春月並沒有躲避,直愣愣的就被撒了一。
腹部傳來一聲詭異的尖,跟著就在月下,顧爾冬親眼看見一隻奇怪的蟲子,從春月的口鑽出來,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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