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是那種逛青樓!”容萱趕忙解釋,“我是為了寫故事不得不去瞭解一下青樓到底什麼樣,正好上卓寧被打得很慘,就順手救了他。”
好吧,隨意。
謝遲對此當真不是很在意。反正這麼多年來,他也沒對容萱上心過。
他笑了笑道:“朕適才說想殺你是唬你的,不過卓將軍必是真的願意娶你,朕覺得……”
“他願意娶我,可我不願意嫁給他啊!”容萱杏目圓睜,“我對他沒有男之,陛下讓我嫁給他,對他也不是好事!”
“當真?”謝遲狐疑地打量著。他覺得容萱許是防心太重,怕他在試探,便又道,“你不必這麼激,朕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該有個好歸宿。”
“歸宿?”容萱下意識地嗤笑出聲,謝遲見如此態度,不鎖眉:“容萱,你不能因為朕說了一句讓你嫁給卓寧,就覺得朕說什麼都是錯的,朕又不知道你不喜歡他。”
“我沒覺得陛下說什麼都是錯的。我就是覺得,‘歸宿’這個說法……”容萱斂住了笑意,“這真是個功把男老都洗了腦的謬論。”
“?”謝遲冷著臉等繼續說。虧得他沒留宮人在殿裡,不然容萱這種大不敬的態度就非得治罪不可了。
容萱也是清了這一點。這些年來,雖然與謝遲不,也仍舊聽說過謝遲不事。知道謝遲雖則是個“傳統的古代土著”,但絕對屬於“土著”裡比較開明的那一種。
便開誠佈公道:“陛下,您有沒有發現,如果一個男人功名就卻未婚,旁人頂多會說‘能有個人照顧他就好了’;但換做一個人功名就卻未婚,人們就常會唏噓‘應該有個好歸宿’?”
類似這樣的差別,直至到二十一世紀都還有。
不過謝遲大約是對此沒留過意,聽說完,他想了想,道:“男人也需要個好歸宿。”
“好,就算是這樣。”容萱一喟,“可一個人怎麼能為另一個人的歸宿呢?”
謝遲一頭霧水,不明其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您看……比如您和皇后娘娘。”容萱耐心道,“您和皇后娘娘多年來如膠似漆,所以現在您自然可以認為您是皇后娘娘的歸宿。可是如果……您不是這個樣子呢?如果您和歷史上的大多皇帝一樣,六宮黛三千,新歡無數……那皇后娘娘也會有個不一樣的活法,對不對?”
謝遲略作沉,點了頭:“是。”如果是那樣,葉蟬一定會和現在的活法不一樣。雖然喜歡他,可並不是那種離了誰就活不了的人,很會自己哄自己開心。
“您看,既然可以在況改變時讓自己也改變,您怎麼能算的歸宿呢?您現在是的歸宿,是因為選擇了這樣活。”容萱攤了攤手,“一個人的歸宿是什麼,歸結於他選了什麼。換句話說,人的歸宿只有自己。一部分人可以選擇家庭,那另一部分人就可以選擇事業,對吧?”
多年的寫作,讓容萱總思考點有的沒的。
於是覺得所謂的“歸宿”、所謂的“男大當婚大當嫁”,真是文化氛圍帶來的沉重枷鎖,而且許多人帶著這副枷鎖卻還不自知。
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也是這樣。在二十一世紀,一個人說自己不財,大家會說他品格高尚;可一個人說自己不、不在乎是否家,他就會變很多人眼裡的怪,變一個可憐人。
但是,道理其實明明都一樣。除了吃飽穿暖不生病之外,大概沒有什麼需求是全人類的需求。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誰也沒有資格拿自己的想法去定義或是去憐憫別人。
眼下,容萱自然不能指謝遲能比二十一世紀的人更能想明白這些,但希自己能一次跟他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以免他以後再突然個把嫁給誰的念頭。
“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這些年都過得很開心,我不想嫁給卓寧,也不想嫁給其他人。”義正辭嚴道,“就算您再也不讓我寫東西,我也會給自己找別的樂趣,孑然一有孑然一的活法。”
“朕不會不讓你寫東西。這一點,我們遲些再細說。”謝遲沉了會兒,終於信了容萱是真的不想改嫁,又道,“嫁人的事,你不肯朕就不再提了,朕總不能婚。”
容萱鬆氣,福了福:“多謝陛下。卓寧那邊,我可以自己跟他解釋。”
謝遲點點頭,覺得也好,畢竟上的事外人不好。接著,他問道:“去找你出書的人,你可知道都是誰?朕不會找們的麻煩,只是要讓令衛心中有數。”
“我不知道。”容萱道,在謝遲不信的目中,笑了笑,“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讓們能靠寫作賺點錢,讓們在和夫家不來的時候,也能自己好好的過日子。”
“……”謝遲略驚異地吸了口涼氣,靜了半晌,再度道,“你真的藝高人膽大。”
容萱:“……”
而後,謝遲便跟詳說起了要查稿子的事。大約是因為適才表現得太強的緣故,謝遲在和商量時似乎在努力地心平氣和。
但其實,容萱對此完全接,可是見識過二十一世紀嚴打的人!
那時候還沒有寫文,不過看到很多作者說編輯連夜上線查文鎖文什麼……相比之下,大齊目下的寫作氛圍寬鬆得基本沒什麼限制了,皇帝想給收一些,也說不出什麼不滿。
本來也不能指古人比現代人更開放嘛!
於是這後半截談,二人還算相談甚歡。談妥之後,容萱就告了退,謝遲照例要忙著看摺子。
當天晚上,謝遲一回長秋宮,葉蟬就拽著他問和容萱談得怎麼樣。謝遲躺到羅漢床上,雙手墊著頭,想了會兒,道:“還不錯吧。”
“怎麼還不錯?”葉蟬湊在他面前追問,他笑了一聲:“基本談了,不過這人真是……”
他想了想,沒再說那句“藝高人膽大”,籲著氣道:“奇怪得很,但也確實厲害。”
他們看到的,始終都是對元顯不太好,今天他才知道從青樓救了卓寧,還嘗試著通過出書來幫助許多素不相識的姑娘。
有做得不足的地方,但是心存大。
平心而論,和葉蟬都是不錯的人,只是截然不同而已。
……不過他還是喜歡葉蟬。
謝遲邊想邊把葉蟬摟了過來,可是葉蟬正琢磨著要去吃兩口點心,便眨著眼道:“我把妙妙抱來給你玩?”
“……”謝遲低眼瞥,“妙妙打從有了炒蛋就開始嫌棄我了,現在你也嫌棄我?”
“我哪有!”葉蟬一臉無辜,接著不不願地又靠了回去。
裝什麼可憐嘛真是的……
第二日,謝遲準卓寧見了容萱。容萱把跟元顯和謝遲說過的話整合之後說給了卓寧聽,讓卓寧明白的的確確是個醉心事業無心的人!
卓寧聽完之後很是委屈,不管不顧地抱膝蹲地,看得容萱哭笑不得:“都是將軍了,快起來,別耍賴。”
“您非得告訴我您不喜歡我嗎……”卓寧垂頭喪氣地哽咽著。
其實當他知道容萱是皇妃的時候,就已不得不放棄了。昨日向皇帝求時,他也並未想過皇帝會想著讓改嫁。
但現下聽容萱和幾年前一樣說出“我對你不是那種喜歡”,他還是很難過!
“我以為我出去歷練幾年,您就會喜歡我了……”
容萱怔怔:“我以為你出去歷練幾年,見的人多了,就不會喜歡我了……”
“軍營裡又沒有人!”卓寧道。
“……你說得很有道理。”容萱啞然。當初卓寧決定去從軍時,他們好像都忽略了這個問題耶……
卓寧繼續抱膝蹲在那兒表示委屈,容萱腳踢了踢他:“好了啦,是我對不住你。可是你看,你現在已經回安了,大千世界你慢慢看啊,還會有喜歡的姑娘的!”
“哼!”卓寧負著氣冷哼,咬咬牙,站起,“如果您哪天突然喜歡我了,要告訴我。”
容萱趕搖頭:“我不想讓你等我,你十有八九是要白等的!”
“我才不等!”卓寧重重地籲出口氣,“我會去看看有沒有……別的緣分的,您放心吧。”
容萱欣地笑了笑。眼下,卓寧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他還會在面前擺出一副賭氣的樣子,但他已比當年了許多。他知道了克制學會了退讓,這樣能讓別人輕鬆點,也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卓寧接著又說:“那我日後還能見您嗎?”
不管怎麼樣,容萱對他而言都很重要。
容萱點點頭:“陛下同意就可以。”
與此同時,也聽說了書坊被查封的幾個孩子在舉棋不定一整日後,終於決定大著膽子去紫宸殿探探父皇的口風了。
他們於是一道進了殿,如常地見了禮,然後又相互睇了睇眼。
接著,元晨先開了口,他堆著笑說:“父皇,您最近……有什麼不太高興的事嗎?”
“?”謝遲覺得很莫名,便道,“沒有,怎麼了?”
元顯小心翼翼地接了話:“那個……我們無意中聽令衛說,他們查了個書坊?這事聽來莫名其妙的,所以我們……”
謝遲啪地將手裡的奏章拍在了案頭,幾個孩子悚然噤聲,他磨著牙道:“你們都知道,是嗎?”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元晉外強中乾道:“沒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元昕:“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是隨便問問。”
“呵……”謝遲一聲冷笑。
氣死人了,合著容萱寫書的事,小蟬知道、孩子們知道,就他一個人蒙在鼓裡?!
他慢條斯理地把眼前的幾本奏章摞了摞,推到一旁,滿臉帶笑:“來,父皇考考你們功課。”
“……”孩子們窒息地又對視了一下,元明僵道,“父皇您……有話好好說……”
如此就只剩了元暉一直沒開口,他看了看父皇的臉,很“機智”地往旁邊的影裡撤了小半步,想假裝自己不在。
但謝遲一記眼風掃了過去:“就從元暉開始考。都回去拿書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孩子們:不是這樣的!!!我們冤枉啊!!!我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她,二十一世紀頂級醫學女特工,一朝重生,卻成了大將軍府未婚先孕的廢物大小姐。渣爹不愛?渣姐陷害?沒關係,打到你們服為止!從此廢物變天才,絕世靈藥在手,逆天靈器隨身,還有個禦萬獸的萌娃相伴,風華絕代,震懾九荒,誰敢再欺她?可偏偏有人不怕死,還敢湊上來:「拐了本王的種,你還想跑哪裡去?」納尼?感情當年睡了她的就是他?某王爺十分無恥的將人帶上塌:「好事成雙,今夜我們再生個女兒給小白作伴。」
冬月長風,青燈搖搖。夏昭衣觀星落幣,六面皆陰。“師父,大兇。”“你將何去?”“定國公府不能無后,我愿只身北去,替兄赴刑。”
聽說,齊三公子遇刺,被嚇成了個呆子 當然,這跟孤女明玉沒有關係 可是……如果被親戚坑給他做了夫人呢?
一盞牽緣燈,她賭上了一輩子的感情。成親五年,他不曾在她的院落裏留宿,她因此被背上了無所出的罵名。她愛了一輩子的裴燃居然還因她無所出,在她病入膏肓當天娶了平妻。當年大婚時,他明明說過這輩子隻有一位妻子的,那這位被賦予妻子之名的女子是誰......一朝夢醒,回到相遇前。就連薑晚澄也分不清哪是前世還是大夢一場。薑晚澄想:估計是蒼天也覺得她太苦了,重新給她選擇的機會。不管選誰,她都不會再選裴燃,她寧願當老姑娘,也不會再嫁裴燃。 薑晚澄發誓再不會買什麼牽緣燈,這燈牽的估計都是孽緣。可這位脾氣古怪,傲嬌又有潔癖的大理寺卿大人,偏偏賠她一盞牽緣燈。賠就賠吧,那她兩盞燈都帶走就好了。誰知道這位大理寺卿大人竟然說牽緣燈是他的心頭好,千金不賣......